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界墓園内豎立着數十萬個墓碑,能在這裏擁有墓碑的人都是天羅界有史以來對天羅界貢獻最高的存在。
其中有好幾屆界王的墳墓都在這裏,位于墓園的最中間。
墓園中間的墳墓有數萬座,都是曆代來的界王和界王的子嗣。
須鬼的大女兒須木槿的墳墓也在這裏,位處在邊緣的一棵巨大的木槿花樹下。
木槿花的話語是,溫柔的堅持,堅韌和永恒的美麗。
扶在須木槿的墓碑前,劍塵喝了一口酒,嘴角泛起一絲微笑,講述着他每個月都會講述的事情,“木槿,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麽?”
說着,他又陷入了回憶中。
“你是誰?是木槿星的人嗎?”
“我叫劍塵,長大要當一個劍俠,你叫什麽?”
“我叫木槿,和你們星的名字很像吧。”
“嗯,看在你叫木槿的份上,以後由本劍俠保護你!”
……
劍塵說着說着眼角不知道何時泛起了一滴晶瑩淚水,順着臉頰滑落而下。
他在認識須木槿的時候,完全并不知道須木槿的身份,在兩人的相遇、相知和共患難的情況下,不知不覺,彼此都愛上了彼此。
“木槿花朝開暮落,但每一次凋謝都是爲了下一次更絢爛的開放,就像太陽不斷的落下有升起,就春去秋來四季輪轉,卻是生生不息。更像是愛一個人,也會有低潮,也會有紛擾,但懂得愛的的人仍會溫柔的堅持。因爲他們明白,起起伏伏總是難免,但沒有什麽會令他們動搖自己當初的選擇,愛的信仰永恒不變。”
這句話是須木槿被須鬼派去的人抓走之前所說的話,劍塵謹記在心。
也正因此,爲了救須木槿,爲了和她在一起,他努力練劍,加入了天界,憑借着超高的悟性和機遇,使得他在二十歲的時候就達到了混虛境,成爲了劍祖,整個神州中界的用劍的功法和技能,幾乎都是他傳下去的,可想而知他的強大。
可是,爲了須木槿嫁給另外一個界王,達到一階混虛境的他手持斬王劍沖上了天羅界,殺了不知道多少天羅界界王須鬼的手下,又和須鬼還有另外一個界王大戰了三天三夜。
當他體内聖氣消耗光後,差點被須鬼和另外一個界王斬殺,多虧了須木槿爲他擋下一擊,才使的他僅僅被費去了修爲,并沒有死去,然而須木槿卻在那次戰争中死去。
也許殺了自己的女兒讓須鬼感到愧疚,便給了劍塵一枚天羅令,讓他在天羅界允許劍塵看望須木槿,也算是對他這個能在二十歲和兩位界王對戰三天三夜的尊敬。
“哈哈,溫柔的堅持!木槿,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堅持卻換來我一聲的痛苦。”劍塵大笑了一聲道,“不過你放心,等我領悟了所有碑文,我一定會将你複活的,一定!”
他的話剛說完,一隻潔白的玉手從他身後伸出,玉手上有着一個淡紫色的手絹。
突然出現的手和手絹,劍塵瞥了一眼,便知道她又來了,随手拿過手絹,擦了一下臉上的淚痕,輕笑道,“你又來看你姐姐了。”
“不,我是來看你的。”
在劍塵身後響起一道清脆悅耳卻帶着一絲埋怨的聲音。
劍塵喝了一口酒,搖晃着身子站了起來,回頭看去。
隻見,先前聲音的主人,原來是一位美若天仙,身着黑色紗裙的美女。
美女的眼睛很大,如鈴铛一般,水汪汪的,眼角邊緣有些濕潤,好像剛哭過一般。
她的鼻子高挺,櫻桃小嘴,嘴角有着芝麻大小的小黑痣,爲其增添了别樣的美。
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這位女子和須允長得有幾分相似。
“哈哈,來看我也不帶酒,霓裳你真不夠意思。”看了一眼須霓裳那認真的眼神,劍塵連忙把目光轉移到别的地方,大笑着說道,同時仰首又往自己嘴裏灌着酒。
“你别喝了。”須霓裳上前搶過劍塵手中的酒壺,冷喝道,“劍塵,自從我姐姐死後,你看看你變成了什麽樣子,胡子拉碴,整日醉醺醺的,你覺得我姐活過來,希望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嗎?”
“把酒還給我。”劍塵醉眯着眼睛,眼神迷離的伸手對着須霓裳道。
看到劍塵這個樣子,須霓裳感到無比的心痛,猶如刀絞一般,拿起手中的酒就往嘴裏灌,一口氣喝完之後,對着劍塵吼道,“你不是要喝酒嗎?我陪你喝,把你的酒全部拿給我。”
“神經病。”
劍塵看了一眼須霓裳,然後揮了一下手,留下另須霓裳刺痛的三個字,轉身離開。
望着劍塵離開的背影,須霓裳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往下流,身體癱坐在須木槿的墓碑前。
“爲什麽?爲什麽你不懂我?我這麽愛你,爲什麽你從來不關注我,爲什麽?!”
哭泣着的須霓裳,目光落在了木槿的墓碑上,對着墓碑吼道,“都是你,都是你!離開了爲什麽還要回來?爲什麽把他招來?如果你不認識他沒有和他相戀的話,他就永遠不會出現在天羅界,而我也不會因此愛上他!”
“姐姐,你說我不懂愛,現在我懂了,原來愛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毒藥,讓人痛不欲生!”
……
“噗~”
站在第二塊石碑前的江銘,突然噴出一口鮮血,原本呆滞的眼神重換光彩。、
“咳咳~沒想到第二塊石碑上的碑文會有如此震撼的沖擊力,精神受損才勉強将其領悟,不過好在實力又提升了。”
擦掉嘴角的血漬,江銘看着碑文逐漸消失的第二塊石碑,輕聲道。
如果說第一塊石碑講述的是‘創世’的話,第二塊石碑就是‘輪回’,比創世更加的深奧,使得江銘精神受了一些傷害,不過實力卻從二階聖祖達到了三階聖祖的層次。
“噗噗~”
這時,耳旁傳來兩道吐血聲,江銘朝着聲音望去,他發現,豆豆和他的分身和他一樣,精神都受到了損傷,不過卻不知道他倆有沒有将第二塊碑文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