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生日上的意外
到達玄黃,戰冰陽先打了一個電話給戰炎月,在鈴聲響了許久之後那邊才終于接通了電話。
“喂,誰?”電話那邊響起一個無精打采的聲音。這讓戰冰陽一陣詫異,這小魔頭怎麽這麽低沉?不經意間這麽一句話就飄了出來,傳到了電話那頭某人的耳朵裏。
“你妹的戰冰陽!你剛才說什麽?你說誰是小魔頭?不給本小姐解釋清楚了,有你好看的。”沉默了一會兒,一陣堪稱獅吼的咆哮在戰冰陽耳邊炸響,讓戰冰陽差點暈厥過去。
晃了一陣腦袋将腦中的眩暈感甩出腦袋後,戰冰陽才苦笑道:“剛才那麽低落,現在就元氣滿滿,你不會是病了吧?”
“你才病了,你全家……不,隻有你病了,而且是絕症晚期!”戰炎月本想說你全家都病了,但轉念一想自己和他是親兄妹這麽罵貌似把自己也罵進去了,于是立馬改口。
“好好,我是絕症晚期,那麽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接你。”無意與戰炎月争吵的戰冰陽順勢接下話頭然後開始轉移話題。而戰炎月見戰冰陽也不反擊,便也沒了興緻,隻是對于戰冰陽來接她這件事有着不小的抗拒。
“不要,家裏我自然會回去,現在思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
聞言,戰冰陽一愣,随即釋然,笑道:“小月,你現在不會很狼狽吧?比如全身濕透,抑或是哭成了花貓什麽的?”
“……”電話那頭明顯沉默了下來,讓戰冰陽一陣無語,這竟然都被他說中了,所以說雙胞胎什麽的真是一點隐私都不會有。雖然他倆從小關系就不好,但這明顯無法成爲阻隔他們之間異常親近的血脈的理由。
“既然被我猜中了,那就老老實實地把你現在的位置說出來吧,省的我還要浪費腦細胞來找你。”掌握了戰炎月的把柄的戰冰陽無奈地說。沒辦法的戰炎月隻好把自己的位置老實交代出來。
當戰冰陽找到戰炎月的時候,戰冰陽也是愕然了一下。眼前的戰炎月雖然不是渾身上下都濕透了,但也差不多了。不,準确地說來應該是已經濕透過了。隻見戰炎月渾身上下的衣物因爲水的關系全都貼在了身上,上身的白色的女士運動T恤因爲水的關系已經變成了透明,内裏的文胸清晰可見,爲了防止走光,戰炎月隻好雙手環抱在胸前蹲在地上。
看到戰冰陽就這樣呆呆地看着自己,戰炎月不禁一惱怒喝道:“看什麽看?還不趕快把衣服給本小姐!”
對此戰冰陽隻有苦笑,這個小魔頭,都這種時候了還天不怕地不怕的,真是不服不行啊!不過還是表現出了身爲哥哥的大度,将身上的黑色運動衣遞給了戰炎月。接過戰冰陽的運動衣,戰炎月十分不屑地貶低道:“這麽熱的天竟然還穿顔色這麽深的衣服,你果然是絕症晚期了。”
“顔色深不好嗎?如果顔色不深,難道要像你一樣被水淋過之後全身走光的衣服才好嗎?”見戰炎月完全不領情,而且自己的品味被質疑,戰冰陽也是有點惱火,嘴上毫不留情地反諷道。讓戰炎月一噎,完全說不出話來。
“這個……那個……”無言以對的戰炎月隻好一邊結巴一邊對手指。
見戰炎月這幅委屈模樣,戰冰陽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重新轉移話題:“好了走吧,老媽她們好像快等不及了。”說完率先向車子走去,蹲在地上的戰炎月也緊了緊衣服識趣地跟了上去。
“話說回來,竟然有人能讓我們的小魔頭淪落成落湯雞,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啊?”見戰炎月上了車,戰冰陽開始詢問起事情的經過,雖然說話的方式實在讓人有點生氣就是了。
“我說,你剛才确實說了‘小魔頭’三個字了呢,沒錯吧?”聽到戰冰陽的話,戰炎月一瞬間就把表情沉了下去,一張俏臉黑得跟鍋底似的,讓戰冰陽不由得脊背刷刷地往下冒冷汗。
“我說你啊!生氣的點完全不對啊好嗎!一般人不都應該把注意力放在後面的主要的事情上嗎?爲什麽你非要糾結這些細節呢?”戰冰陽已經對這個妹妹的價值觀完全不懂了。
