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水一!盡管我老是去查你,但是從内心裏,我還是相信你的!可是你居然做出這種事!”趙志剛指着地上的冷彤:“你給我解釋!這特麽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女孩要死了,救護車來了麽?”我懶得多說了。
“放心,馬上就到了。”沈鵬在背後說道。
“陳水一,高舉雙手,立刻投降,否則會發生什麽事情我可不好說,盡管我巴不得現在就斃了你,但是法律還是公正的……”
這時候,醫務人員也趕到了。
幾個人擡着擔架沖了進來,趙志高直接沖上來一腳把我踢倒在了地上。
帶着手铐,我被幾個人架着來到了沈鵬面前。
“沈鵬我問你,你和我在一起好幾天了,你有沒有抓到我什麽證據證明我犯罪?”
“好吧,非要我多說一點也可以:讓我懷疑你的另外一點就是你在汪曉寒家的表現:汪曉寒在最後跳樓之前,我記得是你把它擊倒的對不對?”沈鵬冷然說道。
“你不會覺得是我讓他自殺的吧?”
“我不知道,但是我認爲,你和汪曉寒早就認識了。”沈鵬笑道。
“有證據麽?”
“你出來。”
這時候,另外一個人走到了沈鵬邊上。
孫萌?
“孫萌,說說你見到第一次陳水一和汪曉寒見面的情況。”沈鵬說道。
孫萌看着我,目光有些躲閃不敢和我對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陳先生和汪曉寒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本來汪曉寒非常嚣張,但是和他在籃球場上,兩個人坐在籃球上說了一會兒話之後汪曉寒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還走上來向我道歉,我當時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那麽兩句話汪曉寒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很簡單,汪曉寒和陳水一早就認識,說不定還是炮友呢!”
“你這證據也太間接了吧?”我都快氣樂了。
“還有,我們在汪曉寒的家裏的時候,當時趙志剛被砸倒在地上,汪曉寒提着金屬拖布從裏面出來準備襲擊志高腦袋的時候,你在卧室那邊,汪曉寒明明距離你更近,爲什麽他不襲擊你,而是去找趙志剛?”
“趙志剛當時自己倒在了地上,而且汪曉寒當時嗑藥已經暈了!怎麽可能還去選擇襲擊的目标?”
“對,就是因爲汪曉寒已經嗑藥嗑暈了,他才會按照自己内心深處的真實想法來做事:你是他的熟人,他的同夥,他自然不會向你攻擊,而是去攻擊了趙志剛。但是你救了趙志剛之後,和他貼身在一起,但是做了什麽我不知道,然後他在特警來了以後,突然開始襲擊醫生。最後我記得他是在看了你一眼,還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之後,才轉身跳樓自殺的。”
“所以你就認爲是我殺了他?我用了什麽手段讓他跳樓自殺?沈鵬警長,您以往破案都是用這種方式破獲的?”
“大膽懷疑,小心求證罷了,現在看看這個現場,我應該也沒猜錯什麽吧?”沈鵬說道。
“還有,在汪曉寒跳樓之後,爲什麽你還要很執着的去檢查他的屍體?你究竟想幹什麽?危麗給我報告了整個過程,還有發現那種白色小球的過程,我不知道你爲什麽會找到那種東西,也不知道那種東西是做什麽的,但是我認爲,你肯定在汪曉寒的屍體上消滅掉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證據!”
“嗯,你這理論簡直是蓋房子沒房梁,自己去發明一根房梁來撐住了!”我取笑道:“到現在你也沒有證據能逮捕我!”
“你以爲第一天我把你從那個叫做雨彤的女人哪裏處弄出來,然後再放你出來,把孫萌派到你身邊是爲什麽?好了,先回去吧,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聊。”
再次被帶上了囚車,這次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了。
自己的問題倒不是太擔心:這次我是完全的上當了,但是也怪我小看了自己的對手:他們的能力和狡猾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而沈鵬到底是個什麽人我現在也不太拿捏的準确了。
回到了警局,我被帶到了沈鵬的辦公室,趙志剛和孫萌都在這裏,那個法醫危麗居然也在。
“叫你請我吃飯約會你爽約到現在,原來是那麽回事!”危麗看着我,用一種俏皮的口氣說道。
“好了,陳水一,現在我首先問你:遊紫萱到底在什麽地方?你最好據實相告。”沈鵬看着我問道。
“對不起,真不知道。”我撇了撇嘴說道:“你們去找了另外幾個女孩麽?”
