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孫萌的電話。
“那幾個人總算是清醒了,血液裏的各種藥物含量都大的吓死人,法醫說這幾個家夥都必須拉去強制戒毒……”
“有什麽發現麽?”我問道。
“首先是那個被你打倒的女孩也醒了,她的名字叫做吳瑞雪,是他們體育系排球專業的,汪曉寒現任女朋友,目前她雖然醒了但是意志還有些恍惚,别的幾個人都差不多清醒到能說話的程度,然後就是那個汪曉寒的屍體連夜屍檢之後,法醫認爲他應該是在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産生了幻覺所以跳樓的……”
“法醫進行了解刨嗎?有沒有在他的胸腔或者是腹腔找到什麽特别的東西?”我立刻問道。
“特别的東西?您指的是什麽?”孫萌有些不解的問道:“他從20樓跳下去,直接砸在了水泥地上,整個人都幾乎給砸碎了,法醫要解刨倒也簡單,但是那屍體已經基本沒有啥解剖的價值了……”
“好吧,趙志剛現在如何了?”我問道。
“醫生說需要一天才能醒過來,1個月内必須卧床休息了。”孫萌無奈的回答道。
“好吧,汪曉寒的屍體現在在公安局嗎?我立刻過來!我要親自确認一些事情!”
放下電話,我立刻驅車趕往了市警察局。
那個蜘蛛到底是什麽,我必須弄清楚。
下了車之後,孫萌已經在哪裏等我了。
這小女警穿上了一身警服,看起來總給人一種另類的感覺:她的身材要說也應該屬于蘿莉的類型,或者是屬于萌的那種類型,穿上女警的衣服給人一種特殊的感覺:制服誘惑中帶着萌萌的,總體感覺怪怪的,但是也很舒服。
“沈警長說我帶你去解剖室,但是沒法醫肯去解剖那種屍體:第一是太惡心,第二是覺得沒意義,您确定你一定要去?”孫萌不解的看着我問道。
“有些事情我可以告訴你,例如雙生闇靈,但是你現在絕對不能告訴别人明白嗎?”我看着孫萌說道。
孫萌點了點頭:“放心,鬼我都見過了,我還怕什麽?這次又是什麽?怪物?”
“不算是怪物,也許是一種我們從來沒見過的動物,我們走吧,你們局的停屍房我熟悉的很。”我笑道
走了兩步,卻發現孫萌跟在我背後,臉色有些發白,牙關正在發抖,聽起來一直在發出一種咔咔的聲音,藏在我背後。
“害怕?”我立刻明白了。
“我……我們進行過解剖課也見過屍體,但是聽說這個屍體很難看……”孫萌有些扭扭捏捏的說道。
“以後要是你真的搞刑偵,那麽各種惡心屍體你都必須見過。”我笑道:“不過從20樓摔下去的屍體确實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了的,你要是不想去在外面等我就是了。”
孫萌嘴巴張了張,似乎是差點被脫口而出一個‘好’字,但是這女孩還是強行忍住了,搖了搖頭說道:“不!我和您一起去!就算現在不面對,以後的我一樣要面對這種事!”
“呵呵,說得好,那麽和我來好了。”
我們兩個一起來到了屍庫。
市公安局的屍庫在法醫科地下,算是警察局裏面的最不熱鬧的地方,也許是出自于這裏太安靜沒有陽氣的想法,市局想了一個鬼主意:把警犬的平時的養殖場放在了地下屍庫的頂上,這就造成了地下全是屍體,地上全是狗的格局。
在風水上,這倒也算是個不錯的處理方式:狗本來就是陽氣和正氣極重的動物,狗能敢鬼也絕不是一句空話:你經常看到狗向着一些空曠的地方不停的吠叫,這其實就是在與驅趕一些對活物不利的東西。
而對于屍體,其實很多人也有很多誤會。
屍體本身并不是什麽不潔之物,隻是因爲失去了生命,在我們這些生命尚存的人眼裏就帶着一種不潔和害怕的感覺,但其實屍體本身并不代表什麽,也無法傷我們。
而且。屍體在風水上代表着一種寄托:帝王陵墓要埋在有王氣之地才能保的長治久安,貴人之墓也要埋在興旺之地才能保證子孫平安,如果屍體是什麽污穢之物,怎麽可能有這些講究?
