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在這裏?”
剛洗過澡裹着一層薄紗走到卧室的須霓裳,突然被出現的江銘吓了一跳,手中出現一件衣服,連忙穿上,有些惱怒的瞪着江銘道。
“呃……”江銘看着剛沐浴完的須霓裳微微一愣,露出尴尬的笑容道,“我是被逼的才出現在這裏的,二小姐别介意。”
除了劍塵和須霓裳之外,其他人都在混沌塔内,他不知道劍塵現在在哪,而他又有情報需要向另外幾個界王彙報,隻好選擇須霓裳進行大挪移術。
至于江淩和金苓,他知道他的心魔應該是因爲江淩或者金苓出現的,所以他并沒有打算現在去見兩人。
“你要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今天你别想離開!”
惱怒的須霓裳手中出現一條絲綢,絲綢繃得直直的,指着江銘道。
見此,江銘隻好苦笑着跟須霓裳解釋起來。
“事情就是這樣,我是逼不得已才會來到這裏的。”江銘攤手道。
“你是說,十二個惡魔的實力大部分都已經恢複了,而且還在建造能毀滅整個西宇宙的祭壇?”須霓裳聽了江銘的解釋,确認道。
“嗯。”江銘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我想你是須鬼的女兒,應該有辦法聯系到你父親吧?”
“嗯,的确可以!”須霓裳點了點頭。
“那還請你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父親,讓你父親通知别的界王,全部回來,否則将會死傷嚴重!”江銘鄭重的對着須霓裳道。
“好。”須霓裳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點了點頭,開始聯系她的父親。
見到須霓裳開始聯系須鬼,江銘也沒有繼續待在這裏,意念一動,身體從原地消失。
他現在隻想利用有限的時間,參悟更多的碑文,将實力提升更高。
原本以爲就算十二個惡魔半年内實力恢複一些,還能勉強對付,他卻沒有想到十二個惡魔的巅峰時的實力幾乎全部恢複,完全打亂了十二界王的計劃。
現在隻好将十二界王全部叫回來,免得損失嚴重。
至于他,也感受到了自己的無力,隻想快點把實力提升起來。
當他剛參悟了一塊碑文,那些界王和出去尋找惡魔的混虛境強者全部回來了。
江銘也接到通知,重新進入了天羅宮。
進入天羅宮,他發現,原本幾百人,到頭來就隻剩下一半不到,損失的幾乎都是剛晉升到一階混虛境的人。
剩下的一些人,多多少少都受了重傷。
令在場氣氛更加低沉的是,這次竟然有兩名界王沒有回來。
分别是幽暗界界王閻幽和天祿界界王天祿。
因爲死傷慘重,整個天羅宮裏面的人情緒都非常的低落,所有人包括界王都一句話不說,坐在石柱上。
江銘的到來,打破了沉寂,使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朝着江銘望了過來。
不過令江銘感到詫異的是,在場的所有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有憤怒,有仇恨,更有鄙夷。
“怎麽了?你們幹嘛用那種眼神看着我?”
看着在場所有人的眼神,江銘的眉頭皺了起來,開口問道。
寸許高的梵辰眯着眼睛盯着江銘,“有人看到你和閻幽界王一起進入了黑岩星,爲什麽閻幽界王被殺了,你卻活着回來了?”
梵辰的話令江銘的臉色難看起來,冷聲道,“梵辰界王,你想說什麽,不用拐彎抹角,直接說明!”
他知道,一定是閻幽臨死前擺了他一道。
“叛徒!”不等梵辰開口,坐在琴瀾身後的一個男子滿臉憤怒的盯着江銘道。
“你說什麽!”江銘眼神淩厲的朝着那男子望去。
“我說你是叛徒,我師父臨死之前用秘術跟我們說,你和惡魔聯手,暗算了他,三清虛帝瞎了眼了,竟然選擇你當傳承者,我呸……”那男子站起來,譏諷的看着江銘。
“你怎麽說我都可以,千萬别把三清虛帝扯上,沒有他整個宇宙早滅了,臨死之前都爲了宇宙浩劫做好了準備,讓人類得以存活下去,他心系整個宇宙,乃是大善大仁之人,你若敢再對他不敬,我不介意殺了你!”
對于江銘來說,三清虛帝是個非常值得人敬仰的人,再加上他現在接手了清虛宮,獲得了三清的一絲意識,也算是他的半個師父,他自然不允許别人诽謗他的師父了。
江銘的話,讓那男子閉上了嘴巴,畢竟他們能有現在,的确是三清虛帝的功勞。
梵辰瞪了一眼那男子,然後又看向江銘,“閻幽是丁墨的師父,師父死了,他說話有些急躁了,你别見怪,但是他剛才所說的那件事,希望你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解釋?”江銘嘴角扯出一絲笑容道,“我如果說是閻幽狂傲自大害了自己你們信嗎?”
“煙江兄弟,你别拐彎抹角了,在黑岩星發生的事情,你最清楚,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種人,解釋給這群老家夥聽,如果他們敢冤枉你,就算死,我都要教訓教訓這群家夥。”劍塵喝了一口酒,看向丁墨和須鬼道。
“謝謝劍塵前輩。”江銘朝着劍塵點了點頭,然後開始講述在黑岩星發生的事情。
他沒有添油加醋,而是将當時的場景場面甚至幾人的對話都說了出來。
“事情就是這樣,總之一句話,是他的自大害了他!”江銘把整個事情的經過全部說了出來。
“那你當時爲什麽不回去救他,你這樣扔下同伴一個人離開跟叛徒有什麽區别!”丁墨仍然抓着江銘不放,他身旁的一些人也都如此。
“你是不是傻,一個人自己找死還不夠,還想要拉個墊背的,難道有人讓你跟着一起送死,你會去?再說了,一個界王分不清局勢,連一個混沌級别的人都不如,還配稱得上是界王?”劍塵對着丁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