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這個依依是個什麽人?有多少人知道這個人?當年警察調查過麽?”
“肯定沒有調查過:估計很多人都忘了這個人的存在了,但是我肯定鄒詩傑還記得她,我看到過鄒詩傑有一條項鏈,上面就有這個名字,當時我還問過他這個人是誰,他說了這是他當年的舞伴。”
“我和鄒詩傑接觸的并不多,但是幾次上面去求他的時候,我感覺他家裏應該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我感覺應該就是這個依依,那時候我還在給我的朋友們說他藏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在家同居到底是幾個意思什麽的,大概就是這樣。”
“是這樣……好吧,還有什麽嗎?”
“真的沒有了……警官,鄒詩傑在這裏混了二十多年,栽在他手上的人太多太多了,就算是真給人殺了我覺得他這輩子也足夠了,但是能把他找到的話,我還是想要親手宰了他!這家夥毀人無數,讓他簡單就死都是太便宜他了!”
“好了我明白了……你們這些家夥也是真夠可以的。你走吧……留個電話給我,有什麽結果我會給你打個電話來的,另外你也記下我的電話,要是還想起來得很麽事情的話可以告訴我。”
互相流了電話之後,他離開了我的房間。
來這裏不到半天,我接觸了這裏的幾個不同類型的典型:瘦皮那樣的現代龜公,畢淑敏那樣的堕落女,唐小琴那樣差點就成爲堕落女的,還有就是葉子翰。
這個藝術學校成堆的地方,誕生和不少各種類型的極品,構成了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這個生态系統的最頂層,也就是鄒詩傑所在的那個層次的人:可以任意的壓榨和剝削底層的例如畢淑敏和葉子翰這樣的年輕人,他們可以做到想睡誰就睡誰,想敲詐誰就敲詐誰,那些年輕的男男女女都是他們性剝削的對象。
而葉子翰這樣懷揣着不切實際的夢想的年輕人,這個地方對他們來說就是十足十的地獄!
沈鵬回來之後,抽着煙看着我說道:“以前我就聽說這種地方很亂,可沒想到居然有那麽亂!”
“好了别說了,我現在有點想吐的感覺,先休息吧,明天我再給孫萌打電話了解一下這個案子的偵辦情況。
第二天上午起來,我先給孫萌打了一個電話問了問當年鄒詩傑的失蹤案的情況。
在接電話的那一啥那,我能感覺到孫萌口氣中的那種迫切的心情:就好像她一直24小時等在電話邊上等着接我電話的那種感覺。
一直以來我也不知道到底應該用什麽方式來對待孫萌:那顆萌動的少女之心一直就拿不起放不下,而我現在又不想傷害她也确實沒這心思,所以隻好刻意的和她保持距離,但是保持了距離之後,對她似乎造成了另外的一種傷害。
聽完了我的要求之後,孫萌說給她兩個小時的時間。在中午左右,孫萌再次打來了電話,詳詳細細的把這個案件的案情描述給我聽。
一年前的鄒詩傑失蹤案,整個過程大概是這個樣子的。
去年也是接近元旦的12月下旬,鄒詩傑參加了一個學院内爲了慶祝聖誕節而舉行的一個舞會,在舞會上鄒詩傑和不少女孩跳了舞,後來舞會一直開到了早上6點多鍾結束(說是結束其實就是還剩下的人都已經喝醉了,沒啥清醒的人了才結束的。)
當晚上有人證實:鄒詩傑是在3點左右才離開的,有不少人看着他獨自離開了舞會大廳,從那時候開始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了。
根據情況判斷,他離開以後肯定應該是回了家,但是當時大家都喝了不少酒,鄒詩傑離開的時候也是一搖三晃的,還有女孩想要纏着鄒詩傑,但是被他拒絕了,一個人離開了那裏。
警察調取了舞會地址和鄒詩傑家之間的監控,最後隻在最開始的兩個監控發現了鄒詩傑的身影:他确實喝了不少,走起路來搖搖擺擺的,但是走的方向還是正确的:全都是在向着家裏走。
在第二個監控中,他們發現鄒詩傑似乎還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然後在随後的監控中,警察再也沒發現鄒詩傑了。
鄒詩傑的家在學校後面的一個聯排别墅區:那個别墅區是學校專門給老師和學校領導們修建的,每一套都是200平以上的大套間,發現失蹤之後警方也進入了鄒詩傑的家進行搜尋,但是一無所獲。
不過在鄒詩傑的家裏,警察發現了大量的女性衣物,還有化妝品一類的東西,并且都有長期使用的痕迹,警方當時判斷是鄒詩傑身邊長期有各種女人人來人往的,家裏有這些東西也不奇怪,就沒有多注意。
舞會就在學校裏開的,距離鄒詩傑的家并不遠,總共也就1公裏多點的路,但是這段路中間有一段沒有監控:那是校園裏的一段林中小路,晚上的時候那地方漆黑一片也沒有任何監控,判斷鄒詩傑就是在這一段消失的。
随後警方對那一段林中小路進行了調查,調查結果并沒有有鄒詩傑的行蹤,但是調查本身卻是‘收獲頗豐’。
這一段調查的警官是那麽寫的:在樹林中找到了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東西,顯然這地方一直都很熱鬧有不少人白天黑夜的在這裏離來來去去,也不知道在幹什麽,但是說這些話的時候那些受調查者的臉色都是那麽的耐人尋味……
結果後來警方打聽了一下才明白:那片樹林還有個學校内的外号叫‘快活林’,同時還有個诨名叫做‘野外運動中心’,這地方到底幹什麽的就不用多想了……
想要的東西找不到,倒是意外找到了這些,警察們哭笑不得,嚴厲要求校長對校風校紀嚴肅管理,而這個過程中有人爆出了校長的小舅子在學校邊上開了一家小診所專門處理意外懷孕……
總的來說,這學校的破事實在是說也說不完。
同時,警察也調查了鄒詩傑的兩個舞伴,就是葉子翰說的那個兩個人:金瑞和向麗。
首先,這兩個人也是學校的老師,同居在學校的宿舍樓裏,但是兩人一直就沒有辦理結婚證,具體原因似乎是女方一直生不出孩子。
兩個人對鄒詩傑的失蹤都顯得異常冷靜:向麗接受警方盤問的時候一直在冷笑,似乎對這件事情的發生非常的開心,甚至在警察面前都毫不掩飾,用她的話來說:“鄒詩傑出事是遲早的事情,要我看這件事就是他得罪了什麽人被人弄走了,搞不好被肢解或者是活埋了都有可能,這家夥的惡心不是你們人類能夠接受的!”
“我們人類?你不是人類嗎?”詢問的警察不解的問道。
“對啊,你們人類,我們這些搞藝術的算不上人類,我們就是一群會說話的僵屍!”
無論警察再怎麽詢問,她也不再說什麽了。
而金瑞就更有意思了。
警察還沒開口問,他就苦笑着對警察說道:“就是我幹的:我把他殺了之後,直接肢解了,肉都給我劈下來吃了,骨頭也砸碎丢河裏了,總之就是什麽痕迹也找不到了,你們直接把我抓去槍斃吧。”
警察反反複複問了半天之後,這家夥一直就是這麽一副神經病一樣的強調,直到警察去他家裏找到了一張HIV陽性的診斷書這才明白:這家夥得了艾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