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檢查需要多久?”
想清楚的趙俠,也不想出什麽纰漏,畢竟自己對着個世界還不算太了解,話中之意已然是同意了宋卿瑤留下來檢查的話。
不過他也不在此久留,所以免不了問出這句話來。
宋卿瑤聞言,點了點頭,回道:“放心,很快。”
旋即又再次吩咐趙俠躺下,顯然沒有什麽想多說的話。
趙俠依言躺下,隻是剛一躺下,身體便有一陣痛楚傳來,他這才想起自己現在身上可還有傷沒好完全,動作免不了放輕。
随即又想到,也不知道眼前的這美人大夫怎麽幫自己做檢查,雖然對方是美女,但自己這心裏免不了有幾分忐忑。
畢竟這個世界有什麽醫療器械,治療的方法與前世有什麽不同,他一時之間也難從原身的記憶中獲取信息,還真不太清楚。
見趙俠聽話躺下,宋卿瑤也是搖了搖頭,心道這小子還真難搞定,要不是心裏實在好奇,照她的脾氣,哪裏會理會這麽多。
“手伸出來。”
方一躺下,趙俠便見得宋卿瑤在病床旁坐了下來,繼而淡聲道。
對方是醫生,再加上是個美女,雖然有些冷淡,他倒也沒什麽抗拒之心,十分聽話的把左手伸了過去。
接着,便見得對方接過了自己的手腕。
有些涼,但是觸感極好,趙俠看着美人大夫的宛如凝脂的玉手,倒生出了幾分享受。
卻見對方随即又不知從哪裏拿過了一個脈枕,放到了病床旁的桌子上,将趙俠的手置于其上,放了開來。
感覺的手腕上那股清涼感覺的消失,趙俠莫名感到幾分遺憾。
三根手指搭脈而上,宋卿瑤終于是開始檢查起趙俠的身體來,無故三日不醒,在她想來,一定有什麽奇特的緣故。
趙俠見宋卿瑤搭脈,這才知道這美人大夫的檢查手段。
再看看那床頭桌與病床差不多齊平,想來是爲了方便把脈而設置。
不過由此看來,這世界的中醫一道倒是沒有沒落。
而就在趙俠忐忑等待結果的時候,宋卿瑤卻是有些皺眉。
原因便是趙俠脈象沉穩,從容和緩,不浮不沉,不遲不數,不細不洪,節律均勻,确實不像有什麽異常情況,反而十分健康,甚至不像受過傷的人,看來那幫子大夫還真弄錯。
隻是越是這樣,宋卿瑤反而越覺不正常,眉目一緊,體内真氣流轉,直往探脈的三根手指運去。
趙俠正奇怪美人大夫爲何皺眉,擔心是不是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麽問題之時。
忽然感覺道一股冰涼的感覺從手腕處傳來。
咦!
趙俠心裏一緊的同時,心中更添了幾分好奇。
随即他便感覺到那股冰涼的感覺畫作一股氣流,緩緩的流向自己的手臂,他心思一轉,登時明白了這是什麽了。
真氣!
這個武道不似前世一般湮滅的世界,所産生的修煉成果。
這是趙俠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接觸到真氣,由于原身資質低劣的緣故,至今也還在築基一般的煉體境呆着,就别說練出真氣了。
武道十二境,先是練體,随後通竅,再就是練氣,再其上的境界趙俠不甚了解。
但是他知道,一旦修煉出真氣,那便是練氣境,在他這個年齡,想要修成煉氣境,除非出身大家族,或是天資橫溢,否則很難有修出真氣的可能。
不說他這個年齡,就是有許多人,即使年齡再大,資質悟性、修煉資源這些都沒有的話,甚至一生都難修成真氣,可見其中的難度。
想到這裏,趙俠不由得看了看這個幫自己探脈的美人大夫,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出頭,能在南嶺附院做大夫,又是個修成真氣的武者,可見對方的身份怕是也不簡單。
感覺到體内那股流動的真氣,趙俠心裏倒是老實了許多,不敢再左右觀摩。
不過随着對方真氣的輸入,自己本來還有些痛楚的身體倒是被那股清涼的真氣中和了不少。
卻說宋卿瑤運使真氣探入趙俠的經脈後,第一時間便感覺到了趙俠那擁堵的經脈,心中驚奇這小子資質之差的同時,又有些無奈。
真氣無法探入内部,她也難以了解情況。
最終在嘗試講真氣細化之後,也隻是附着在趙趙俠的經脈之上,緩緩流動,不過轉了一圈,卻是依舊毫無發現。
這讓本來自信的宋卿瑤都免不了生出幾分氣餒。
斜眼瞄了一眼趙俠,見他十分老實的躺在那裏,再想起先前對方捏了自己那裏,宋卿瑤莫名的有些不爽起來。
随即也不管趙俠如何了,随手将脈枕收了回來,便冷冷的出聲道:
“好了,你身體沒事,可以走了。”
旋即也不顧趙俠什麽反應,轉身便去拿自己的醫箱去了。
趙俠正老實的等着宋卿瑤檢查,卻不防對方突然撤走脈枕,手腕一下打在桌子上。
嘶!
手腕那個痛。
不明白情況的他登時要出聲詢問,便聽得了宋卿瑤冷冷的話。
也不知怎的,感覺到那股冷冷的語氣,他一時間竟沒有出聲。
看着對方轉身走去,将脈枕放入一個看上去古色古香的藥箱,旋即又背起藥箱準備離去,趙俠忽的升起了一股沖動。
“大夫!”
嗯?
宋卿瑤心情還有些郁悶,聽得趙俠的聲音,她下意識的轉過頭來,看向對方。
“謝謝。”
聞言,宋卿瑤先是一愣,随即又搖了搖頭,心裏那股郁悶之氣倒是散了一些。
想了想,她出聲道:“不必,你身體初愈,五日内最好不要在與人交手,否則損了根基,即使我們醫術再好也治不了。”
趙俠沒想到因爲這聲謝謝,倒還換回了一番告誡,初到這個世界的陌生之感一下子少了許多,這也讓他對眼前的這個美人大夫生出許多好感。
“我姓宋,你可以叫我宋大夫,如果你回去之後感覺身體有什麽不對勁的話,可以來這裏找我。”
想起趙俠那莫名的昏迷,宋卿瑤又加上了一句,接着也不管對方什麽反應,便背着藥箱轉身離開。
趙俠見此,也沒有再說什麽,自己前面冒犯在先,人家能提醒自己已經是難得了。
看了看自己身上白色的病号服,搖了搖頭。
是時候回“家”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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