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殺了這個畜生怎麽可能後悔,是他罪有應得!你聽聽,不一定打了這個女人多少次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畜生不怎麽有錢,開着破車,怎麽能娶了這麽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不會是用強的吧?”
楊玲珑越想越是這個意思,憤憤的走到門前,就想一腳蹬開房門。
“别急!聽他們的意思,是要造成意外,應該不會太暴力。有鬼嬰在裏面,不會真的讓那個畜生出事的!再等一會,造成事實之後,讓那個畜生吃點苦頭,咱們也好教育那兩個年輕人!”
楊一凡點着一根香煙,靠在門邊,看着楊玲珑笑着說道。
“也是!不過這兩個小年輕,真不懂得謹慎!站在門口就敢直接說這些話,也不怕人聽了去!”
楊玲珑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頗有指導他們如何成功逃脫罪責殺人的意味。
“你也是年輕人!”
楊一凡嘿嘿一笑,點了她一下說道。
“要是我的話,肯定做的天衣無縫!”
“那是,你可是刑偵大隊大隊長!”
楊一凡豎了豎拇指,肯定的撇嘴點頭,不過隻招惹來楊玲珑的白眼和輕哼。
過了十來分鍾,楊一凡丢下煙頭,對着她點了點頭,楊玲珑立刻擡起腳,僅僅一下怒蹬便将防盜門踹開,大踏步邁進屋子。楊一凡嘀咕了一聲暴力女,背着手緊跟着走了進去。
小屋不大,僅僅一室一廳還有一個廚房。之前所見的年輕男女正摟抱着站在卧室門口,女子根本沒有擡頭,一直埋在男子的胸前。而那名頭頂血光四射的男子現在臉色煞白,有些驚懼緊張不安的神情透漏着堅定,輕輕拍打着女子的肩膀。
卧室門緊閉着,一個家用煤氣罐放在卧室門口,連接着一根膠皮管子,管子另一頭沿着門縫塞進卧室内。
震耳欲聾的破門聲音讓這一對男女吓得嗷一嗓子退後到窗戶旁邊,不過直到此事,眼睛書卷氣息男子仍舊緊緊抱着女子,十分震驚的看着走進來的楊玲珑和楊一凡。
擡眼看了看,立刻明了所有手段,楊玲珑惋惜的搖了搖頭,對這個男子所謂的意外表示了很不滿意。
“你你你們是幹什麽的,爲什麽闖我家裏來?”
年輕男子鼓足了勇氣,聲音比較大,但是卻沒有絲毫底氣。
“如果我沒聽錯,對面好像才是你家吧?别廢話了,你們所有事我們都知道了!”
楊玲珑雖然巴不得弄死那個家暴的中年男子,但是仍舊走過去關上了煤氣罐閥門。
“你們知道了什麽?想怎樣?都是我一個人幹的,有什麽事沖我來!”
可能是由于驚吓過勁了,年輕男子雖然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眼神之中充斥着絕望,但是開口說話已經不再結巴。
“這才是個爺們!我們是警察,别害怕!有什麽事,我們會給你們做主的!”
楊玲珑贊歎了一聲,掏出警官證。雖然已經并入靈異事件調查局,但是其證件外觀與警局警官差距不大,隻是一個隐秘的角落上面有靈異事件調查局的标志。
楊一凡沒有搭理這茬,而是繞着整個小屋走了一圈,廚房、廁所還有卧室客廳,轉了個遍,悄無聲息的将鬼嬰收入玉桶内,順道将窗戶全部打開,連帶着卧室門。
濃重的瓦斯味道立刻充斥了整個小屋,不過随即被呼嘯的冬風吹拂一空。楊一凡對着楊玲珑搖了搖頭,表示并無惡怨陰邪存在。
審問極其簡單,在楊玲珑和顔悅色的勸說之下,沒什麽太大心機的青年男女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所有事情說了個清清楚楚。
中年男子姓王,叫王猛,不知道做什麽小買賣,有倆錢。有一次在醫院打點滴碰見農村年輕女子劉娟,爲相依爲命的母親求救命錢幾萬塊,正在哪裏磕頭求着路過的人幫忙。王猛當時痛快的将錢颠覆了上去,可惜最後還是沒能救的了劉娟的母親。
雖然沒有挽回母親的性命,但是質樸的劉娟感恩王猛,竟然以身相報,二人順利領到了結婚證。可惜王猛性格太暴戾,娶到劉娟之後爆發了本質,一有不順對她非打即罵,并且揚言要挾她如果敢跑,找到就殺了她。
年輕男子是一名大學剛畢業的待業生,叫劉濤,租房住在王猛家對門,時時聽見對面的家暴聲音。偶然遇見劉娟之後,劉濤憐惜她可憐的處境,一來二去,被她的善良所感動,竟然與她墜入了愛河,并對王猛更加深惡痛絕。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兩人忍無可忍,密謀除掉王猛,雙宿雙飛,這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該說的都說了,一切都是我謀劃的,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你抓我走就好了!”
劉濤講述完之後恢複正常,鎮定的喝了一口水,看着楊玲珑,略微有些乞求說道。
楊一凡早就将中年男子搬到了客廳的沙發上,他頭頂之上的缭繞黑氣,凝聚血光已經消失不見,僅僅有着象征要倒黴的晦氣殘留。
确認他并無生命危險之後,原本楊一凡的想法是,直接通知警方,最多是隐瞞下這一對男女的行爲,其餘交給警方處理。可是耐不住楊玲珑八卦的性子,竟然親自審問而不是交給警局,楊一凡隻好坐在一旁陪着她。
“唉!挺可憐的!下不爲例,這次我權當沒看見,不過以後不能做這種違法的事了!好人做到底,你們放心吧,既然真心相愛,而這個畜生也不知道珍惜你,今天我就做主了,他不離婚也得離!”
楊玲珑立刻拍闆,起身對着王猛服用安眠藥之後酣睡打呼噜的臉蛋子猛地扇了數下,最後更是将一盆冷水直接澆在了他的臉上。
王猛迷茫的睜開雙眼,臉蛋子直接腫了好幾圈,沒有焦距的雙眼好久才算看清面前橫眉冷對的楊玲珑,有些癱軟的身體費了好大勁才算是坐了起來。
“我是警察!我們已經了解清楚了你家暴的事實!以後你和劉娟立刻離婚,自此之後不得再去幹涉她的一舉一動!如果膽敢威脅或者行兇,我扒了你的皮!聽清楚沒有!”
沒管王猛明不明白,楊玲珑上去又是幾個大耳刮子。王猛這下清醒了過來,渾勁上來剛想反抗,大手随即胡拉了一下。楊玲珑這下更是火大了,乒乓一頓揍,楊一凡在一旁看的實在有些過了,勉強過去将打的渾身冒汗的楊玲珑拉開了。
“哎,你們趕緊報警!等會警察過來交給我們處理!”
楊一凡對着在一旁有些看傻了的年輕男女打了個招呼,随即低聲對楊玲珑說道:“玲珑,你今天這是怎麽了?這麽暴力幹嘛?”
“暴力?姑奶奶我真想弄死他!去年那個案子,也是因爲家暴,不過那畜生竟然活生生将自己妻子打死,并且剁碎包了餃子!那件案子最終還是你幫我破的!自此之後,我每次碰見家暴事情,就想起那個女子照片,恨不得打死所有家暴的畜生!”
楊玲珑一邊粗喘着氣,一邊怒視着掙紮起不來的王猛。
“哦!人你也打了,氣也出了,等着警察同志過來吧?”
楊一凡咧嘴笑了笑,對楊玲珑再一次豎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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