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胎運的大概意思就是選擇一個已經‘出懷’的孕婦(也就是肚子已經鼓起來能看得見的)爲觀測物,根據胎兒的胎動和在母體内的動作來觀測這個小孩在出生之後的情況。
這種所謂的胎運按照風水學來說也不是沒有道理:胎動的次數和胎兒的形态對胎兒出生之後确實是有莫大的影響,但是一般來說極少有人去看這個:因爲如果看出來并不好的孩子如何處理?
很多人的方法自然是流掉!
一般來說。出懷的孕婦懷孕周期都在25周以上了(5個月以上)孩子已經完全成形,這時候要流掉在古代幾乎就是把一個女人給廢掉了,極損陰德,所以一般風水師都沒人看這個。
當然。除了一些本來就心術不正的家夥。
聽到來人這個要求我冷笑了一下:“不會,請出去吧!”
“請不要生氣,且聽我把話說完如何?”中年男人并不生氣,而是笑嘻嘻的遞上了一張名片。
武建偉,金鼎礦業集團顧問。
“金鼎礦業集團?爲什麽我沒聽說過?”我冷笑着,很不了禮貌的單手接過來看了一眼問道。
“呵呵,我們其實是外企,隻不過在國内有不少生意罷了,您沒聽說過我們的名字很正常,不過我們聽說過您的大名,這是慕名而來的。”
“你們在哪裏打聽到了我的名字?”這讓我更加疑惑了。
“是在徐承明先生哪裏打聽到您這裏的,現在您大概明白了吧?”武建偉笑道。
徐承明?老狐狸介紹來的?
“好吧……但是給人看什麽胎運這個我實在是沒看過,而且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麽,可以詳細說說麽?”我疑惑的問道。
“呵呵,這就好了,不過這件事情的背景我要給你好好說一下你才能完全明白。”武建偉笑道。
其實這個金鼎礦業集團是個相當大的企業。還有個英文名字,那個英文名字的名氣要大得多。但是既然人家不想說我就不提了、
這家礦業集團專門向着國内供應一些比較稀有的礦石,雖然數量絕不可能是像是鐵礦石那麽巨量,卻也有不少生意,而且這家礦業集團還有一個身份就是一個國際兼并者:專門在國際上兼并一些和礦産有關的大企業。
在兼并之後,又想辦法把這些資産國有化:簡單來說,這其實就是個披着外企的毛皮。專門幹國企事情的家夥:合理合法的挂羊頭賣狗肉。
聽說了這個介紹我才明白爲什麽老狐狸會把他們介紹到我這裏:這特麽簡直就是隐形國家經濟戰隊啊!
看到我的表情,武建偉知道我肯定已經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您明白了吧?我需要您幫忙的事情,就是我們金鼎礦業集團的家裏事。”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你接着說。”
金鼎礦業集團不斷的在國際上進行各種各樣的拆分整合,把一些國際大企業的股份給吸收了進來。這樣難免讓董事會裏越來越是魚龍混雜,而這時候。卻爆發出了那麽一件事情。
公司董事會主席,也就是董事長名叫布魯斯王(這名字其實就是一個姓王的中國人而已)。他膝下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現在布魯斯王年事已高。準備退居二線,而要退居二線,就必須把股份分給自己的一子一女。
布魯斯王先生的兒子叫做查爾斯王,女兒的名字也是,不倫不類名字叫做王愛莎,事情就出在這個王愛莎的手上。
布魯斯王年事已高。兩個孩子自然也不小了:查爾斯王今年已經年過40,而王愛莎也30出頭了。
王愛莎長得非常漂亮。但是卻對任何小夥子都不感興趣,反而和幾個女孩打的火熱。這種事情其實在國外也不算罕見:用流行的話來說,王愛莎就是一個拉絲(LES)。也就是女同性戀者。
是個女同也還罷了,可偏偏在布魯斯王準備把自己的股份分給一兒一女的時候,愛莎居然懷孕了。
誰都知道,女同和女同是不可能有孩子的而愛莎卻偏偏就是懷孕了。這一下子造成的地震震動了整個董事會。
因爲愛莎是個女同,所以大家都不擔心她有後代會繼續把王家的股份給攤薄:股份過于薄弱會讓王家在董事會的支配地位産生動搖,并且在董事會以内确實也還有其它幾大家族都在窺視董事會的權柄。
并且現在還有個問題就是:愛莎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誰是這個孩子的父親,那麽也會擁有股份的擁有權力,更會造成股票份額的動蕩。
而愛莎對此三緘其口,不但什麽也不說。還直接離開了公司的駐地澳大利亞,來到了我所在的這座城市來避風頭,現在愛莎正在城裏最好的威斯丁酒店豪華套房裏住着呢。
“陳先生,這件事情相當複雜,所以我們處理起來也很麻煩,但是有一點我相信你已經明白了:愛莎肚子裏的孩子關系着這件事的走向和發展,之所以找到您,是因爲您是風水大家,對這一套東西非常的熟悉,而我們的希望是:愛莎可以不要這個孩子!”
我皺了皺眉頭,表示了解到底怎麽回事了。
“這個孩子的出生會給我們公司帶來一系列的動蕩:等生下來之後如果股東會強行通過決議繼續爲家族成員分配股份,或者是孩子的生父出現,都有可能給公司帶來一系列的動蕩,也就是說:這個孩子就是個定時炸彈!我們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幹淨拆掉這個炸彈!把這個炸彈完全的取掉!”
“現在愛莎的孩子估計已經5個月左右,她似乎非常珍惜這個孩子,絕不肯任何人給她提出不要這個孩子。”
“那你還讓我去?”我無語。
“不過愛莎還有一個特點:雖然她是受到西式教育的女孩,卻一樣很喜歡所謂的東方神秘學,對于風水學,測字算命什麽的有一種偏愛,相當的相信和講究這些,所以徐承明先生才讓您出馬的。”武建偉解釋道。
“可是她也隻是有一種偏愛,并不是相信這些吧?你叫我讓她自己把孩子流掉這難度是不是也太大了點?所以你們想用看胎運的方式告訴她這個孩子并不好最好不要降生?是這意思麽?”
“隻是我自己想到的這個辦法而已:隻要能阻止這個孩子的降生,别的用什麽辦法都成!”武建偉一副無奈的表情說道。
又是個燙手的活兒啊……
我皺着眉頭想了想,隻能點了點頭:“既然初衷并不是壞事……那麽我可以想想辦法,但是奏效不奏效就完全不是在我的控制範圍以内了。”
“陳先生,這件事關系重大:如果王家在董事會内部失去了控制權,會讓這個企業的整個内部發生反轉,許多既定的事情就沒辦法執行下去了。所以,您必須成功!爲了祖國。”
爲了祖國。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盡力去做的,給我那個愛莎的資料我研究研究。”
武建偉立刻遞上了一疊資料。
“雖然沒有資料,但是從視覺上來看愛莎的孩子至少也5個月了,事不宜遲,請您要立刻展開行動,另外愛莎估計在本市也待不了多少時間。”武建偉繼續提醒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皺着眉頭揮了揮手。
武建偉點點頭,站起來離開了我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