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沐天樞便拿起辦公室内的電話,撥通秀吉的号碼,道:“喂,秀吉,你那邊調查的怎麽樣了?”
“我說前輩??????爲什麽??????爲什麽都是我在一直工作,而你卻能??????卻能悠閑的在辦公室裏等消息啊。”電話裏傳來秀吉氣喘籲籲的聲音。
沐天樞卻滿不在乎的道:“你這家夥在抱怨些什麽啊,我隻不過是在爲接下來的大戰在養精蓄銳,做好大殺特殺的準備啊。”
“哈?”秀吉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道:“前輩,那我勸你快些行動吧,我??????我快要跑不動了!”
“哈?”這一次輪到沐天樞驚訝的道:“跑不動?那就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不能休息!絕對不能休息!”因爲焦急的原因,秀吉的聲音忽然間變得流暢起來:“如果這個時候休息絕對就再也起不來了啊!身後??????身後是幾十名攘夷志士全副武裝的在追殺我啊!前輩!”
沐天樞愣了一下,随即非常冷靜的指示道:“繼續跑!不要停!”
“這是當然的啦!”秀吉繼續焦急的道:“然後呢!然後呢!”
“嗯??????”沐天樞沉吟了半晌,提出了一個聽上去非常切實可行的意見:“一直奔跑下去,然後等我帶人來救援你就好。”
“什麽?這是什麽鬼??????”
沒等秀吉說完,沐天樞便關上電話,提起自己的劍一路飛奔到一輛車上,開足馬力,在一片轟鳴聲中仿若離弦之劍一般竄了出去。
“秀吉,堅持住,我這就來??????”
忽然間,沐天樞想到了一個問題。
自己貌似??????好像??????大概??????不知道秀吉現在在哪裏啊??????
“混蛋!前輩那個家夥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在街道上一路穿行飛奔的秀吉這樣咒罵着,道:“明明說什麽隻要找到‘惠空黨’的聚集地之後,一切交給他就可以了,可現在這種情況跟前輩描述的完全不一樣啊!”
“追啊!别讓那個巡警組的幕府走狗跑掉!就算是女人也要殺了!天誅!”
聽着身後傳來的吵鬧,秀吉再次全力加速,不光不顧的低頭飛奔道:“所以說眼前這情況究竟是怎麽回事兒啊!我是男人!男人啊!”
“殺了那個女人!”
然而,對方卻好像完全聽不到一般,揮舞着各種各樣的武器。
“開火!”
拿着槍的幾個家夥頓時在這一聲之下對着秀吉開始掃射。
“哒哒哒!”
接連如爆豆般的槍聲從身後襲來,秀吉幾乎憑借本能的在瞬間飛身躍起,跳到路邊的一條小巷内。
他的反應不能說不快,但是在飛躍過程中留下的一灘灘血迹卻證明着,飛旋則子彈似乎??????更快一步??????
“可惡!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裏麽?”無力的癱倒在地面,望着腿上那順着彈孔不斷湧出的鮮血,秀吉忽然有些絕望。
雖然,以前也經曆過各種各樣糟糕的事情,但是這種絕望卻從未有過。因爲,那個時候後那麽多朋友陪伴在身邊,一起分擔這份絕望,一起努力改變絕望的情況。
可現在,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和陌生的人一起并肩戰鬥。
這隻是一種無奈之下的聯合。并不能稱之爲值得信任的夥伴??????不!甚至連聯合都談不上??????
雙方勢均力敵才能是聯合,而對于他和沐天樞的關系,隻能說是附庸!
附庸主或許會因爲附庸被受到攻擊而出兵,但那不是爲了附庸本身,而是因爲附庸主的權威受到了挑戰。而爲了拯救附庸而讓附庸主自身陷入危險的境地??????
這就好像爲了被打的寵物而拼上性命一樣不切實際!
