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凡雖然看着瘦弱,其實隐藏在衣服底下的肉體極其勻稱,骨骼緊密結實,肌肉線條流暢并成長條形狀,這類型的肌肉不僅爆發力極其出色,持久力更是極端可怕。千年的打磨鍛煉,按照世界特種兵标準來看,他的肉體如果稱第二的話,沒人敢說第一。恢複如初的右臂有着麒麟之力,更不要提他那些繁雜的獵鬼誅邪手段,大部分同樣适用于對付普通人!
推開車門,楊一凡擡腿走下四個圈,靠在車門上點燃根香煙,惡狠狠的吸了一口,看着面前逐漸停下來,将他的前路和後路徹底封死的軍綠越野車。
天色已經大亮,陽光明媚不過西風卻很涼。還是早春的時節,高速路兩側的山包之上依舊荒蕪,枯樹枯草顯得格外冷清。
前後的越野車幾乎同時停下來,距離四個圈不足十米。随着雜亂的腳步聲,前後各有十多名剃着寸頭,面孔堅毅,目光冷靜的壯實小夥子下車圍攏上來。
走姿雷厲風行,帶有軍人特有的那股彪悍和嚴格的紀律性,随着帶頭的那位戴着墨鏡,三十多歲的皮膚黝黑的男子揮手,二十多名小夥子沒有絲毫的廢話和托大,整齊的對着楊一凡沖了上去。
随着黑灰色沖鋒衣下帶着作戰手套的拳頭對着楊一凡的腦袋胸口砸下來,他身後沖上來的那幾個小夥子自覺的堵住退路,腳下軍勾鞋挂着風聲猛踹楊一凡的腿彎和腿肚子。擺渡一吓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楊一凡歎息了一下今天新穿的,楊玲珑特意給他買的黑色風衣又要報廢了,脫下來之後猛地揚手朝着面前的拳頭蓋了上去,随後急速轉身,小跳起來讓過軍勾,雙拳疾若閃電的對着那些擠在一起無法躲閃的小夥子臉上招呼了下去。
楊一凡所站的位置,恰好在四個圈和高速路的匝道護欄之間,左右有着三人寬度,這就保證了同時攻上來的小夥子不會超過六個,并且因爲人員擁擠而無法躲閃。
所以一個照面下來,身前的人剛把遮蔽了視線的風衣甩脫,後面已經倒下了四個,全是被楊一凡重拳一擊命中太陽穴或者頭頂下巴,直接喪失了戰鬥力。
不過楊一凡下手有分寸,僅僅将他們揍暈過去而已。在外圍的那名三十多歲的墨鏡男低罵了一聲,随着一聲粗狂的口令,這些小夥子也意識到擠在一起拉不開架勢,完全處于被動,紛紛退後。
楊一凡看着身前的暈倒小夥子被人拉走沒有阻攔,而是笑了笑,看着身前空開的道路,點了點頭,邁開步走到了高速公路正中央的空地上。
“來吧!”
楊一凡對着墨鏡男招了招手。
墨鏡男大手一揮,得到指令的小夥子們惱羞成怒,一個照面竟然就損失掉四個同伴,紛紛怒喝一聲,團團圍上楊一凡,重拳軍勾不斷,再也不留情面的對着楊一凡的要害下了死手。
楊一凡完全沒有躲閃,除了頭部和胸口要害閃避一下攻擊之外,完全是用肉體硬抗四面八方的攻擊,同時腳下踩着有頻率的跳步,雙拳如蛇如電,隻要出手便是正中目标要害。
伴随着砰砰的拳肉交擊的悶響,和骨骼對抗的震動嗡鳴,短短一分鍾時間,圍繞着楊一凡已經躺倒了一圈。沒有呻吟和呼痛聲,隻要倒地的必然全是昏迷過去的。
楊一凡上衣已經完全被撕裂,精赤着布滿傷疤的上身。牛仔褲上全是鞋印,就連皮帶都被人直接扯斷一截。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他臉蛋之上露出一道清晰的紅印,這是墨鏡男抽冷子沖上來,不知什麽時候掏出了一根警棍,重重的抽在了他臉上。
楊一凡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将半截的皮帶抽了出來,鐵頭在外,右掌牢牢攥住皮帶尾端,蕩了蕩,騰身主動上前,朝着墨鏡男沖了上去。
不僅墨鏡男,其餘所有還站着的幾名小夥子紛紛變了臉色。墨鏡男警棍勢大力沉的抽擊,竟然沒把他打昏過去,甚至牙齒都沒有破碎上一顆?這還是人麽?
不過軍人的職業操守還是讓這些僅剩的小夥子沒有任何退縮和遲疑,雖然吃驚楊一凡的抗擊打能力,但是仍舊大吼重新圍了上來。
楊一凡掌中的半截皮帶如同靈蛇翻飛,鐵質的皮帶頭帶着脆響挂着風聲抽向沖上來的人影,忽東忽西沒有套路,簡單幾擊過後,僅剩了墨鏡男還站在那裏。
大喝出聲,墨鏡男高高舉起警棍,惡狠狠的朝着楊一凡的頭頂砸了下來。楊一凡雙手握緊皮帶直接頂住棍頭,高擡腿窩心腳直接揣在墨鏡男的前心口。
伴随着一口鮮血噴出,墨鏡男身子立刻萎頓在地上。不過沒等楊一凡松下勁來,眉心處突突急速跳動兩下,襲來的警兆讓他果斷的後仰翻身急退,直接翻滾重重靠上四個圈才停下身體,雙腳腳尖點地,雙手支撐在地擡頭看向危險來臨的方向。
前方的越野車又下來三名男子,居中的那位身材幹枯瘦小,面色昏黃,雙目無神。而兩側靠前位置,則是兩名戴着墨鏡的年輕男子,着裝和躺在地上的墨鏡男一緻,唯一的區别就是,他們的右掌之中,握着黑洞洞的槍口。
槍口直指着楊一凡的眉心,令人心寒的鐵質兇器透露着冷血氣息。華國對槍械管制極爲嚴格,沒有特批任何人不能配槍出行。
此刻被兩把軍用手槍這類隻要有血有肉的生物全部懼怕的兇器指着眉心,并且能夠肯定的是這兩個墨鏡男全是軍隊裏面的神槍手,但是楊一凡卻沒有任何懼怕。
不等持槍的墨鏡男開口說話,一抹奇快的黑影躍下越野車,在他們面前一閃而過。那名幹枯的中年人反應速度竟然遠超了那兩名職業軍人,身軀後縮擡手幾根如同牛毛般的東西射了出去。
兩名持槍男子隻覺得手上如同蚊蟲叮咬般疼痛了一下,神經反射之下手槍竟然直接被擄走。不過沒等他二人驚駭,一縷黑氣順着手腕快速蔓延而上,轉眼間直接将他們渾身皮膚血肉全部侵蝕烏黑,二人渾身僵硬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楊一凡張開雙手摟抱住撲過來的鬼嬰,伸手在它背後拔掉幾根白色的毛線,随後拍打了一下它的頭頂和小腹。鬼嬰小嘴咧開,腥臭慘綠的嘔吐物夾雜着小團小團的羊毛狀線球東西直接灑在地上。線球在冷風之中哆嗦片刻,徹底消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