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說這話,金大寶也不是知道是喜是悲,而是有些頹然的看着我:“你說的不錯,我就是那麽個人,雖然我壞,狠,甚至說有時候做起事來不擇手段,但是我有我的底線!原則!立場!你别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老子出來混的時候小學都還沒畢業,但是我在這幾十年中,自學了初中、高中和大學的課程,還有一個夜大的本科文憑!”
“這些東西并不是我要裝點門面,而是老子在這世界上混了那麽久得到了領悟:讀書真的很有用,你特麽不讀書人家就可以随随便便的騙你!因爲你不懂!你要是不懂那你就該被騙!誰叫你不懂呢?”
我點點頭:“那麽當時你是怎麽處理遊紫萱和吳全真這個情況的?”
“吳全真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是遊紫萱是我的女人,至少當時是,我當時就抽了她一個耳巴子叫她以後不準再給我嗑藥!否則老子就不管她了,結果她還是那個樣子,後來我狠狠的揍了她一頓!”
“揍到什麽程度?”我點點頭不動聲色的繼續問道。
“起不了床的程度。”金大寶毫不遲疑的說道:“那時候我的感覺就像是在教育我自己的女兒似的,狠狠的揍了她一頓,你都想不出來我揍的有多恨,老子簡直懷疑當時我是怎麽沒把她直接揍死的!”
“那麽後來呢?”我繼續問道。
“當時是真把她打的起不來床,但是說真的,後來我也挺後悔的:看着她遍體鱗傷的樣子我都覺得很過分,但是她卻看着我,躺在地上笑道:金大寶你知道麽?當你想要藥卻沒藥吃的時候,你就是這種感覺:你要我不再吃了還不如揍死我,或者每天都這樣打我一頓,也許給改掉。”
“從那以後,我慢慢的開始疏遠她,不再和她發生任何的來往:這樣的女人我實在是惹不起,也不想再和她有什麽來往,不過吳全真似乎和她一直沒有斷聯系。”
我閉着眼睛想了想,然後繼續問道:“你以前是不是打算和遊紫萱在一起?”
“你覺的我會喜歡那個嗑藥妹?”金大寶瞪着眼睛說道。
“那麽你打她幹什麽?還像是自己女兒一樣?”我笑道:“不用否認,你肯定喜歡過她,隻不過後來發現這女孩如此不堪,你才最終放棄了這個念頭對麽?”
“好吧好吧……老子承認,那時候我确實對遊紫萱動過心思,遊紫萱長得确實漂亮……”
“先等一下,這裏我也必須确認一下:你認爲遊紫萱長得非常漂亮,那麽你和她在一起,你有确定她是不是進行過整形手術一類的?”
聽到我那麽說,金大寶有些疑惑:“這個我不清楚,我也不懂這些,不過我倒是發現她除了吃吳全真給她的藥之外,還在吃另外一種藥,那種藥我見過幾次:上面全是英文和韓文,看不懂到底是什麽,我問過她是什麽藥,她說是什麽抗抑郁還是什麽的東西。”
“是這樣?那麽回頭來說吧:你說遊紫萱變态就是指她吃藥什麽的?還有就是吳全真的上家你見過麽?到底是什麽人?”
“遊紫萱你大概也調查了很久了吧?這個女人玩起來變态,做起事情也變态:喜歡殺各種小動物什麽的,她經常在寵物市場買一些貓和狗回來各種虐殺,用最殘忍的辦法處死,我見過一次狠狠的罵了她一頓之後她就沒有在我面前做這種事情了,但是我知道她還在偷偷的做,有時候想起來還真頭疼!”
“另外就是這個女人玩起來特别的瘋,大家都是男人這個你懂的,女孩玩前來瘋确實能給你不少刺激,這也是我和她在以前時間挺長的原因,更何況她确實是個美女,還那麽的年輕。”
我點點頭:這個倒是和汪曉寒反應的情況差不多。
“至于吳全真的上家,我也沒見過,但是,蛛絲馬迹我還是有的。”說到這裏,金大寶想了想說道。
“吳全真的上家沒有電話,每次吳全真要買藥的時候,都是把錢打入一個固定的賬戶,然後對方就會送藥過來,這一點你們要查的話隻能去找銀行的監控:吳全真每次付款都是直接提着現金去銀行的櫃台給一個賬号打錢,這樣不會留下自己彙款的證據,也不會留下賬号的證據。”
“他的上家送藥來也是放在他家附近,誰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送來的,對這種事情我是很讨厭的,同時也是因爲那時候确實喜歡上了遊紫萱,就想把這事情徹底的掐斷,就叫吳全真不要再賣藥給遊紫萱,但是吳全真依然我行我素,我也沒辦法,關于吳全真的上家,我也隻知道這麽點資料了。”
我歎了口氣。
“金大寶,遊紫萱的情況比你想象的複雜,現在你也别多想了。雨彤現在如何了?”