“繼續跑下去,等着我來救你!呵呵,你真的回來麽?但不論如何我現在是跑不動了??????”說着,秀吉抽出劍,右手緊握劍柄,而左手則用劍鞘作爲拐杖,勉強支撐其身體。
擡頭望去,隻見自己已經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被包圍了。
“說到底??????人這種東西,到最後能夠依靠的恐怕唯有自己了。”秀吉說着,滿臉冷汗,卻依舊挂着淡淡的笑容,用手裏的劍指着周圍的“惠空黨”攘夷志士,道:“雖然一直被人當做女人,但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像一個真正的男人般死去,或許也不錯??????來吧!戰鬥吧!直至生命的終結!”
“别管這瘋女人說什麽!直接把她天誅!”
頓時間,最前排的七,八名“惠空黨”攘夷志士便舉着劍殺了上來。
“啊!”
怒吼一聲,秀吉揮劍橫掃,一名“惠空黨”攘夷志士被當場砍翻在地。然後??????剩下的人将手中的劍刃毫無阻礙的刺進秀吉體内,貫穿而出!
“咳咳!”被死死釘在身後牆壁上的秀吉劇烈的咳嗽着,鮮血順着嘴巴和鼻子不斷湧出,那往日可愛的面龐此時短短的片刻間便在鮮血的沾染下蒼白起來。
“天誅!”
一片吼叫聲中,又是五個“惠空黨”攘夷志士舉劍殺來。
意識已經開始漸漸模糊的秀吉依然沒有放棄抵抗,而是雙手分别舉起劍和劍鞘對着兩個攘夷志士猛然刺出!
“噗!”
“碰!”
接連兩聲,劍刃洞穿一顆頭顱,劍鞘則則直接将另外一人抽飛。
“噗!”
“噗!”
“噗!”
三聲過後,秀吉身上又被三把劍刃洞穿。
“可惡!這個瘋女人!再來兩個人!再來兩個人他就絕對完了!”
叫罵聲響起,這一次秀吉已經沒有了力氣,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又一批“惠空黨”攘夷志士湧了上來。
“要死了麽?”秀吉低聲自語着。
然而,就在劍刃刺向面門的瞬間,他猛地一偏頭,用腦袋狠狠裝在一個攘夷志士的頭顱上!
這一次,鮮血直接順着額頭湧出,浸透,染紅了他的頭發。
“開什麽玩笑!男人就應該信守承諾!”
怒吼着,秀吉居然猛然挺身,迎着刺入體内的劍刃緩緩向前,揮動手中的劍刃,砍下眼前一排整整七顆頭顱!
“來啊!我還能打!”
秀吉如此怒吼着,不顧身上那好像泉水般流淌的鮮血。
“怪??????怪物!這瘋女人絕對是怪物!”
原本還可稱之爲悍勇的“惠空黨”攘夷志士頓時驚恐的接連後退起來。
而作爲此刻恐懼的源頭,秀吉卻忽然嘴角抽搐,怒吼道:“都說了我是男人!”
原來一直糾結的就是這種事情麽??????
“秀吉,看你遊刃有餘的樣子,我真是不應該連續闖紅燈趕來救你??????駕照鐵定要被吊銷了啊!”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忽然從小巷口傳來,随即所有人都朝着那個方向望去。
那是一個穿着巡警組白色制服的古怪家夥。
他的皮膚很白,但是和傳說中的戰鬥民族“夜兔”那種白嫩近乎到透明不同,而是好像死屍一般的蒼白。
他的瞳孔很紅,但既不是單純的鮮紅,也不是深邃的暗紅,而是一種仿佛用血液浸泡過後的猩紅。
嘴裏叼着一根還在燃燒的香煙,腰間歪歪斜斜的挎着巡警組的制式長劍,手裏則随便的握着一把黑色的手槍,用一種無精打采的表情望着衆人,處處透着一股懶洋洋的氣息。
但是,那透過瞳孔散發出的殺意卻猶如地獄中的修羅一般!
讓人望而生畏!
赤目修羅!
巡警組新任副長!
沐天樞!
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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