聞言,戰炎月不屑地切了一聲道:“那就說明本小姐不是‘一般人’啊!本小姐的境界豈是你這等凡人能懂的?”話說得傲氣十足,激起了戰冰陽小小的鬥争心,讓戰冰陽回了一句:“我當然不懂,像戰炎月小姐這樣的人怎麽會被人淋成落湯雞,蹲在街上,像隻流浪的小貓一樣等着被人撿回家?”落湯雞三個字還特别加了重音。
一句話成功的點燃了戰炎月胸中的怒火“啊啊啊!戰冰陽你活膩歪了!落湯雞落湯雞的你煩不煩!本小姐今天隻是一時失手而已!還有誰像流浪貓了!誰要你撿了!要不是本小姐今天衣服濕透了,輪得到你來獻殷勤嗎!?不給本小姐感恩戴德就算了,居然還敢數落本小姐!看來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看本小姐今天不替天行道收了你這妖孽!”戰炎月一邊掐着戰冰陽的脖子一邊咆哮,狀若瘋狂。而戰冰陽則已經被掐得兩眼白翻快要昏死過去。若不是戰冰陽在戰炎月撲過來時将車子調成了自動駕駛,恐怕現在兩人都得從高速通道上掉進海裏喂魚去。
“快…快放…快放手……要…要…要死了……”被戰炎月掐住脖子的戰冰陽隻感覺一個身披黑袍的死神向自己走來,手中收割靈魂的鐮刀正離自己越來越近。
“救……救命……咕呼”悶哼一聲戰冰陽徹底昏死過去,口中吐出的寫着靈魂兩字的白色帶狀物吓了戰炎月一跳,“嗚哇!靈魂都出來了,不會死了吧?喂!别死了啊!”說着舉起巴掌啪啪幾個耳光就印上了戰冰陽的俊臉,可憐的戰冰陽三下五除二就被打成了豬頭,不過好在成功地蘇醒了過來。捂着臉上的傷,戰冰陽決定以後好好鍛煉身體,絕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被掐住以後竟然連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什麽的,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女的!這絕對傷自尊了!雖然戰炎月除了生理上,其他領域絕對和女人沒有一點關系就是了。
看着捂臉坐在一旁的戰冰陽,戰炎月稍稍有點尴尬,畢竟自己剛才确實是過分了,但是要自己道歉那是不可能滴!誰讓這家夥說自己是小魔頭來着!就這樣車裏陷入了沉默。一直要到澄海的住宅區了戰炎月才耐不住内心的好奇打破了車裏的沉默:“喂!老媽她叫我們來幹嘛,你知道嗎?”
“我不叫‘喂’!我有名有姓,而且還是你哥,給我記清楚了。”剛從鬼門關回來的戰冰陽酷酷地表示自己是不怕死滴!語氣不善地教訓道。
“啊?我說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啊?敢這麽跟本小姐說話?信不信本小姐讓你再死一次?”說着作勢欲掐,但看着戰冰陽那副英勇赴死一般的表情,戰炎月也隻有放棄了,也不能真的掐死這個混蛋啊。心中憤憤不已,虧我剛才還覺得有點對不起你,竟然敢擺臉色給我看!等到家後就讓你後悔!
不一會兒車子就到了别墅前,戰炎月先下車向别墅走去,戰冰陽因爲停車慢了半拍,所以等到戰冰陽走到門口時,戰炎月已經先進了屋。
“啊!!!”剛打開門的戰冰陽就聽到一聲尖叫,然後就看到戰炎月的背影由小變大,不,應該說是由遠及近然後一下砸到了戰冰陽身上。兩人均都飛了出去,途中戰冰陽還将門砸成了粉碎。
“哇!好痛!小月你幹嘛……”戰冰陽一開始還以爲是戰炎月的惡作劇,但等到戰冰陽看清戰炎月的樣子後,漸漸沒了聲音。
隻見此時的戰炎月渾身狼狽,嘴角還青了一塊,痛苦的表情實在不似作假。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的戰冰陽看向門口,不由喃喃出聲:“這是什麽…怪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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