牛五花的大聲呼喊并沒有引起無頭鬼的注意,那雙手依然跟鐵鉗子似得卡在我的喉嚨上,絕望之際我嘗試着活動身體來掙脫他的束縛,但身體明顯就不聽使喚,高德斌下藥的勁兒還沒過去,我感覺自己的四肢都不屬于自己
“妖孽沖着來來殺我我知道你的頭在哪兒放開鄭岩”
牛五花的藥勁兒同樣也沒過去,也隻有愣在那兒大喊大叫的份兒,但這無頭鬼根本就沒理睬他的意思,這王八蛋跟我耗上了,要把我往死裏整了。
“住手張晨”
也就是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聽到了一個震耳的呵斥聲,這聲音不是牛五花的,而是從我背後傳出來的,分明就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黎然
我餘光瞥到黎然緩緩的站了起身,身上的捆住的繩索已經被解開,她怒視無頭鬼,雙眸當中綻放出一道犀利的目光,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一股傲然的霸氣。
“所有的事情都跟鄭岩無關放開鄭岩張晨”
無頭鬼聽到這聲音之後手掌之間的力道随之松了松,似乎對黎然的聲音有所感觸,不過高舉着的手臂仍然沒有松懈:“還我的頭我隻要我的頭”
也就在無頭鬼恍惚的瞬間,就見黎然身形一晃,嗖的從原地一躍而起,反方向彈射了上來,一腳蹬在無頭鬼的胸口上。
啊我完全沒想到黎然會有這麽一處,驚訝的目瞪口呆,黎然居然有身手
這一腳蹬出來的力道不輕,踢在無頭鬼的胸口上,使得他龐大的身軀往後退開了兩步,也是讓我動彈不得的身軀從無頭鬼的手臂上滑了下來。
“吼”無頭鬼被這一腳激怒了,怒吼了兩聲,張牙舞爪的往黎然的方向狂撲了上來。
黎然側身靈敏的躲過一擊,轉身會跳又是一腳踢在無頭鬼的後背上。
無頭鬼沒抓到黎然,陡然間變得狂躁了開來,一股烏黑渾濁的濁氣從他的脖子處噴發了出來,我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吸力将我往他身上吸附,仿佛無頭鬼本身就是一塊巨大無形的磁場,包括黎然在内四周圍的事物都被他吸附了上去。
但黎然本身并不畏懼,我看到她手上不知不覺中多出了一道耀眼的金光,等我仔細看下才發現那是一隻金簪子,金簪子是從她的胸口上掏出來的,差不多有二三十公分的長度,跟普通的一把匕首長度差不多,金簪子周身散發着耀眼的光芒,隻需要看一眼,就知道它不簡單。
就見黎然将簪子反握,削尖的簪子閃爍寒光,迅速的在無頭鬼的胸口上戳了兩下,速度很快,疾如閃電。
“啊嗚”無頭鬼被戳了兩下胸口上立即就噴出了迷霧般的濁氣,就跟氣球被戳破兩個洞似得,他那龐大的身軀也是跟着踉跄了幾步,爆發出凄慘的呼叫聲。
我窩在牆角中都看傻了,牛五花的抓鬼法術我見過,但黎然的反應速度、出手的張力完全不弱給牛五花,活脫脫的一個武林高手,跟我相處了這麽久的時間愣是半點沒發覺,無頭鬼跟她的較量完全處于下風。
也就在無頭鬼嘶吼之際,黎然縮身迅速變換了一個姿勢,手持金簪子有麻利的在無頭鬼的後背上戳了下來。
“啊嗚嗚”無頭鬼就像是被戳到了心髒一般,上身猛地往下傾斜,頭頂上頂着的那顆腦袋也劇烈晃動,仿佛随時都有可能從脖子上滾落。
連續的兩招也是給了無頭鬼一記重重的下馬威,他狼狽的穩住了身軀,主動的往回倒退了幾米遠,中間跟黎然隔開了一段距離,那耀眼的金簪子着實是讓他吃足了苦頭。
黎然還想繼續進攻,卻發現無頭鬼的身軀淩空中飄了出去,也是拉開了其中的距離:“鄭岩你還我的頭來”
恍惚之間無頭鬼的身影就越來越暗淡,越發的變成了半透明狀,逐漸的在我們視線中消失,我終于長舒了一口氣,我們總算是又躲過了一劫,南京的這個晚上足夠我刻骨銘心一輩子了。
說實話黎然最後的這一出絕對是神轉折,利索的身手、以及那金簪子的威力爆發讓我開足眼界,同時也讓我對黎然另眼相看。
黎然随後給我和牛五花灌了幾口熱水,待到身子暖和之後,我的身軀漸漸恢複了行動能力,藥勁兒才算是真正的解除了。
