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沒請教,你們老法醫是怎麽自焚的?”想起這件事我問道。
“師父鎖上門,把一桶乙醇倒在了他的檔案櫃上,然後點火,自己再撲了上去。”危麗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老法醫想要燒掉的就是檔案櫃。
“這東西我記得師父的記錄上隻有那麽一份,師父的記錄是:這東西其實不在腹腔而在胸腔:應該就在人體食道内部,看起來就好像食道癌似的,但是卻肯定不是癌瘤而是别的增生的東西,我之說以覺得這兩者是一件東西的原因是:師傅在20多年前解剖的屍體,那具屍體也是一個和這具屍體差不多的年輕人,也很強壯,不過最關鍵的是:兩者都服用大量的違禁藥物!”
又是嗑藥的?
“20多年前,吃的藥還沒那麽複雜也沒那麽多種多樣,那具屍體生前我記得父親是個高官,經常出入國外,那個時候社會和知識也沒那麽發達,隻是在國外聽說了年輕人都喜歡這種東西,就帶回來給自己的兒子當禮物,結果自己兒子嗑藥上瘾了。”
“這種東西一旦開始就絕不可能停止,那個年輕人發瘋似的找自己父親要這種東西,他父親隻能屢屢出國外去給他找藥物,但是這些東西的耗資太大根本不可能停止,最後那個高官因爲受賄被抓住,自己的兒子也沒了來源,在一次藥瘾再次發作的情況下,那個年輕人用刀剁自己,最後把自己給捅死了。”
孫萌在邊上聽的發抖,我則沉默的點點頭。
藥物,還是藥物。
那些東西不但害人,還會……
“你們解刨過别的屍體麽?濫用藥物的屍體,有沒有類似情況的?”我問道
“一般濫用藥物死亡的人都不用解剖:直接測定一下血液的情況,然後确定一下緻命傷和死因就好了,而且我們法醫處也不會随便解剖屍體:都是需要才進行,所以我們也沒有多少解剖這種屍體的情況,至少我還沒遇到過。”
“好吧我明白了,那麽您也是個醫生,濫用藥物和産生這種東西之間有沒有什麽必然聯系呢?”我繼續問道。
“濫用藥物會導緻各種各樣奇怪的問題,各種組織增生也不奇怪,但是這個樣子的我還沒遇到過,好吧,看樣子有新課題了,我會盡快研究這種東西到底是什麽的。”
說到這裏,危麗一副興緻滿滿的樣子,就好像一個發現了癌症治療方法的醫生似的,滿臉興趣。
“好吧小麗,這件事就拜托你了,回頭我請你吃飯。”我點頭笑道。
“吃飯?要請我就要整套程序做完,否則我可懶得來!另外我基本吃素,肉類我實在是沒胃口。我們法醫的職業病就是胃病!”
我苦笑。
“全套程序是指什麽?”一邊的孫萌好容易恢複了狀态,好奇的問道。
“呵呵,孫萌你這丫頭真奇怪,難道你們學校就沒人約過你?所謂的全套程序當然就是吃完飯開房好好爽個一晚上啊!水一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哦!至少要三次,每次至少30分鍾以上!否則我會鄙視你的,真的!”
我和孫萌都是灰頭土臉的從法醫處出來,看到在門口微笑着和我道别的危麗,我幾乎能看到一個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吃人的饑渴女法醫。
其實法醫處的一個法醫長得都不錯:每一個都是身材高挑大長腿,顔值都不低,但是想想他們的工作,那個男人都要想想:向着摸着你的手幾個小時前才在一具屍體上摸索過……那感覺足以讓人立馬不舉。
“我再也不想來着地方了,陳先生我們現在去哪裏?”孫萌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問道。
“去看看沈鵬那邊把,審問出了一些什麽東西來了。”我也是同一副表情。
沈鵬是特派下來的調查員,直接把會議室當成了自己的臨時辦公室,看到我來了之後,他點點頭,手上正在看着幾份記錄。
而與之相對應的是,在他辦公室門外,有兩個正在粗聲大氣吼叫的中年夫婦,後面還有還有好幾個律師
聽了兩下,他們大緻的意思是警察非法扣押了自己的女兒什麽什麽的,威脅要叫電視台曝光,還說自己認識誰誰誰你們這些臭警察是不是不想混了什麽什麽的。
想坐下來和沈鵬了解一下情況,但是外面那兩個聲音實在是太大了,沈鵬沉着臉站了起來:“我先去把噪音給解決掉。”
“到底是什麽人?”我不解的問道。
“那個吳瑞雪的父母,聽說是什麽官員。”沈鵬随意說道。
吳瑞雪?我想了想才想了起來:就是那個在房間裏和汪曉寒一個浴缸的排球女孩。
本來我想說我來,但是想了想還是沒說:我倒是想看看沈鵬到底如何解決這種問題。
沈鵬走到外面,吳瑞雪的父母估計也認識他,立刻上來想要抓住沈鵬說個明白,沈鵬看着吳瑞雪的父親說道:“你是來找你女兒的?”
