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警官,其實我就是看到你和淑敏上去,我就一時沖動了,我是附近酒吧樂隊的主唱,這幾個都是我樂隊的人,我也是一下子就邪火上來了,叫兄弟們都來,然後就……”葉子翰小聲的解釋道。
“你是附近樂隊的人?以前是什麽地方的?”我很感興趣的問道。
“以前我是邊上的天海學院畢業的,我的幾個兄弟都是,畢業之前我們就在邊上的酒吧掙錢了,後來也沒有離開這裏。就在附近讨生活一直到現在。”葉子翰一副很不好意思的表情。
“這麽一張臉,還會樂器?幹啥不出道當明星什麽的,在酒吧讨生活?”我笑道。
“出道當明星誰不想?這裏幾個學校上學的都是這個想法,但是真的想出道談何容易!”
不說還好,一說這家夥就撒不住車了。
“演藝界的人早就飽和了,我們這年輕人根本不可能有位置再上去!就算是接受潛規則都不一定能多多少機會!那些所謂的前輩們怎麽可能突然就退位讓賢?以前我還以爲憑借着自己的才華一定能混出一片天地來,可是進來了我才發現:這個圈子裏很多人根本就是狗屁不是……”
“好了好了。”我看他在借題發揮下去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說完,趕緊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你和畢淑敏什麽關系?對這裏附近很熟悉麽?”我好奇的問道。
“我和淑敏……其實也就是,那種關系……”這家夥臉色發紅的說道。
“嗯,一夜情關系對吧?”我笑着點了點頭:“這樣你還覺得畢淑敏是你女朋友我也真服了你的YY能力了,好了好了你要是真的想對她好點你就學着給她做點飯,叫她平時注意飲食,和她多聊聊天開解一下她的情緒,這才叫做對她好!帶着刀砍人算什麽喜歡她?我真是服了!”
“是……我……我明白。”葉子翰低着頭說道。
“好了,既然你來了我們也坐下聊聊天:你22歲,在這附近混了4年?”我想了想問道。
見事情解決了,也沒出什麽事情,葉子翰和他那四個兄弟們估計是心裏松了一大口氣,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坐在了床頭上。
“差不多,我大一來的,現在也正好就四個年頭了。”葉子翰點點頭。
“你知道這個學院有個叫做鄒詩傑的人麽?”我看着他問道。
那一瞬間,葉子翰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那雙眼睛裏帶着一種恐懼的感覺。
雖然隻是一瞬間,但是還是比我捕捉到了。
“你……你問他幹什麽?”
葉子翰的語氣中帶着一種仇恨,又帶着一種恐懼。
“看樣子你們兩個交情不淺?到底什麽情況說說好了。我們是警方,專門來調查他的失蹤案,另外也調查一些别的案件,如果你們能提供線索的話會有相應的獎勵,現在說說罷。”我看着他說道。
他似乎有些神情不定,然後又看着自己樂隊的幾個人。
“你們幾個先回去吧,我單獨和這位警官說說……”葉子翰深吸一口氣,對着自己幾個兄弟說道。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下,然後點頭出去了,沈鵬在門口拉開了門看着四個人說道:“對門口說你們是我們的訪客,不然人家出都不讓你們出去!刀我們就沒收了。另外我勸你們幾個以後機靈點,就算是有什麽矛盾也别拿刀砍人。”
幾個人誠惶誠恐的點點頭。
“我不是說砍人有錯:我隻是擔心你們幾個砍人不成,把自己傷到了的可能性很大:就你們這些細胳膊細腿的,還砍人……”沈鵬吐着煙圈不屑的說道。
幾個電線杆縮着腦袋出去了。
看着幾個人消失,沈鵬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去送送那幾個家夥。”
說完也離開了房間:他知道也仔細肯定要給我說一些他自己估計很難啓齒的東西。
看到所有人都消失了,葉子翰坐在那裏似乎在下什麽決心似的,我拿起邊上房間裏的酒給他倒了一杯,他一仰頭灌了下去,似乎是乘着那股酒勁,盯着我說道:“我說我被他玩過,你會驚訝麽?”
這下我還真差點沒把酒拿穩……
“什麽情況?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男人玩男人你覺得很奇怪麽?”葉子翰一副自嘲似的笑容,看着我說道。
“好吧好吧。細節不用告訴我了,你就告訴我實情……另外你爲什麽要幹這個?你不是喜歡畢淑敏麽?”
“我當是個很正常的男人,喜歡的是女人,但是鄒詩傑是舞美系的主任,和圈内的很多人都很熟悉,手上還有推薦名額,如果能得到他的推薦的話幾乎就是你進入這個圈子的一張門票,而不是像我這樣一直就在這個圈子的邊緣混飯吃,這對我來說很重要。當我求他帶我認識這個圈子裏的人,并且給我一張能夠讓我有個機會一展才華的時候,他提出這種要求也很正常,這就是行業的潛規則。”
鄒詩傑這家夥比我想的還要惡心!
“好吧,這麽說這家夥還是個雙性?那麽後來你失敗了?”
“你說呢?他給了我一個機會讓我去一家演藝公司接受試訓,但是沒多久就被淘汰下來了:這個圈子比我有天賦,比我努力的人太多太多了,我根本就沒多少機會!”
我很想笑,大事看着眼前這個年輕人,我還真笑不出來。
用賣菊花搞來的機會最後就搞成了這個樣子,要是現在我出言譏諷他估計他要找我拼命。
“你們這個圈子實在是太亂了!亂的我越調查越想吐!”我搖頭說道:“聽說他最近失蹤了,你知道一些什麽嗎?”
“他得罪的人太多,估計不知道被誰給黑了吧?”
說起這話,葉子翰嘴角翹了起來,冷笑着說道:“不管是誰幹的我都謝謝他,這樣的人渣早就該死了!”
“那麽你知道不知道一些具體的東西?還有就是對于他這個人你還知道一些什麽嗎?”
“有時候他會來我們酒吧玩,當然也會爲了拐一些女伴,不過如果你真要查他的死因,我覺得你可以從他的兩個伴舞入手。”
“伴舞?”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他在學校裏有兩個長期和他一起練習的伴舞,一男一女,一個叫做向麗,是個女的,大概20多歲,還有一個男的,叫做金瑞,也是20多歲,這兩個人是常年和他在一起,陪他練習跳舞的人,警察大概也調查過他們,但是具體查出了什麽來我不知道,總之這個案子一直就沒破。”
我點了點頭:“還知道點什麽嗎?”
說這話的時候我一直看着他的眼睛。
在她眼睛中我能看得出一種似乎有什麽事情想說又不敢說似的。
“沒有了。對他我知道的就這些。”葉子翰搖頭說道。
“肯定還有,隻是你不敢說罷了。如果你把把事情都數清楚,我們的工作也很難做。無論這個家夥如何,你不想要放棄一個能搞清楚他最後下場的機會吧?如果我能調查清楚,我可以告訴你最後他的結果。”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小聲說道:“好吧……我還知道一點:他雖然女伴很多,但是有一個女伴一直很固定,至少十幾年來一直在他身邊:那個人是他最早的一個舞伴,今年也40多歲了,藝名叫做依依,真名我不知道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