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是一些類似廢墟一樣的東西,有一些似乎是石像,但是沒有一具是完整的,還有一些單獨擺在地上的胳膊大腿什麽的,但是全部都統一的沒有腦袋,而那些石像也是大的出奇:一隻手就有一人多高,按照這個比例恐怕每一具完整的石像都和自由女神像差不多。
這些石像也是鬼方世界的東西麽?
“鬼方世界也有不少石像一類的東西,但是我也沒去過鬼方世界,隻是聽說過哪裏的一些東西而已,所以我也不太清楚。”聽到我問,計雪馨用抱歉的口氣說道。
“還真是夠神奇,鬼方世界的入口一直就在這裏麽?”我好奇的問道。
“肯定是一直就在這裏啊,而且應該有上萬年了吧。”計雪馨肯定的說道。
就在我還在思考的時候,前面偵查的戰士回報有發現。
我們立刻向前走,然後在一具石碑的後面,發現了幾具屍體。
這幾具屍體穿的是現代服裝,看起來應該是一些探險家或者是登山者,全是歐美人,并且還全是男人,在石碑後面橫七豎八的趴着,比較奇怪的是幾個人全部都沒有穿衣服,就這樣躺在那裏,而他們的衣服都在邊上,看起來都很完整。
卑路之斯坦的氣溫常年都維持在10度以下,不穿衣服唯一的下場就是凍死,可這幫人居然就這樣躶體躺在這裏?
“死因是什麽?”我立刻問道。
“說不清楚,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偵查的戰士搖頭說道。
這支隊伍裏有好幾個士兵是醫生(爲了以防高原病,也是戰地醫生),零時充當了法醫,對其中一具屍體檢查之後,幾個人面色古怪的看着我們彙報到:“沒有任何疾病和傷口,但是瞳孔散大、充血、皮下大量出血,還有出血點,我們認爲這樣的死法倒很像是在興奮過度情況下的猝死。”
“興奮過度的猝死?這鬼地方有什麽可興奮過度的?”沈鵬不解的問道。
“這個就不知道了。另外在他們的衣服裏面我們找到了證件一類的東西。”說着,他們遞上來了一些東西。
我随便翻看了一下:有護照、記者證、探險家的職業資格證一類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看起來這幫人有着探險家、科學家、記者等等多重身份,專門到這裏來進行探險活動的。
死在這個鬼地方很正常。但是死成這個樣子就不太正常了。
“檢查一下附近,沒什麽問題我們繼續向前走……看到兩界山之後你們就不要再進去了。”我想了想,對那個連長說道。
“明白,不過我們會在外面等你們3天,如果3天内你們都沒有出來,我們就自己返回國境線:現在我們是成建制的離開國境線到達别的國家,如果被人發現在國際輿論上會很有壓力。”連長點頭說道。
“很好,你對這情況有什麽看法。”我指着那幾具裸屍問道。
連長想了想,用一種有些哭笑不得的口氣說道:“這位先生,其實你問我,我隻能回答你:在高原上,我見過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死法,比這個還奇怪的也多得很:這種躶死我也見過不少,大多都是臨終前正處在幻覺狀态,然後脫掉了自己的衣服死在這裏的。所以這種事情在我眼裏正常的很。到青藏高原來找死的西方人每年都多得很。”
我點了點頭:“好吧,繼續向前走。”
“妹喜和雨彤的靈魂能量都在變得越來越強,我估計我們已經快要找到她們了。”
又走了一下午之後,我們開始進入一條峽谷。
這條峽谷中間有一道小河流,看起來很開闊,峽谷内部長有不少樹木,看起來和這裏背的地方都不太一樣,顯得相當的郁郁蔥蔥。
“這個峽谷的盡頭就是兩界山,峽谷大概有7公裏長,我們現在把你們送進去,然後我們就出來在這個額峽谷門口等着你們。”那個連長說道。
我和沈鵬相互看了一樣。
“你們就把我們送到這裏就好了。剩下的路我們自己走進去就好。”我笑着說道。
“你們很不錯,已經完成了任務了,接下來你們就在這裏等待好了,從現在開始等待120個小時,如果沒有發現我們出來,你們立刻離開這裏回到國境以内。”沈鵬看着連長說道。
“明白!”
連長知道自己的決定事關上百人的生死,沒有和我們進行任何的争執,把物資進行了一下分配之後,我和沈鵬繼續向着峽谷裏面走,全連的士兵們目送着我們,緩慢的消失在了谷口。
剛剛到了那些士兵看不到的地方,計雪馨就出現在了我們的身邊,一把把我身上的東西抓過來背在了自己身上。
“現在我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已經非常接近了。”計雪馨背着東西,用一種激動的聲音說道。
我點了點頭,有些沉默。
但其實我的内心裏也早就是翻江倒海了。
越是接近鬼方世界,我的身體裏的一種感覺就越發接近。
那是一種越來越接近自己家鄉的感覺:雖然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家鄉到底是什麽樣子,但是現在我卻能強烈的感受到一種沖動和迫切:就像是一個遊子就要回到自己家鄉的那種迫切!
“陳水一你怎麽了?”沈鵬發現我似乎有些激動,看着我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現在也很難說我是什麽心情。”我皺着眉頭說道。
就在我們三個不斷的向前走的時候,計雪馨卻一下子停了下來,悄悄對我們說道:“前面有埋伏!”
這條峽谷内部的植物郁郁蔥蔥,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高原反而更像是熱帶雨林,我們三個立刻找到邊上的樹林内部潛伏了起來。
“是人,歐洲人,看起來足有20多個在前面的樹林裏面,都有槍,蹲在那裏似乎在等着伏擊什麽人,不過看起來……他們不是來針對我們的,而是全部面向裏面,似乎他們伏擊的人是從裏面往外走的。”計雪馨疑惑的說道。
“裏面往外面走?”我看了看沈鵬,沈鵬看了看地形之後向着計雪馨問道:“他們在什麽地方?”
“我們的正面大概200米外的樹林裏面,哪裏有一些石碑,你看見了麽?”計雪馨指着那地方說道。
沈鵬看了看地形之後點點頭:“無論是他們伏擊誰,和我們肯定都有關系。我們找個地方先躲起來,看看情況再說。反正已經來到這裏了,也不怕多點少點時間。”
我點頭認可了沈鵬的說法,沈鵬看了看附近之後,帶着我和計雪馨道了一片比較高一些的地方藏起來觀察。
自打看到了這郁郁蔥蔥的樹林,沈鵬這家夥就開始莫名奇妙的興奮:那感覺就好像樹葉底下就是自己的家似的,給人一種好笑的感覺。
不過對于沈鵬這樣有着很長的從叢林戰鬥經驗的人來說,也許這地方真比自己的家更加的親切。
他帶着我找到了一片便于隐蔽和觀察的地方之後,按照計雪馨的指示,我們觀察起那些準備伏擊人的家夥。
仔細用望遠鏡看了半天,我找到了他們中的不少人。我還沒什麽感覺,沈鵬卻冷笑着說道:“就這樣子還伏擊人?真特麽的夠業餘的,不過手裏的家夥倒是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