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都怪我!如果我沒被它控制,興許咱們能夠将它徹底留下的!”
距離健身俱樂部不遠的一處清靜的西餐廳内,楊一凡和楊玲珑二人對坐在一個偏僻的角落。楊玲珑惡狠狠的對着面前的牛排揮舞着刀子,一邊吃一邊自惱的說道。
“呵呵,這和你沒關系的,血腥瑪麗這個邪靈獨特邪異,咱們沒有辦法将它留下。不過好在我已經将它徹底打發走了!有機會,咱們去西方幹掉它!”
楊一凡喝了口果汁,笑眯眯的看着楊玲珑小女兒作态。血腥瑪麗已經上了他的必殺名單,之前沒有辦法,以後有機會肯定不會放過。
“哼!以後别讓我再碰見它,否則一定會給它好看!”
楊玲珑卻心裏生了疙瘩,憤憤不平的嘀咕發狠,直看的楊一凡搖了搖頭。
吃過飯後,二人離開西餐廳,不過并沒有回家,而是轉向一個咖啡廳。王彥霖打過電話,說有一些情報要當面訴說。整個健身俱樂部已經解禁,警方接觸了封禁,俱樂部代表辟謠,證明案子已經破了。至于如何說法,楊一凡并不關心,也沒細問。
夜幕重新開始降臨的時候,雖然健身俱樂部依舊燈火通明,但是來去的會員依舊不多。出過事的娛樂場所,隻能等着風聲慢慢降下去,才會重新收攏人氣。輸入字幕網址:нeìУаПgе·Сом觀看新章
楊玲珑已經等的不耐煩了,頻頻看表,對着楊一凡埋怨着王彥霖不守時。
楊一凡沒有不耐,他再想下一步要如何走。京都腹地,重要性不言而喻,王彥霖着急上火,楊一凡也不輕松。他不在乎腦滿腸肥,但是還是很在乎努力打拼生活的千千萬萬平民。
直到二人不得不在這家咖啡廳吃了點蛋糕,楊玲珑滿肚子的火氣瀕臨爆發的時候,王彥霖有些臃腫的身材才出現在咖啡廳門口。
初春的天氣還是很冷,但是穿的并不多的王彥霖依舊滿臉的汗水,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憂慮,環視了一圈之後,看見楊一凡招了招手,立刻快步走了過來。
“先吃點東西?”
楊一凡不等楊玲珑發火,将面前的沒有碰過的蛋糕推到挨着自己坐下的王彥霖面前。
王彥霖擺了擺手,随手将面前的桌子清空一片,把拿在手裏的牛皮紙放在桌子上,一邊拆着密封口,一邊說道:“我吃過了。這裏面有些照片,你先看一下。”
随着幾張有些發暗的照片被他一一擺在桌子上,楊玲珑不屑的掃了一眼,随後便化作了好奇,移不開目光。
所幸這家咖啡廳比較安靜,每個隔位間隔比較大,王彥霖才能安心的取出這些機密照片。
每張照片均是俯拍的,幾乎全部是在一些陰暗的角落或者房間内。每張照片上全是仰躺在地上的男人或女人,渾身松散,衣着雜亂,配合着陰暗的環境,顯得格外陰森。區别于東方人種的面目,這些人頭發或黃或灰色,皮膚白皙或者黝黑,鼻梁高挺,嘴唇寬大,顯然是西方人種。
楊一凡面色不變,雖然面前這些全部都是屍體的照片。雖然他們性别不同,年紀有異,人種更是不一緻,但是卻有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原本雙眼的位置,全是血糊糊的黑窟窿,而眼球均在自己成爪的手上托着,直愣愣的瞪着前方。現場并沒有血迹,一絲一毫都沒有,哪怕雙眼處的黑窟窿,也僅僅是肉皮裂紋,顯得血紅。雙爪之上的眼球更是明亮異常,反射着相機的閃光燈。
“血腥瑪麗!什麽時候的照片?法醫堅定的死亡時間是什麽時候?”
楊玲珑立刻來了精神,壓低聲音問道。
不等王彥霖答話,楊一凡便接口道:“淩晨兩點至三點之間。”
王彥霖詫異的點了點頭,不明白爲何楊一凡說的如此準确?
“這些都是黑暗巫師,血腥瑪麗在血誓的延遲期間做的案子,目的是爲了報複被奴役的仇恨。嘿嘿,與邪靈共處,無異于與虎謀皮,這些人難道會因爲解救它逃脫牢籠而心懷感激麽?”
楊一凡搖了搖頭,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擡起頭接着說道:“它已經走了,以後不會來東方作惡。”
王彥霖點了點頭,點了一下照片,說道:“他們的表面身份十分正規,有西方幾個國家的正規護照。來京的目的也不同,有人是公幹,有人是旅遊。不過在他們的後背上,均有不顯眼的刺青,據内部資料,是屬于黑暗巫師聯盟的标志無疑。”
歎了口氣,王彥霖接着說道:“雖然你已經和我說了這些事,并且他們死有餘辜,但是這個案子涉及的人命太多,在外交上還是有諸多口舌和譴責,讓我國處于不利的局面。”
楊一凡搖了搖頭,說道:“既然死有餘辜,還在乎做什麽?哪個國家對黑暗巫師聯盟沒有一定的了解?将那些屍體送回國就好了,這件事哪個國家都不想鬧大,華國勢力強橫,他們也就是讨點好處就會偃旗息鼓。”
“話是這麽說,雖然我國強大,完全可以無視這些無關痛癢的騷亂,但是我國的國策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件事還是壓在了我頭上。”
王彥霖搖了搖頭,雙手按了按太陽穴。不過還沒等他消停片刻,放在兜裏面的手機響了起來。
“希望别又是壞事,這一陣子的壞事已經夠多了!”
王彥霖苦笑着搖了搖頭,掏出電話按了接聽鍵,嗯嗯幾聲之後,挂掉電話,頗有些認命的說道:“嘿!我這烏鴉嘴!一凡,玲珑,走吧,還得麻煩你們!京東城郊一家住宅樓内,又發生了詭異命案!”
沒等楊一凡有所表示,楊玲珑噌的一聲站了起來,說道:“具體位置?走走!”
楊一凡看着她的急切,明白這還是對昨晚的事情心裏有火,笑着站了起來,将外套穿上,跟着二人走了出去。王彥霖沒有帶着司機和秘術的習慣,所在載着楊一凡和楊玲珑,直奔案發現場。
薄霧乍起,在霓虹色彩之中蒙上一層淡淡的虛影。時間尚早,不到休息的時刻,雖然有些冷風,但是街面上的行人依舊安逸,結朋喚友,在整日的壓抑勞累工作間歇,尋求一些歡樂和暫時的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