牛五花恢複後第一反應就質問黎然:“黎然怎麽回事你剛才怎麽回事爲什麽你身手會那麽好你到底是什麽人”
黎然倒也淡然:“我是黎然還能是誰”
“爲什麽你會動驅鬼的法術你到底”
“不是我懂驅鬼的法術,是金簪子的驅鬼作用,金簪子是我們黎家祖傳的東西,黎家的三個孩子每個人都有一個,至于你說的身手,不過就是用來防身所用的基本擒拿術。”
牛五花還是一個勁的搖晃腦袋:“我不信,你把金簪子給我瞧一眼”
“無聊”黎然也沒搭理他,而是上來攙扶我,我對黎然的身手雖然意外,但我更加在乎涉及到其中的真相,我琢磨着剛才高德斌臨死之前所說的那些話。
高德斌說他們不過就是别人手中利用的棋子,也就說高德斌夫妻倆之所以殺死張晨也是受到人的指使,最後高德斌正準備說出那個人的名字,結果就被塞進了火爐子,顯然無頭鬼着實是幹了一件大蠢事,但我還是聽到高德斌提到了一個字,黎
如果那個人姓黎,是不是就可以斷定幕後的策劃兇手是黎家的人
我問黎然怎麽看待高德斌夫妻倆留下的線索,黎然也不避嫌:“現在最可疑的人應該就是我弟弟黎紹華了,我也沒想到這個案子兜了一圈居然回到了自己人的身上,這次回去,我回去找他問清楚。”
牛五花插了一句:“現在我們要面對的還不是一個幕後兇手這麽的簡單,同時還有那個無頭鬼張晨,雖然他剛才被黎然趕走了,但隻要他的頭一天不找到,遲早還會糾纏着你鄭岩,在他的潛意識當中,已經把你當成了血債債主。”
說到這樣我倒是确定了一點:“我們見證了張晨找頭的過程,也就是說張晨的頭是真的沒了,那麽他的頭到底去哪兒了,按照劉橙的說法張晨屍體上的頭是完好如初的,這麽一來也就身下最後一個可能性了,張晨的頭是死了之後才被人割掉的”
“嗯,鄭岩你的這個推斷合情合理,但是誰會這麽變态去割掉死人的腦袋他的腦袋又不是金子做的,值得這麽去糟踐嗎難怪張晨會變成冤鬼,兇手的手法這麽殘忍就應該遭到報應,我猜十有**是黎然你那個弟弟,這麽多線索都涉及到那個人,他絕不是什麽好鳥”
牛五花的語氣重了點,顯然是要拿黎然出氣的,黎然的臉色頓時就暗淡了許多:“現在在這兒憑亂猜測誰也說不準,我會找紹華問清楚的,對了鄭岩,無頭鬼找你你就用我這個”
黎然從身上把她那隻金簪子掏了出來:“這是我家祖傳的金簪子,可以重傷惡鬼,無頭鬼來了你就這個對付他。”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牛五花就主動的接過了黎然手中的那隻金簪子,拿在手中翻了兩圈說道:“東西的确是好東西,也是個殺鬼的神器,不過黎然我告訴你,這東西我們不需要”
牛五花把金簪子推還了過去:“今天要不是着了那個高德斌的道兒,也輪不到無頭鬼在這兒耀武揚威,我一把桃木劍就能随時殺了他,我覺得你還是回去把屁股擦幹淨了,别兜了一圈最後的兇手是你們自己家的人,害的我家鄭岩跟着倒黴”
情況也是和牛五花說的差不多,鬥毆事件調查到現在爲止,所有的線索證據都指向黎紹華一個人,黎紹華也間接的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但有一點我卻是堅信的,我相信黎然對這其中的變故并不知情,如果這個事件跟黎然有關系,她完全沒必要千裏迢迢趕到南京來調查高德斌夫妻倆,她和我一樣都是事件的受害人。
“走鄭岩我們現在就回上海呆在這地方真是晦氣”
“鄭岩你現在還不能走,我我想帶你去見一個朋友”見牛五花拉着我要離開地窖黎然在我背後忽然說了一句。
“黎然你害的我家鄭岩還不夠嗎你想把他害死你才甘心嗎”
我覺得牛五花過分了,阻止他說道:“牛五花你廢話還真多,黎然跟你有仇有冤咋的說話帶刺兒跟女人似得”
“我就是女人怎麽了我保護我心愛的人怎麽啦”
牛五花還在那兒叨唠,我轉身回到黎然跟前:“黎然什麽朋友”
“是這樣的,我有個同學就在南京,他是國内很有名的心理醫生,我把你的情況跟他說了,他說有很大的把握會讓你恢複過來。”“百度一下“回魂請開手機”最新章節第一時間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