“你就是沈鵬是不是?我女兒沒有犯罪你爲什麽拘禁她!快點給我放出來!否則我告死你!别以爲你是什麽高級警察我就……”
“你女兒吳瑞雪是吧?今年20歲,有4年的濫藥記錄,3次堕胎記錄,11次在酒吧掃黃的時候被抓進局子裏的記錄,4次毆打同學、下暴、勒索,甚至還有1次誘惑低年級女生賣春……還要繼續聽嗎?”沈鵬冷笑道。
中年夫婦的怒容直接凝固在了臉色,背後的律師們滿臉的愕然。
“你們這群訟棍,到底是律師還是打手?難道還講究人多不成?都給我趕緊滾蛋!否則我也會去查查你們幾個的老底,看看你們幾個有沒有人屁股是幹淨的?”
一群律師作鳥獸散。
“你們的女兒涉及巨額的違禁藥品買賣案,現在你你們最好去給她找個好律師,而不是在這裏叽叽歪歪,同時我想告訴你們:昨天我們的法醫證實你們的女兒又懷孕了,這是她第四次懷孕,要是再流産可能會造成習慣性流産,一輩子都不想想要小孩,所以對于這個孩子該怎麽辦你們最好做好打算,另外因爲這段時間和她發生關系的男人太多,所以誰是孩子他爹隻能等孩子生下來才知道,現在你們最好是好好爲這件事做好準備吧。
中年夫妻一起石化,然後灰溜溜的走了。
沈鵬走了進來,我看着沈鵬笑了笑:“沈鵬,本來我以爲你不是這樣的人。”
“本來你以爲我會直接把他們踢出去對不對?”沈鵬搖了搖頭:“好了,我們還是說說案情吧。”
“現場的人基本都清醒了,另外三個女孩是藝術表演系的,沒有濫服藥物的經曆,比較清白現在已經回家了,四個籃球隊的成員都有服用違禁藥物:有的是運動類的類固醇之類的藥物,也不算是特别嚴重,他們都是和汪曉寒一起玩的人,判斷沒什麽問題,下午就會放他們走,不過目前已經被學校開除了。”
“然後是中心人物,也就是這個吳瑞雪了,現在她根本不和我們溝通,瘋的不得了,我們還真拿她沒什麽辦法,我希望你能想辦法和她取得一些溝通。”
“那麽難搞?你都搞不定?”我不解的問道。
“關鍵是這個女孩的思維一直就在極端混亂的狀态,她身體内的藥物雖然排除了,但是精神極端不穩定,一直在說胡話,用你的優勢去和她談談好了。”沈鵬搖頭說道。
“好吧。”我點點頭。
“孫萌,帶陳水一去特别看護室6号。”沈鵬點點頭。
孫萌表示明白,帶着我上了警察局三樓之後,進入了一排好像是病房一樣的地方。
到了第6号。孫萌帶着我走了進去。
裏面看着也像是病房,有一個女孩躺在病床上,聽到我們進來之後,側身看着我。
那天匆匆一瞥也沒細看,這時候才發現這女孩的身高相當高:至少有1米75以上。
打排球的女孩都比較高,身材也比較強壯,而且這女孩的頭發很長也很順,面目姣好,但是因爲是躺着的,我沒辦法就這樣子給她相面。
“吳瑞雪是吧?我叫陳真……”
“你是警察?又是來問我話的是吧?”吳瑞雪很警惕的看着我說道。
“我不是警察,我是來幫你的。”我歎口氣說道。
“幫我?你能幫我什麽?呵呵,說的好聽!”吳瑞雪冷笑着說道。
“幫我,也幫你自己。”我點點頭說道:“你的未來……”
“我的未來?我還有未來麽?開玩笑,陳水一先生: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麽樣子麽?我肚子裏不知道懷着誰的孩子,血管裏流淌着不知道什麽藥物,男朋友還直接跳樓了,現在我還被懷疑賣藥!我特麽還有未來?去你X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