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這件事有什麽看法,首先我相信你和這個女孩的事情沒什麽關系。”我笑着說道。
“我……警官,您到底是警官還是職業籃球手?我從來沒見過有你這樣身手的人!”汪曉寒忍不住問道。
“其實吧,我是個警方的協助辦案人員,你和現在失蹤的這個遊紫萱有過聯系和共同經曆,而對我來說我卻從來沒有見過她,所以我想聽聽你的看法:大家都是男人,你想說什麽都可以,沒關系的,我不是警察,有什麽出格的事情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你放心吧。”
汪曉寒有些不知所措的點了點頭。
他并沒有注意到:其實他的心情開始迅速的平複下來了。
他的戾氣已經開始轉移了。
戾氣可以算是一種能量,一種負的能量,但是隻要采取正确的轉化方式,就可以轉爲力量。
例如三峽大壩:把393億立方米的水擋在了水庫裏。按照能量方式,這其實就是困住了巨大的能量,而且是負能量。
但是同時,可以用這些水來發電,那麽就是把負能量轉化爲正能量了。
道理其實很好講清楚,而風水學其實就是用一些非常複雜的語言講述了其中的道理而已。
但是因爲你這種語言高度概括,然後又因爲行文方式和正常的人類語言實在是差的太遠,所以導緻很少有人了解罷了。
現在,這小子已經開始把戾氣,也就是負能量轉化出來了。
“好吧好吧……其實你知道麽,自從孫警官來找過我之後,我一直都不敢一個人在一個地方待着,總要到人多的地方:就像是籃球場這種地方待着才好,雖然才幾個小時,但是……我都不敢回家……”
“說說吧,到底是爲什麽,這方面我也可以幫你。”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汪曉寒點了點頭,有些迷茫不解的看着籃球場外面說道:“其實你不知道,遊紫萱這個女孩一直都挺怪異的,我一直覺得,她遲早要出事情,沒想到現在還真出事了!”
“具體說說,他哪一點很怪異了?”
“首先是她每天都說一些很奇怪的話:大概就是什麽有鬼要找我,有鬼在追我什麽什麽的,諸如此類,她非常的迷信,喜歡研究一切奇奇怪怪的東西,還在她宿舍裏一類的地方畫符什麽什麽的,還讀一些奇奇怪怪的書,總之就是讓你覺得很玄的那種感覺。”
“但是這些也就罷了,最讓我覺得不可理解,或者說,其實我最後選擇離開她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她有一個很恐怖的愛好……也不能說是愛好,也許是一種心理上的需要。”他有些不确定的說道。
“什麽愛好?”我點頭問道。
“虐殺小動物。”
“虐殺?”我皺緊了眉頭。
“我和她在一起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大概1年多的樣子吧,其實你知道嗎,我很喜歡她:因爲遊紫萱長得很漂亮,更重要的是她的氣質非常好,給人一種很大氣的感覺。陳先生,我說實話:從高中開始我就遊戲花叢,過手的女人我都不知道有多少了,本來我想的是也許這輩子就這樣下去,玩到厭倦了的時候就找個父母介紹的白富美結婚,然後繼續玩,可誰知道在大三見到她的時候,我就一下子被她征服了。”
我點點頭:“其實我到現在都還沒有見過這個女孩的照片,不太好評價,那麽你再說說她具體幹了一些什麽?”
“我認識她的第一個晚上,我請她吃飯,我記得吃的是魚排,當時上了菜之後我和她邊吃邊聊,雖然我們聊得很愉快,但是我卻發現一件讓我很不解的事情:她吃的很少,刀卻一直沒有停過:她沒有用餐廳提供的牛排刀,而是用一把自己帶的,非常鋒利的,類似解剖刀一樣的東西,很細心的把魚肉一點一點的切下來,切成每一塊都很均勻的薄片。”
“當時我不懂這到底是什麽意思,還贊歎她的刀功真好,一定以後是個好廚師什麽的,她卻笑笑然後問了我一個怪問題。”
“什麽問題?”我點頭問道。
“如果這條魚還活着,那麽這樣被一片片的割它會不會很疼?”
聽到這個問題我更驚訝了:“那麽你當時怎麽回她的?”