“說起這事我也頭疼!”金大寶苦笑道:“雨彤回來之後,我們大吵了一架,現在雨彤在三樓和我生氣呢,現在我都不知道怎麽說我自己,居然對一個小女生生氣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說到這裏他上上下下的看了我兩眼:“說起來,你也和她有了不少接觸了,能不能上去幫我勸勸她?這丫頭脾氣犟的要命……”
原來這家夥憋着一股火是那麽回事呢!
“好了,你到底和她說了什麽?說清楚我才好幫你。”我笑道。
“還不是問她深夜約個男人來說個什麽!結果是她告訴你吳全真的事情的,結果這家夥居然就那麽死了……總之我們吵了好一會兒,你就幫我勸勸她就好了,我這輩子都沒對女人那麽低三下四過……”
看着這家夥一副可憐樣,我倒是有點感動。
這家夥這次看來是真的認真了。
“好吧,我上去看看,不過别抱太大希望。”
說罷,我起身向着三樓去了。
這棟别墅設計的很有意思:外面看這别墅有足足五層樓,但實際上内部隻有三層:每一樓的挑高都用足足八米,看起來空間極大,而最頂層是一半房間一半的花園,種了不少花草。
把我送上樓的時候,金大寶眼巴巴的看着我上去,眼神裏帶着一種期待。
無論這家夥以前是什麽樣子的,現在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倒是這覺得世事無常:一個曾經心狠手辣的家夥居然被一個啞女給弄成了這個樣子,這家夥看樣子也是真的大徹大悟了。
來到了三樓,我立刻看到了雨彤:她在三樓的陽台上,站在欄杆面前看着前面的翠湖。
我直接走了上去。
“雨彤,還在和你家的金大寶生氣麽?”我上去笑道。
雨彤沒有回頭,而是擡起一隻胳膊揮了揮手。
“那麽你就趕緊下去安慰一下你家那位心情失落的先生吧。”我繼續笑道。
雨彤轉過頭來看着我。
她不知道爲什麽那麽喜歡穿古裝,而且喜歡淡雅的色調:現在穿的是一身淡黃色的一群,披散着頭發,在風中吹拂着,轉過頭來,那種美随着飛散的頭發給人一種靈動的感覺。
雖然我見過的美女也這是不少了,但是這女孩給人的一種獨特的韻味确實讓人心折,也管不得金大寶這個在女人堆裏打滾的家夥都會被她吸引。
因爲無法說話,所以她随時随地都帶着一個PDA一類的東西,她看了我一眼,在PDA的上面寫道:“我沒生氣,我還以爲你能猜到呢!金大寶是個什麽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陳先生,你是個很聰明的人,我知道你不是什麽一般的風水先生,而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人,對麽?”
說這話的人時候,他的眼神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
一直以來,我最看不懂的就是雨彤的那雙眼睛。
平時看是一對标準的剪水雙瞳,而在逼迫警犬退後的時候,依然是那樣一副剪水雙瞳,卻有一種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而現在,她的眼神又變了,變成一副好像洞察了所有的事情一樣的眼神,用極其尖銳的目光看着我。
“你什麽意思?”我不解的問道。
“昨天我在監獄裏告訴你,那個叫做遊紫萱的女孩還活着,現在我很明确的告訴你:她肯定還活着,我感覺得到,但是她非常的痛苦,極端的痛苦,并且,應該就在這附近不遠的地方。”雨彤在PDA上寫到。
“你是用什麽辦法感覺出一個你沒有見過的人的生死的?”我不解的問道。
“我無法解釋,但是我就是知道,這一點我從不懷疑我自己,你要是懷疑那就算了,我也沒辦法。”雨彤不再理我,繼續看着翠湖湖面。
“我是看風水的,雖然屬于玄學的一類,但是我還是能說清楚爲什麽自己會看到這些結果,我也自然有我的一套道理,而你卻說不出任何道理來,這怎麽讓我相信?”我笑道。
“好吧,那麽我再給你說一個關于你的事情。”雨彤面色平靜,繼續在PDA上面寫道:“三天之内,你會有一次非常大的災禍,也許會殃及你的性命,自己小心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