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了界限的守嬰犬仿佛遇到了極大的恐懼一般,凄慘的哀号聲不斷自喉間嗚咽,掙紮着想要起身立刻被楊玲珑跨前一步,掌中的方印對着它頭頂拍擊下去。
“燒啊!”
随着楊玲珑的怒吼,特戰隊友立刻回過神來,讓過楊玲珑,數道火蛇猛地灼燒到直接被翻天印拍的眩暈的守嬰犬之上,滋滋的皮毛燃燒聲響伴随着惡臭漂浮而出,縷縷黑氣夾雜着火苗跳躍,但是卻凝而不散。
随着另一隻守嬰犬砸在不斷扭曲燃燒的火柱之上,楊一凡喘了口粗氣走了回來,手心處隐晦的金光一閃而逝,消失在火柱裏面。黑氣立散,原本掙紮的守嬰犬嗚咽歎息聲中,逐漸化作飛灰消失,燒到最後竟然一點碎末都沒有存在。
柔嫩的指尖在楊一凡背後的傷痕上一劃而過,使他渾身一震,慢慢披上楊玲珑遞過來的羽絨服。
楊一凡對着她笑了笑,說道:“我要進去洞内,你要不要看看去?”
“嗯!我得将那名逃犯抓回來!”
楊玲珑自思慮中回過神來,擡頭說道。
“還是别抱着這個心思了,估計那逃犯兇多吉少了。”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恐怕屍體都不一定完整了!”
楊一凡搖了搖頭,沒有阻止楊玲珑跟着,邁開步向着洞口走去。輸入網址:Нёǐуапge.сОМ觀看醉心張節
“我也要進去!”
市局局長王亮,靠着省局局長是自己的親舅舅,爬上來并沒有一絲功勞。此刻站在一旁眼珠一轉,最難對付的守嬰犬已經被消滅,想必裏面不會有什麽危險了吧?這種能夠搶功勞的行動,如果有這麽一筆不畏危險而入險境能夠大書特書的功勞,想來省局舅舅的壓力會小很多,自己面子上也會好看不少吧?哪怕真有危險,也是面前這個小子先扛着。
楊一凡聞言停下了腳步,轉頭若有所思的深深凝視了一眼王亮,撇了撇嘴,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我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我必須要進去!”
王亮挺了一下胸膛,尋思了一下,繼續說道:“特戰大隊同去,保護好我和楊玲珑大隊長。”
“我可不需要保護!”
楊玲珑并不傻,争搶功勞的事情見的多了,但是難道這個傻子真以爲洞裏沒有危險了?看着楊一凡的神态,區區守嬰犬估計僅僅是開胃菜吧?
譏諷的看了看王亮,楊玲珑哼了一聲,轉身站到楊一凡身邊。
“玲珑,你和王亮站在特戰隊内圍。”
楊一凡沒有繼續阻止王亮,隻是看着他的眼神有一些憐憫,讓他後心突然發涼。
“凡哥,我有方,嗯,不需要保護!”
楊玲珑忽略了一些詞語,隻是将方印對着楊一凡亮了一下。
“正因爲你有這個,才需要站在特戰隊員内圍!”
楊一凡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
楊玲珑若有所悟,不再反駁,乖巧的和王亮站在一起,被特戰隊員簇擁着跟在楊一凡身後。
楊一凡身體突然僵硬了一下,随後邁開步子堅定的向着洞口走去。洞内漆黑不見任何東西,仿佛一張魔王長大的嘴巴一般,歡迎着這些人的到來。
穿透折射光線的洞口屏障之時,那個黑色玉桶被楊一凡直接收起放在掌中,托舉着毅然邁了進去。
僅僅相隔不足一米,楊一凡進去的身影如同詭異消失在面前一樣,仿佛天人永隔,一絲氣息感覺不到。王亮突然感覺後心的涼意越來越甚,有心反悔不再進去,可是當衆已經說出去的話怎能收回,隻好硬着頭皮,在楊玲珑嘲笑的目光之中挺直腰闆,走了進去。
一抹微弱的亮光在楊一凡手指上點亮,但是模糊間分辨不出究竟是蠟燭還是手電。特戰隊員不慌不忙的打開強光手電,結果卻發現隻能照射到身前不足兩米的距離。
楊玲珑掌心之中的方印越來越熱,不過光亮卻被她手掌阻擋住,隻有着淡淡的溫熱如同屏障,包裹着楊玲珑身周。王亮直覺楊玲珑身邊的安穩,情不自禁的向她身邊靠了靠。那些特戰隊員察覺之前根本沒有過特制強光手電今天詭異的強度,也越發謹慎起來,縮緊了包圍圈。
楊一凡在黑暗中看着王亮歎了口氣,轉身向前行走。
寂靜無聲的洞穴内隻有衆人腳下偶爾踩到石頭子的咯吱聲響,不過足足用了數十分鍾,竟然還沒有察覺到盡頭。走在漆黑的通道内,衆人仿佛被人遺忘在深海之中一樣,越來越沉重的壓力橫亘在心頭,恐懼暴躁怨恨等等負面情緒竟然無由而生,唯有楊一凡平靜的走在前頭,和楊玲珑好奇的左右觀察着仿佛沒有通道牆壁的四周。
咯吱!咯吱!
幾聲清晰可聞的撕咬聲音突兀響起,楊一凡停下腳步,側耳傾聽了片刻之後,臉上更加凝重。轉身對着特戰隊員和王亮,森森暖光在他下颌出照射而上,襯托着他臉色青黑一片,說不出的詭異。
“小心四周!”
緊緊說了四個字,楊一凡再次轉回頭,不過腳下明顯慢了不少。特戰隊員畢竟久曆戰場,所以強壓下内心的煩躁,抽出軍刺,凝神戒備。
楊玲珑被圍在中間,察覺到王亮越來貼的越近,雖然有心斥責但是心想同處險地,而且都是同事,沒必要在此時因爲這些事鬧不高興。
撲棱棱!
一陣急速的拍打聲音由遠及近,楊一凡擡起的手掌之中黑色玉桶突然大方光芒,照亮了四周,無數漆黑瞪着綠油油小眼睛形如蝙蝠的飛行物件紛紛如同飛蛾撲火一樣,無論怎麽掙紮,全部一頭紮進玉桶之内。
玉桶雖然僅僅不足手掌大,但是仿佛無底洞一般吸收着無窮無盡的黑色蝙蝠,偶有漏網之魚也被特戰隊友手疾眼快的揮舞軍刺切割成兩半,化作黑氣袅袅升騰。
“别用這些見不得人的小手段了!平白消耗你的鬼氣!”
楊一凡不知道在與誰說話,隻是話語間一股陰森森的味道,不僅楊玲珑,所有人的後背汗毛立刻根根直豎,冷汗在額頭彙聚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