“都找過了,她們都活着!手腳也全是齊全的!陳水一,老實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遊紫萱也不會有什麽大事!她現在究竟在什麽地方!”趙志剛眼珠子都快噴出來了,看着我用一種惱怒的神情說道。
“沒什麽大事?”我聽出來了這句話,不解的問道。
“那隻手我再次做了鑒定,然後我發現了一個問題:‘曉寒’兩個字在皮膚下的顔料,是在人死之後才紋上去的,同時,找到的雙手和雙腳我們做了DNA檢驗,分别屬于兩個不同的人,其中一個在我們法醫科的DNA庫裏找到了:是一個溺死的17歲女孩的,屍體還在殡儀館,我們到殡儀館後,發現屍體的雙手都已經不見了:是被活活咬下來的,然後我們找到了所有的屍體庫存,發現了另外一個死于謀殺的18歲女孩,雙腳不見了。”
“遊紫萱根本沒有失去雙手和雙腳?那麽那段監控拍攝到的視頻又是什麽?”我繼續問道。
“那段視頻裏的女孩臉比較模糊,到底是誰現在根本所不清楚,爲什麽那麽做就更不明白了,這還是請你給我們簡答一下好了。”沈鵬說道。
“對不起,我真不知道。”我還是隻好搖頭。
“好的,那麽我繼續問吧:請問你和那個蘇雨彤,到底是什麽關系?”沈鵬接着問道。
“蘇雨彤?她和我有什麽關系?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是麽?”沈鵬搖頭說道:“因爲她無法發聲,你們在拘留所的那一晚上,她一直用掌心畫字的方式和你交流,所以我們在監控中根本看不出來任何東西,所以我看不出你們原來到底有什麽關系,不過你應該不了解她以前是什麽樣子吧?”
“那麽你又了解什麽?”
“孫萌,說說看。”
孫萌一直低着頭不敢看我,撿起邊上的一份檔案說道。
“蘇雨彤,19歲,在孤兒院長大,12歲的時候離開孤兒院成爲流浪少女,其間事項不詳,後來經過調查和一畫家同居到14歲,未知兩人關系如何,但在這期間她學會了畫畫,擅長素描。14歲的時候那個畫家猝死,屍檢報告認爲是藥物使用不當,蘇雨彤本來想以繼女的身份繼承畫家遺産,後來被趕來的畫家的遺孀和子女合力趕走,據說還痛打了她一頓,讓她再次流浪。”
“這期間大概三年的事情也沒人知道,總之蘇雨彤再次回到孤殘兒童福利院的時候已經是17歲,根據孤殘兒童福利院的記錄:她身體持續消瘦,精神狀況也很差,身體有濫用藥物的痕迹,福利院花了很大功夫才把她重新調理好。”
“但是值得注意的是這三年期間,畫家的遺孀和子女一個個的死去,每一個都是因爲肺癌離世,三年間,遺孀和三個子女全部死絕。”
我聽到驚呆了。
“在孤殘兒童福:院住了兩年之後,她來到了金大寶的身邊,這就是全部的過程。”
“發現什麽了嗎?”沈鵬抓起三張紙放在了我面前。
三張素描畫:分别在三個死者所在過的地方找到的:遊紫萱的桌子裏、天方觀的地磚下、雷克薩斯的車裏。三個死者的素描。
“現在你知道這東西到底是誰畫的了吧?”沈鵬冷笑到。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沈鵬笑,笑的那麽的陰狠。
“你是說蘇雨彤畫了這些畫?那麽她爲什麽要畫?畫來幹什麽?”我不解的問道。
“這也是我要問你的原因:這些畫到底是什麽意思?”沈鵬瞪着我說道。
“您不覺得這件事裏面你的莫名其妙太多了麽?”我無奈的說道:“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怎麽解釋!”
“你和蘇雨彤通過這些手段把整個案子搞的撲朔迷離,幹擾我們的正确判斷,把我們的注意力引導到了這些莫名其妙,完全不相幹的事情上,我倒是想問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你是怎麽看出我把你引導到了這些事情上的?”我不解的問道。
“别忘了:這三張畫,全是你找出來的!”
“第一章是在遊紫萱的抽屜裏,第二章是你用你的風水術在天方觀的地磚裏找出來的,第三張是在雷克薩斯裏找出來的,第三張也就罷了,爲什麽前兩張都是你找到的?都是在我們警方搜索了半天一無所獲的時候,卻由你找了出來?找到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讓我們警方費心費力的找了半天,誰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