“我當時很驚訝啊,不知道爲什麽她會問這樣一個問題,隻好随口敷衍了過去,沒有再理會這件事。”
“後來就是我們正式的在一起了,開始我覺得她很正常,各方面都不錯,就連那個方面……也相當不錯。”
說到這裏這家夥吞了一口唾沫,看樣子還有點回味無窮的感覺。
“在認識了她三個月之後,又一件事情把我給吓壞了。”
“那是我的一個朋友送了我一隻阿拉斯加的幼犬,我這人不太喜歡狗,但是那隻小狗長得非常可愛又活潑,所以我估摸着她會喜歡,就把這隻小狗送給了她。”
“結果大概過了兩個星期我想起來了這件事,就問她那隻小狗怎麽樣了,結果她有點慌亂說狗被人抱走了什麽的,我就也沒說什麽,但是有一次我去她哪裏找她出來玩,結果她在上廁所,我就随意在她房間裏轉了轉,無意中打開了冰箱門,看到的情景讓我吓了一跳!”
“冰箱的最上層,居然凍着一個阿拉斯加的狗頭!”
“然後在冰箱下面,還有很多屬于小狗的骨頭什麽的,每一根都剔得很幹淨,似乎還用牙刷刷過,非常的鮮亮,然後還有不少藥品什麽的,把我給吓壞了!”
“聽到我的聲音,她從廁所裏出來看到我看冰箱裏的情況之後,她也有些不知道怎麽解釋,後來給我說她非常喜歡這條狗但是在她這裏不久之後就死了,但是因爲太喜歡這條小狗所以她想把小狗的骨頭剔出來放在自己身邊什麽的,當時因爲太慌亂我也沒有深究,後來我也不想再想起這件事了。”
“你當時看清楚了那些藥品和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嗎?”我搖頭問道。
“太慌亂了,我也沒敢多看,後來就沒有在她的家裏發現這些東西了,大概被她丢掉了。”
聽到這裏我突然想起了一個細節:“你說是在她家?她在本地不是住在宿舍裏麽?那裏來的家?”
“是這樣:我們在一起之後我給她租了個三室一廳在學校外面的一個高檔住宅區裏,後來我們分手之後她就搬出來了,我說的是那裏。”
我點了點頭:“現在那裏有沒有人住?”
“應該還沒有人搬進去吧?那套房子太大,在這附近很少有學生租的起,房東又不同意多人合租。”
“給我那個地方的地址,你繼續說說,還發現過一些什麽?”我點頭問道。
“然後我又發現過幾次她把青蛙、老鼠、甚至蚯蚓什麽的東西解刨開,我有幾次偷偷觀察她做這些事情,發現她用刀切這些小動物,看着小動物掙紮的時候,她總能發出一種很奇怪的,好像很滿足一樣的笑容,看的我心裏發毛……”
“當然,在生活習慣上她更讓我覺得離奇:其實開始我還覺得挺新鮮的,後來我就覺得越來越怪異。”
說道這裏這家夥似乎又有些不知道怎麽說了。
“什麽生活習慣讓你覺得很離奇啊?”我很感興趣的問道。
“比如……在做那種事的時候,她總是要求我一邊做,一邊狠狠的對她的身體進行……摧殘……”
“怎麽?”
“比如叫我擰她的肉,或者打她的屁股諸如此類,反正總是要弄出響聲和痛感來,她才會高興,否則整個人就和一具死屍差不多,讓你感覺非常不爽,隻好按照她的要求來,開始我還覺得挺新鮮,後來就越來越覺得恐怖:她的胃口越來越大,叫我下手也越來越重,後來我都不知道是在和她打架還是和她做那事情了……”
我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問題似乎遠遠超過了我的意料。
“到了後來我實在是受不了,本來我們都商量結婚,相互紋對方的名字,但是我實在是舉棋不定,直到有一次,我們在完事之後躺在一起,她無意中說出的一句話讓我堅決和她分手。”
“她又說了什麽?”我問道。
“她問我,要是她懷孕了怎麽辦,我說現在我們都還小,結婚了以後再考慮小孩子的事情好了,結果她……結果她居然說……”
“說什麽?”我盯着他眼睛問道。
“她說萬一懷孕了也不用去流産,就讓小孩生下來,然後她可以試試把人體切片的感覺到底是怎麽……樣的……嘔!”
說道這裏,這家夥居然受不了打了個幹嘔!
“你說……你說這種女人誰有膽量和她在一起!做的都幾乎不是人做的事情!我是風流,但是我不是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