所以對于停屍房這種地方其實不必害怕:屍體在停屍房内沒有任何威脅,停屍房其實也沒有任何風水上的講究:隻要不漏水不太潮濕就行了。
在門口,孫豔和守門的兩個老警察打過招呼之後,我們直接走了進去。
這裏面是先是一個大辦公室,也就是所謂的法醫處,有幾個穿着白大褂的法醫在這裏伏案工作,看到我們進來了之後,幾個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其中一個女法醫突然站起來走了過來。
這個女法醫身材挺高,大概和孫雨彤差不多高,但是絕對不屬于雨彤那種林黛玉的體型,她的體型相當的健美,肯定平常有堅持鍛煉身體,十分的矯健。但是雖然矯健卻沒有那種臃腫的感覺。
而那張臉則是一張标準的福緣淺薄的錐子臉,下巴尖細,兩腮消瘦,一雙眼睛是标準的柳葉眼,有龍頭,鳳尾細長,這樣的眼睛一般來說和趙志剛的差不多,也是嫉惡如仇的類型,但是如此細長的鳳尾也代表着這個女孩的心思非常的細膩。
而嘴皮的厚薄度比較均勻,但是下嘴唇和下巴之間的凹陷處卻非常的淺(下嘴皮下面和下巴之間的降下唇肌的部分一般有一個坑洞,面相上叫做唇底穴(不是穴位)這個地方的厚薄代表着一個人的神經強弱程度,特别是面部神經,一般來說表情比較豐富的人這個地方都比較深,還有就是上了年紀的人會越來越深,一般來說,演員這個地方都會比較深。
這個女孩也是個面部表情極端的不豐富,内心會潛藏很多想法的那種人。
那個女法醫穿着白大褂,胸口上有她的警銜、警号和名字:看起來應該是個二級警督,名字叫做危麗。
既然是法醫部門,那麽應該是高級專業技術人員,這個警銜可絕對不低了,以她的年齡來看。
“你就是那個陳水一是不是?”
危麗一邊看着我一邊在手上擺弄着什麽,我仔細一看:她居然用一把手術刀在削蘋果。
手術刀很薄很鋒利,她看也不看,兩隻手極其靈活的拿着蘋果:一隻手捏着蘋果不斷的轉動,另外一隻手用食指壓着手術刀的刀頭在蘋果的表面上跳動,僅僅2毫米左右寬度,薄的能透視的蘋果皮在她的食指下面不斷的出現,給人一種藝術一般的,賞心悅目的感覺。
“我是陳水一,請問危麗警官你……”我有些不解的正想說話,危麗卻冷笑了一下。
“我家志剛就是和你一起出去被打傷的?”
你家志剛?
“你是趙志剛的妻子?”我吓了一跳:趙志剛這家夥從來也沒給我說他有老婆啊!這怎麽突然鑽出來了一個?
“陳先生,危法醫隻是趙志剛的……女朋友。”背後的孫萌立刻解釋道。
“是這樣?聽說趙警官傷的有些嚴重,不過也應該沒什麽大礙吧。”我隻好陪笑道:“今天我到這裏來就是想看看那個打傷趙志剛然後跳樓的家夥的屍體,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呵呵,好啊,我幫你。”危麗笑道。
這時候,蘋果也削皮削的差不多了,危麗拿起手術刀幾下子就把蘋果大卸八塊放在一個盤子裏,帶着我們向着裏面走去。
“危法醫,那具屍體……”
“就是我負責檢驗的,都摔成肉餅了,這樣的屍體也隻有我能處理得了。來吧。”
說罷,對我抛了個媚眼笑道。
“這到底是……”看着身邊的孫萌我狐疑的問道。
“危麗法醫的師傅就是……老法醫,而且危麗法醫還有另外一個外号:市局第一恨嫁女。都這年齡了,自己的一切條件都不差卻沒人敢娶她,所以她的脾氣一直都比較古怪,趙老師也不是她的什麽男朋友,而是她很習慣把身邊的男性都稱之爲自己的男朋友而已,我也沒想到她今天會在,您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孫萌苦笑道。
警務部門一般文職警察女性比較多,别的部門就比較少了,而法醫處卻是另外一個女性多餘男性的部門,而且這裏的女法醫們出于職業的情況,一般都沒有男人敢要,所以久而久之這裏就成了一個婚嫁女集中地。
看樣子,這趟太平間之旅是不會平靜了。
客觀來說,危麗的各方面條件其實都不錯,趙志剛這個家夥要是能娶其實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