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後來說話的女人也開口了:“我們再也不信你了!剛開始說什麽對老鼠的所作所爲感到非常氣氛!要帶領我們一起剿滅他們!”
“我去!”一開始說話的女人舉起了手,有些瘋狂的說道:“給我武器!我去!”
“我也去!”
這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劉業昌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然後他居然拿出了一個小本子,交給了張峰說道:“張隊長,你看這是她們平時的表現!不要相信她們!”
張峰有些疑惑的接過了這個本子,打開一看,頓時感覺自己的内心變成了寬闊的草原。
這個本子上密密麻麻的記載了很多的事情,但是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描述這些女員工在上班時間都幹了什麽,比如某某某仗着自己是孕婦上班時間吃東西,某某某上廁所花費了多少時間,某某用手機打電話打了多久,某某談論公司領導,某某遲到了幾分鍾……等等等等,日期和時間一應俱全,詳細到令人發指。
“你都是這麽管理你的下屬的嗎?”張峰有些哭笑不得的問道。
“沒有,我隻是記錄了下來。”劉業昌感覺到張峰似乎沒有責備的意思,繼續說道:“雖然她們是女員工,但是沒有特權,因此她們的所有過錯我都要記下來,免得到時候處罰的時候她們有話說!”
“你這個本子上記載的全是這些雞毛蒜皮的違紀現象吧?”張峰的臉色慢慢的變得不好看了:“那你有沒有記載她們爲公司做出貢獻的事情呢?”
“爲公司做出貢獻是應該的。”劉業昌說這句話的時候挺起了胸膛,似乎現在站在他背後的是整個公司:“所以不需要記載!”
“這是什麽鬼理論!”于通在一旁聽不下去了:“功不獎過要罰,你們公司是不是都是一群碌碌無爲的人?是不是都是混工資但是不怎麽犯錯的人?”
“你這話什麽意思?”劉業昌兇光畢露的看着于通。
看到對方這種眼神,站在于通身邊的其他人頓時圍了上來,死死的看着他。
“你們想幹什麽?”劉業昌頓時慫了,有些顫抖的問道。
“我這話的意思很明确了!”于通冷冷的說:“恐怕你們公司的人都是一群飯桶!包括你在内!整天想的不是怎麽做出點事,而是怎麽整人!我真是醉了!像你這種人居然還有公司會收留,是不是脫的關系走的後門啊?”
“你!”劉業昌被戳中了痛處,他的确是走的後門,所以才能坐上辦公室領導這個位置。
“你麻痹你!”冷血大聲說道:“一個大男人把女員工的雞毛蒜皮的違紀記在本子上,你好意思說自己是男人?”
“張隊,這些人是學生嗎?這麽粗鄙,說髒話!”劉業昌很明顯說不過他們,于是看向了張峰,義正言辭的問道。
“你還有臉說别人說髒話!”一開始說話的女員工再次開口:“小李不就是被你給罵走的嗎!當着那麽多人的面,你對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女孩說‘你媽媽的逼’你自己臉紅不臉紅!”
“喲!還有這事啊!”于通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
“**的閉嘴!”劉業昌火了,朝着那個女員工踏出一步,後者臉色先是一慌,随後恢複了正常,穩穩地站在原地怒視着他。
“你夠了。”張峰開口說道,語氣不重,但是卻有一股隐含的威嚴和憤怒。
“張隊……”
“你就說,這次的戰鬥,你加入還是不加入。”張峰凝視着劉業昌,語氣平穩的問道。
“我們加入!”除了劉業昌之外幾乎所有的幸存者都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知道你們會加入。”張峰的臉上帶上了一絲欣慰。
“我加入!”劉業昌咬了咬牙,開口說道,但是雙腿很明顯已經有些顫抖了。
“很好。”張峰開口說道:“稍後我們将分派武器。”
“終于能打老鼠了!”衆人議論紛紛。
“居然那麽對待我們女人,真是該殺!”一個女幸存者說道。
“是啊是啊,我要是被他們抓住,我肯定自殺!”
“媽的,說不定他們還有一些沒有遇害的女同胞,我要去英雄救美!”
“我也要去!不過我不信你見了他們不害怕。”
“害怕我也要英雄救美!”
……
在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聲中,于通看着站在那低着頭一言不發的劉業昌,心中隐隐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是夜。
“怎麽沒去休息啊?”張峰抽着煙正在值夜,看着于通抱着槍走了過來,開口問道。
“興奮的睡不着。你昨晚值夜,今天還值夜,你不累嗎?”于通溫柔的撫摸着槍身,開口問道。
“累啊,”張峰歎了口氣:“不過好在還能睡下半夜。怎麽樣,今天這把槍熟悉的怎麽樣?”
“熟悉個鏟鏟,僅僅是會用了而已,熟悉毛線啊!”于通有些不悅的翻着白眼。
“這些槍都是我們撿的的,子彈不是很多,所以不能讓你們拿來訓練。”張峰歎了口氣:“要不是你們來了,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去打他們呢。”
“是不是因爲在你的眼裏,我們也算是一支強大的軍隊?”于通笑嘻嘻的問道。
“能在這種世界活到現在,你們肯定是!”張峰由衷的說道:“尤其是我看到你們隊伍裏的女學生們的樣子的時候,女學生們能有這樣的戰力和戰意,讓我很驚訝。”
“見多了死人,殺多了喪屍,任誰都會變成戰士。”于通歎了口氣:“我本來也不想讓這些女生涉險,但是後來有一個人告訴我,如果想讓她們更好的活下去,不能隻依靠我們的保護,而是要讓她們牛逼起來,自己保護自己。”
“正确的說法!”張峰舉了舉大拇指:“說這句話的人呢?現在還和你們一起嗎?”
“……沒有,他最後走了,去了哪我不知道。”于通有些傷感的說道。
“你們肯定能再見的,隻要活着,一切都有可能!”張峰拍了拍于通的肩膀。
“我有一個大伯住在市裏,不知道現在過得怎麽樣了。是不是還活着。”于通的話愈發的傷感了起來。
“叫什麽?”
“于謙。”
“和郭德綱一起說相聲的那個?”張峰問道。
“哪啊!不是。”于通笑了笑:“他隻是名字叫于謙罷了,雖然名字裏帶個謙字,做人做事卻和這個字不搭邊,實話說了吧,他算是一個B社會的頭目吧。”
“B社會。”張峰沉默了一下:“要是放在以前,那肯定是我們打擊的對象,但是現在這種情況,隻要他不做什麽天怒人怨的事,不像老鼠那樣爲非作歹,那就是好人。”
“好人壞人的我不管,我就想在滅掉老鼠之後找到他,不管他是人還是别的什麽東西。因爲他是我現在唯一的親人了。”于通感覺自己的鼻子有些發酸了。
“我幫你找!”張峰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時候不早了,我先去睡了。”于通的心情此刻沉到了谷底,他并不是一個性格柔弱的人,相反他的性格非常的獨立且堅強,但是現如今孟捷和劉能不知去向,他大伯又生死不明,他的内心實在是有些傷感了。
不過,好在還有盧曉、趙博和蘇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