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謝謝你!”
原來坐在楊一凡身邊,那個剛暴怒就被他制伏嘔吐的中年人在臉色蒼白,渾身哆嗦的年輕女子扶着下站起身,發現出問題的全是莫名暴怒的人,而現在自己體内的邪火暴怒之感已經消失,并且就近聽到了楊一凡和楊玲珑沒有刻意壓低聲音的談話,通透世事的經驗才讓他明白事情的詭異嚴重性,還有楊一凡已經救了他一命。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大家先分散坐在一旁,不要驚慌,我們會用最快速度處理這件事,盡全力保證大家的生命安全!但是,你們一定要服從,否則亂起來還會有人因此喪命,這不是我們所有人想看到的!那些自身莫名怒氣極大的人,自覺和别人拉開距離,并且及時向警察彙報,不要隐瞞,我們不會抛棄你,而是會優先幫助你的!”
楊一凡搖了搖頭,高聲說了幾句話,囑咐警察一定要看好所有人,收好自己手裏的符紙,同時将那幾個被鎖拷起來,渾身無力但是仍舊雙目赤紅、口冒白沫的年輕人禁锢在大廳的一個角落裏面。
最後吩咐楊玲珑在那幾個暴怒的年輕人頭頂上一除魔血輔助鎮壓,楊一凡才随着楊玲珑走到大廳挨着的一個包間内。搖晃了一下坐在了沙發上,楊一凡重重的咳嗽了起來。楊玲珑見狀立刻扶住了他,關心的問道:“凡哥,你沒事吧?”柏渡億下潶演歌館砍嘴新章l節
“沒事,剛才強制用術,有點傷了身體,不過一會就好!”
楊一凡晃了晃有些發暈的腦袋,睜開眼睛盯着楊玲珑,低聲說道:“玲珑,這次的事不好做,可能免不了還會有死傷!不過爲了大多數人的性命,你一定要冷靜!剛才如果你果斷下令,也許那個死在魚缸内的警察是可以避免的!優先将有點辟邪效果的黃符給警察的意義在于,讓他們不受蠅鬼控制,協助咱們而将它控制在大廳内逃不出去,從而徹底消滅它,否則會造成更大的傷亡。”
“嗯,我知道了,凡哥!”
楊玲珑點了點頭,悲憤的說道:“凡哥,這個子母蠅鬼究竟是怎麽回事?”
“子母蠅鬼類似于蠱蟲,有一個母蠅控制數量不明的子蠅,侵入生人體内。被染子蠅的人暴躁易怒,嚴重的時候會失去理智,就和剛才那幾個暴怒的年輕人一樣。如果子蠅自主離體,造成的後果就是這樣,七竅流血而死。”
楊一凡指了指橫放在包間地面的那具屍體,剛才一進屋,他就注意到了死者的樣子,死不瞑目,七竅流血。
“母蠅鬼可以控制子蠅自燃,毒火無物可滅。想要除掉它們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将母蠅鬼消滅,其餘子蠅自然消散。”
“凡哥,那個母蠅鬼在哪,能查到麽?”
楊玲珑皺緊了眉頭,問道。
“母蠅鬼控制子蠅有着距離限制,那個年輕人焚燒而死,所以我感肯定,它一定在大廳内!這也是爲何我要你們控制所有人的原因。但是它現在附在哪個人身上,以着我現在的狀态,目前沒有辦法立刻查明。”
楊一凡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接着說道:“玲珑,現在鳳凰城變天了,我來的時候被鬼邪攻擊了。不知道還有多少正潛藏在鳳凰城各個角落,總之,我估計狀況肯定太差了!”
“什麽?外面也開始這麽亂了麽?這可怎麽辦?”
楊玲珑大吃一驚,一個子母蠅鬼就已經讓她焦頭爛額,不知道如何處理,而楊一凡又重傷初愈,難道鳳凰城在劫難逃了不成?難道這裏會變成死城麽?
“我已經向調查局求支援了,不過那幫混蛋竟然說沒人!那麽些能人異士,都被他們派去了哪裏?”
楊一凡咒罵了一句,說道:“爲今之計,咱們兩個人單勢孤,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先以着這個俱樂部爲主,能救多少救多少!不過我還要和你說件事,關于鬼邪,不一定全部都會害人!有些其實很善良,明道理的,我來時被攻擊,就是幾個鬼邪救下了我。所以以後誅邪的時候,一定要确認清楚,能夠網開一面的時候,盡量做到最好吧!這是師門的教誨,也是我們應該懂得道理!”
“明白!不過現在我們應該做什麽?”
楊玲珑點了點頭,但是難題現在迫在眉睫,她沒有辦法,隻能求救楊一凡。
“等!我已經用術暫時壓制禁锢住母蠅鬼對子蠅的控制,但是還是被它提前引發了一個。等鬼嬰将我制作好的血漿和符紙過來,就是咱們和子母蠅鬼戰鬥的時候!”
楊一凡重新閉目躺在沙發上修養精神,不過眉頭緊鎖,十分擔心現在鳳凰城内的局勢。他之前千年獨身一人,由于師父和師兄的遭遇,對鬼邪深惡痛絕,遇到沒沾過血腥的還會讓他們轉生,而那些隻要有血氣的立刻誅殺。但是他對生靈來說卻保持着如初的正義感,能救的時候不會推脫,好比上次傾盡全力解救掉入護城河内的無辜孩童。
受過師兄的最後一次教誨之後,楊一凡反思醒悟,扪心自問,對鬼邪的态度開始有所改變,但是對那些窮兇極惡好比現在的子母蠅鬼依然抱着絕不妥協的戰鬥意志,哪怕如今重傷初愈。
但是他現在擔心憂慮那些無知無辜的普通人,厲鬼的作惡總是普通人買單,這種心焦現在隻能化作等待。
楊玲珑焦躁不安的在包間内來回踱步,幾分鍾後放心不下大廳的情形,走了出去巡視各個角落。大廳内的人已經都安靜下來,參加這次聚會的基本都是成功人士,社會閱曆經驗豐富,暫時的恐慌卻能夠最快的看清形勢,所以雖然内心極度不安,但是仍舊禮貌的和别人拉開距離,安靜的或坐或站。那些心理素質有點低的人看到大多數的動态,也隻好不安的小範圍走來走去,不敢太過靠近别人也不敢真的去沖撞面色鐵青的警察。
那幾個暴躁被鎖拷的年輕人低着頭蹲坐在地上,沒有絲毫動靜,隻是胸口起伏證明還活着。
受傷的人自有警察幫忙包紮,但是忙亂間沒有人敢去接近處理大廳中間的那兩堆綠火焚燒過的黑灰,甚至所有人都離得遠遠的。
暫時很平靜,雖然女眷免不了嘤嘤哭泣,但是有着同來人的安慰也逐漸安穩下來。有些人在吧台取出些白酒紅酒,慢慢淺酌。坐在吧台邊上的女老闆顯然也沒精神在意收不收錢,自顧自的端着高腳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