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通!我就是想不通!不錯!我要錢!我下賤!但是我至少是用我自己換錢!有什麽不對?而他們呢?他們呢?他們不用付出任何東西就可以享受到我一輩子都享受不到的一切!我努力一生,身上全是病全是痛,卻換不來他們的九牛一毛!爲什麽我就要受苦?爲什麽他們就可以享福?爲什麽?爲什麽?我不幹!我不幹!”
聲嘶力歇的那個勁頭。讓人感覺恐懼:就算是我這樣見過無數次鬼的人也沒見過一個女孩能聲嘶力歇到這種程度的。
“好了司爽,你的想法我知道,但是人生下來就沒有一個人一樣。”我搖頭說道:“王愛娜現在已經死了,而你還活着,那麽你是不是比她好的多?她的人生止步在了32歲,你的人生也許可以持續到82歲也說不定。你能比她多活整整50年!我相信她如果現在有靈魂她願意用自己全部的财富來和你換取依然活着,你覺得呢?”
“50年又如何?隻不過說繼續吃苦的50年罷了!”司爽咬着牙說道:“生活的沒有質量,那麽50年又有什麽意義?”
“那可不是那麽說。”我笑道:“活着和死了,那是完全不一樣的,隻要你活着,你就有無限的可能,搞不好明天就有一大堆财富直接砸在你腦袋上,而如果你死了,那麽就是真的什麽也沒有了,完全消失了,那時候就算一大堆财富砸在你腦袋上又有何用?所以,不要想那麽多,不要自尋煩惱。一頓鮑魚和一碗小面取得的成果是一樣的:你能填飽你的肚子,而論什麽營養價值一類的東西,說不定鮑魚還不如小面呢!”
“那隻是你的态度罷了!吃鮑魚能和吃小面相提并論?”司爽笑道:“你這家夥看樣子也就是個loesr,根本不懂什麽是上流生活什麽是有質量的生活人應該追求什麽……”
“然後爲了追求那些東西把自己搞的一身傷病心裏扭曲變态?”我冷笑道:“司爽,你真的讓人沒辦法好好同情……”
聽到這話,司爽低下了頭。
“好了,也許我和你确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是我能了解你的心态和想法,你卻完全不了解我的心态和想法,現在我們繼續聊聊昨天晚上的事情好了,至少先把這個事情搞定了之後,我們才能繼續說别的。”我笑道。
司爽看着我。似乎爺不知道該說什麽,想了想點了點頭。
“我……我們完了以後我已經沒力氣了,掙紮着起來洗了個澡。還在浴室裏哭了一會兒……完了之後出來,愛莎已經睡着了,我就躺在了她身邊,當時候我睡的模模糊糊的,雖然很困很累,但是昨天晚上她特别的狠,身上哪裏痛的難以入眠,我塗了點消炎藥,然後就睡了。“
“後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還是在做夢。我感覺有人在我們兩個人的床前站了一會兒,然後走到了愛莎的那邊。”
“你感覺到?”我覺得有些奇怪:“如何感覺到的?直覺麽?”
“我也不知道,就像是做夢:我覺得有個人站在我們的床前,看着我們,給我的感覺好像在選擇一樣,當時我在半睡半醒之間。人又特别痛,當時甚至在想要是個變态把我們兩個都奸了那就有意思了……後來我感覺他向着愛莎那邊走去了,當他一離開的時候。我就感覺好像力氣都用完了似的,一下子就睡着了,然後在醒過來就發現愛莎不見了。然後就……”
我點了點頭。
現在的司爽戾氣已經完全耗盡了,整個人的精神頭也快耗盡了。
“明白了,先休息一下吧。還有什麽需要告訴我的嗎?”我看着她問道。
“還有……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司爽躺在了病上,但是還是沒有松開我的手繼續握着。
“有段時間了?什麽意思?”我更加不解了。
“大概有1個月了吧?我睡覺的時候都感覺到好像有人在床邊上看我,但是睜開眼睛又什麽都沒有。對了,這種感覺隻有在和愛莎子一起的時候才有,我自己單獨睡覺是完全沒有的,不過最近一段時間裏都和愛莎在一起,所以經常能夠感覺的到。“
我想了想有些詫異:“那麽你看到過嗎?真正看到過這個人?”
司爽搖了搖頭。
我想了想,看着司爽說道:“好吧司爽,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一點也許對破案很關鍵。現在我希望你配合我做一個測試,我要知道你的直覺究竟有多靈敏,這一切是不是你的錯覺。請你配合我一下可以嗎?”
司爽點了點頭:“可以。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點了點頭。
測試一個人的直覺有很多方法,但是都不太科學,在我這個搞風水的人看來。直覺其實并不是所謂的直覺,隻是人的一種心理上的默算之後産生的東西:憑借人的皮膚觸感,嗅覺。聽覺在感受到一些異樣之後,直接把信息傳遞給大腦,然後由大腦計算過後産生的某個陌生的東西在自己附近的計算結果:所謂的直覺一定要和所謂的‘預感’完全分開,兩者完全不是一回事。
司爽現在的精神條件很差,其實不太适合做這種測試,但是現在這事情實在是太棘手。所以我也沒版費等她精神好了在做。
測試的方式很簡單,先從最簡單的做起。
用一張白紙,分爲兩邊。在一邊點上一個點,然後在另外一邊的畫上一個圓形的标靶盤。
測試的時候讓受測者蒙住眼睛,把它的手食指點在一邊的點上,然後受測者擡起手指,自己移動到另外一邊的标靶盤上,看能不能點鍾标靶盤的圓心:越是距離中心近就說明直覺越強大。
當然,這個測試很多人都能得到很高的分數:畢竟太簡單了。
但是如果不告訴你紙有多大。也不告訴你标靶盤畫在什麽地方,你還不會不會覺得很容易?
背對着司爽,我把這東西畫好之後讓她閉上眼睛,告訴了她情況之後,讓她來進行一下選擇。
司爽非常配合的做了這個實驗,而實驗結果也讓我驚訝:她居然點中了正圓心!
“你是怎麽感覺到圓心在哪裏的?”我點頭問道。
“我也不知道,隻是我的指尖在哪裏劃過的時候,我會感到有一絲異樣,所以就點在哪裏了,從小做這種事我就很擅長。”司爽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說道。
這下子可可以肯定:司爽這樣的直覺所感受到的事物,多半都是真實的!
昨天晚上确實有一個人進入了豪華套房,也極有可能是他造成了王愛莎的死!
“多謝了,你好好在這裏休息吧,王愛莎死了,接下來的路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我就不打攪了。”我站起來說道。
“你難道不會懷疑是我找人殺了王愛莎,我就是那個在房間裏配合兇手或者就是自己殺人然後給你這些錯誤信息麽?”司爽冷笑道。
“王愛莎無論怎麽對待你,說穿了還是你的衣食父母,你還想用什麽看跌期權來掙錢,你爲什麽要殺她?雖然你這女孩在大事上很蠢,但是在小事上還是很精明的。”我笑道。
“謝謝誇獎……我永遠也不想再見到你了!”司爽把頭撇了過去,而我笑笑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