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幾個字眼,我愣了大半天,空留歎息。
這個女人太沒有情調了,我好不容易突發奇想給她發了一句這麽具有詩意并且充滿浪漫氣息的情話,她居然叫我說人話?活該你長得這麽漂亮大家都喜歡卻沒有一個人敢追你!
我想了想,又給陸娜發了一條短信:“昨天------是你給我穿的衣服嗎?”
結果等到我睡着都沒有回應,這讓我耿耿于懷了好幾天。
現在的女孩子都這麽不講道理嗎?蘇七七占了我便宜我沒要她對我負責她倒是口口聲聲的要我負責,現在陸娜占了我便宜,居然連個短信都不回我愛理不理的,是不是太過分了?
第二天,照常上課,陸娜還是請假沒來。
那《生末死初》發作時間有三天,陸娜這兩天估計都不會來上課,雖說得知了陸娜并沒有什麽事,但這兩天見不到她,我心裏還是有種空空的感覺,總感覺少了些什麽。
是啊,陸娜不在,就好像少了一個冷氣空調,讓我渾身不适應------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中,我都過的還算安穩,那想害我的人沒有窮追不舍的繼續出招,衛風死在警局的風波也漸漸平息,雯雯高燒退去正常上學,陸娜也是在星期四的時候回到學校繼續上課。
和平常無異。
以前不覺得,經曆了這麽多事情後,我才發現能夠讓我安心上學幾天是那麽的舒适。
鄭康在講台上說課,陸娜拿着筆做筆記,我趴在桌子上看着她的側臉,完美無瑕,精緻如玉,她還是不變的美麗,她對于我,也是不變的冷淡,這反而讓我不會尴尬,如果因爲看了我的身體陸娜忽然對我親近起來,我倒是會不知所措了。
“陸娜,你現在有空嗎?”我輕聲喊道。
“什麽事。”陸娜淡淡的回答。
“也沒什麽重要的事情,就是想了解一下,那邪咒是不是真的被你解了。”我說。
“三天已過,它自動消散了。”陸娜說。
“我不信。”
我搖了搖頭:“我要親眼看過才能放心。”
陸娜黛眉皺了皺,冰美的臉上掠過一抹嫣紅,可惜很快就被她掩飾了起來,沒有給我回應。
“那我就當你默認了,晚自習放學的時候我去你家,你給我看看你的胸,我就知道那邪咒是不是真的沒了。”我驚喜的說。
啪!
一本書迎面砸在我的臉上,我直接連帶凳子倒在了地上,同時還傳來陸娜冰冷的喝聲:“滾!”
“每次都是滾,你能不能換個台詞啊?”我捂着發燙的臉,很納悶。
“洪陽!”
鄭康已經看過來,他推了推眼鏡,臉色難看,沒等他說話,同學們就已經哄笑:“你又打擾陸娜同學上課,到門口站着!”
“都住嘴!”
鄭康狠狠的瞪了衆人一眼,然後看着我:“他們說的對,站到門口去。”
我撇了撇嘴站到門口去,一節課都很幽怨的看着陸娜,到快下課的時候,陸娜終于看了我一眼,嘴角彎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像是在嘲笑我的囧樣,旋即就低下頭去不讓我看她的臉了。
雖然被罰站門口,但我心裏其實還是挺開心的,即便陸娜表面上對我的态度沒有什麽變化,可我還是能夠感覺到,事實上她是有變化的,隻是那種變化很微妙,我沒辦法很清晰的弄明白。
總之,我感覺我和陸娜這次是真的走近了。
到了午休的時候,一個陌生電話打進我手機,我看了看,這個号碼好像沒有見過:“不會又是一筆生意吧?”
我眉頭一挑,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接了起來:“你好,我是捉鬼專家洪陽,如果你碰到了什麽靈異事件,找我就對了,我的收費标準是這樣的,起步價一萬,根據情況會有所變動,絕對不會坑你。”
“起步價一萬還不坑人嗎?”對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女人的聲音我好像似曾聽過,但這時也沒有多想,笑着說:“小姐,這一分錢一分貨,我是茅山正統,手上還拿着茅山掌門人的令牌,說實話,一萬塊錢的起步價有很多時候我都覺得掉我身份。”
“既然掉你身份,你爲什麽還要幫人捉鬼?”女人問。
“爲了正義。”我義正言辭的說。
“真的?”
“說實話,這世上除了謊話,我什麽話都會說------現在你可以說說你的情況了。”
“咯咯咯------洪陽,我沒發現原來你還這麽可愛啊。”對面的女人忽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
我愣了愣:“你是?”
“我是玉卿啊,你這個小壞蛋,怎麽才過幾天你就把我給忘了?”
顔玉卿?
我怔了怔,暗罵真是丢臉丢到家了,感情這不是生意啊。
“是玉卿姐啊,找我什麽事?”我笑了笑,問道。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我這次是有點感覺到了,這顔玉卿商場毒蛇的稱号并非虛傳,就從她這妖精般的聲音和能把人說暈的對話方式,誰碰到她不給她咬?誰不會心甘情願給她咬?
女人天生的優勢,就是長了一張好臉蛋能極大程度的提高忽悠能力。
“你身體好了吧?”我關心道。
“好了啊,還真像你說的,那天回家後我就感冒了,挂了好幾天點滴才好。”
顔玉卿哀怨的說了幾句,便又笑了起來:“洪陽弟弟,今天有時間嗎?”
“沒時間,我還要上課。”我說。
“請假啊。”
“你要幹嘛?”我怕蛇,不得不對顔玉卿有點防備。
“就要幹嘛啊?”
顔玉卿咯咯直笑:“如果你真想幹嘛,那也不是不可以哦,姐姐還是挺喜歡你的------你先去請假吧,我現在去你學校接你。”
說完,顔玉卿就挂了電話。
我不以爲意,才不會相信顔玉卿說我想幹嘛也不是不可以的話,所以便不放在心上沒有要請假的想法,真當找鄭康請假是多麽輕易簡單的事情啊?
等她來了,我就說老師不同意我請假。
結果一個小時後,我正在課堂上睡覺,鄭康卻叫醒了我:“寫張請假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