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個小時,竟已經有五六頭鸩雕落在那張網上,它們都在不停地撲打着翅膀,想要掙脫,可隻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
看着網上的鸩雕,突然劉天雄偏過頭看向另一個方向。秦默也一同将目光跟了過去,他看到十數根火把正在向他們這邊移動過來。
劉天雄的眉頭皺了皺,也不知在想些什麽。烈焰的其他人也有發現了的,但卻并沒有理會,劉天雄沒命令,他們也并不停止手中的作業。
“劉天雄,原來是你在擾亂我們捕捉鸩雕的計劃!”
片刻,那些人終于臨近,其中爲首的一個青年男子對劉天雄喝聲道,他的年齡與劉天雄相仿。人雖然看着眼生,可秦默卻認得對方身上穿着的服裝。那是永泉城排名第一傭兵團戟甯傭兵團的服飾,那服飾胸部繡着一個戟一樣的東西。
直到此時,烈焰的兄弟們終于紛紛住手,也不消劉天雄多說,大家冷冷地看着戟甯的人,手中本已出鞘的刀劍都緊了緊。
永泉城的個個傭兵團之間是絕對不會有和睦共處的可能的,相互之間隻有競争。
“七鬼,怎麽?今日是要找我們烈焰的茬咯?”劉天雄冷冷地看着對方,無半分的好臉色。就像排名第三的神虎不怕他們烈焰一樣,劉天雄同樣不曾懼怕過戟甯的人。
那被稱作戟甯的家夥笑了笑,他那連接着鼻梁與左臉的刀疤也變得異常的猙獰起來,若放到街頭巷尾,這副模樣可以吓退絕大部分的小偷小賊。可他此刻面對的是劉天雄,并非小偷小賊。
“話怎麽能這麽說?我們怎敢找你的茬呢?是你們烈焰打亂我們的計劃在先,我七鬼最講道理了。也不說别的,這六隻鸩雕我們戟甯要四隻,其餘的歸烈焰,怎樣?”
這不是在講道理,這是蠻橫無理!饒是秦默都看得出來,哪裏是真的如對方說的那樣烈焰打亂了他們戟甯的計劃?分明就是先前已經窺視着烈焰對這些鸩雕捕捉,然後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劉天雄豈能遂了他們的願?當即冷冷地說道:“七鬼,不要以爲你真的是鬼,即便是,我劉天雄也陪你玩上一玩,隻怕你玩不起。玩不起就自己憑本事去捉鸩雕。”
七鬼笑了笑,說道:“有什麽玩不起的?我就玩給你看看!”話罷,他一揮手,他那三十多号人直接就沖了上來。人手上比烈焰多出七八個。
烈焰的兄弟也都渾然不懼,刀劍紛紛指向戟甯的人。
混戰一觸即發,刀光劍影在這樹林中閃爍着。
秦默站在劉天雄的身邊,手中緊握着武士刀,在對方的人沖上來的時候,他也急忙沖了上去。
然而,在大部分的人與烈焰的人鬥在一起的同時,還有幾個戟甯的人跑去将那張捕捉鸩雕的網給撕破!
“七鬼,你作死!”劉天雄見狀怒喝一聲,同時他持着大刀就向那七鬼斬殺過去。
七鬼冷哼一聲,拔出腰畔的兩把彎刀迎上劉天雄。
刹那間,兩人就已碰撞到一起,刀影晃動,一道道刀鋒從雙方手中的刀上蹦濺出來。
“轟轟轟……”刀鋒落在旁邊的樹木上,頓時那些樹木紛紛斷裂,木屑紛飛。當然,也沒有人敢分出心神來觀看這邊的打鬥。
那張大網也終于是被撕破了,而束縛在上面的鸩雕唳叫着四處飛撲而去。
秦默沒有理會那麽多,他的對手是一名四階中期的武士,比秦默還要強上些。
“十字斬!”
秦默低喝一聲,手中的武士刀劃出了一個十字,血紅色的十字刀刃朝着對方斬殺過去。
對方也同樣施展出一招武技,迎面一劍刺殺過去。
“嘭!”
兩者碰撞後立即分開,不過秦默倒退幾步後,秦默猛然一招悅翔,整個人如展翅的鵬,淩空而起。
那戟甯的家夥突然間見秦默竟跳躍了近兩丈之高也是被吓呆了,可下一刻,他的臉色卻變得異常的的驚恐,因爲那半空中的秦默已經一刀朝他斬了下來,那速度與氣勢,已然吓到了他。
“嗤!”武士刀落下,那人立即重傷翻滾出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凄厲的唳叫聲傳來,秦默感覺到自己後腦勺一陣寒冷。秦默不由自已地蹲下身子,也正在那一刻,他感覺到一股氣流從他的頭頂上扇過,他也看到了那道黑色的影子,正是那鸩雕的影子。
“啊!”
可就在這時,秦默聽到了一聲慘叫,方才與他交手的家夥竟已經被那鸩雕那鋒利的爪子抓到了。一聲慘叫傳出,而那鸩雕的影子一掠而過,最後留下了那在地上連連慘叫打滾的家夥。
“咕噜!”
秦默看了幾眼那家夥,隻見他的臉部猙獰無比,下一刻那臉部肌肉已經開始腐爛了,綠黃色的液體從他的臉上流下來,惡心難看無比。而且全身在地上抽搐翻滾,那樣子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秦默見狀,咽了口唾沫,手中握着的武士刀也緊了緊。
“兄弟,雖然咱們剛才結下梁子,但看在那這麽痛苦的份上,我就給你個痛快的,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你可千萬不要還手把那毒弄到我身上來。”
當然,此刻那家夥根本沒有心神去聽秦默說的話,他還在地上打滾着。
秦默往前靠近了兩步,舉起手中的武士刀,對着五尺外的那家夥斬了下去。
“鬼斬!”
紫黑色的刀影直接朝那家夥的身上落了下去。
“轟!”
鬼斬落下,那家夥的身上多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紫黑色的以及綠黃色的液體也不知道是不是血液變異的,不停地從他那胸口處豁口流了出來。
而那家夥兩腿一蹬,臉上的痛苦之色漸漸消失,最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靜。他的生機也在那一刻全然斷掉了,正如秦默對他說的那樣,秦默幫他減少了痛苦。沾染上鸩雕的毒以他修爲境界是必死無疑的,而且會死的相當的凄慘。秦默是在幫他解脫。
當然,秦默也不是什麽大慈大悲之人,畢竟對方方才可還是自己的對手,他這麽做完全是爲了雙赢嘛,他來賺個經驗,反正也是要死的人,能取些經驗,自己何樂不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