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上的箭矢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雖然因爲箭矢的速度太快,大多數人并沒有看到箭矢飛行的軌迹,就算是看見,也隻能看到黑影而已,根本來不及說出什麽,此時,那名科研人員已經倒地身亡,而從他屍體上的箭矢來判斷,那名守在通道口處站崗的特工,就成爲了唯一的嫌疑人,隻有從他的方向上,才有可能射出這一箭。
那名站崗的特工還在懵懂當中,那名科研人員就在他的面前被殺,他也是非常的吃驚,但是還沒有等他做出什麽反應,那名檢查屍體的特工就将槍口對準了他,不僅僅是那名檢查屍體的特工,在旁邊的其他能夠看清楚屍體狀态的特工紛紛将槍口對準了站崗的特工,這名站崗的特工本就已經是非常緊張,正舉着槍警戒着四周,看到有人舉槍對着自己,他下意識的就轉移了槍口,于是場面就變成了持槍對峙的狀況。
“把槍放下!你爲什麽要殺他?難道說你和他都是内奸?你是在殺人滅口嗎?”那明明檢查屍體的特工看上去似乎還是這群特工的隊長,夏星弦明白,人的心理就是那麽的奇怪,估計這名隊長在通過箭矢推測出方向之後,也并不是非常肯定那名站崗的特工就是兇手,但那名站崗的特工竟然下意識的将槍口對準了其他人,這本來是完全出于本.能的舉動,卻讓周圍的其他人,包括那名隊長在内,都認定了他就是兇手。
“我不……”
砰!
那名站崗的特工顯然也不是笨蛋,他很快就明白了自己被栽贓陷害,而周圍的其他同伴将自己當成了兇手,于是他便立即想要将手中的步槍放下,并接受檢查以證明自己的清白,并且同時還想要辯解一下,說自己不是兇手,但就在這時,他握着槍的右手食指就像是不聽自己的控制一般,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槍響,另一名科研人員直接被爆頭,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周圍的其他人都沒有想到,事到如今,這個家夥居然還敢殺人,考慮到他很可能是内奸,隐藏了實力和武器,并且他手中還有槍,周圍這麽多的科研人員,對于組織來說都是寶貴的,現在已經死了兩個,而且還沒有查明身份,要是再死人,那可就說不過去了,于是,在隊長的帶領下,其他的特工也開槍了。
随着突突突的槍響,那名站崗的特工甚至沒有做出任何的解釋便被亂槍打死,雖說他臨死之前也開了幾槍,這在其他人眼中無異于垂死掙紮困獸猶鬥,不過這幾槍并沒有造成什麽太大的效果,隻是讓幾名穿着動力裝甲的特工受傷而已,至于那些科研人員,在第二名同伴被槍殺的時候,就已經全部抱着頭趴在了地上,因此倒是沒有人再傷亡。
而這一切,當然就是夏星弦導演的一出戲了,通過念動力來控制箭矢,讓箭矢拐彎,以便于隐藏自己的行蹤,并且還能夠栽贓嫁禍給其他人,說實話,夏星弦也沒有想到栽贓嫁禍的計劃會這麽順利,他本來還想着對方會有懷疑,但所有特工的過度緊張,卻成了一切的導火索,至于站崗的那名特工後來的那一槍,當然也是夏星弦的傑作了,或者說,這一槍才是真正的點睛之筆。
畢竟箭矢這種東西并不是說想要射出去就射出去的,以一個人的力量,想要把那樣一支箭矢射出去,并且命中心髒殺掉一個人,就必将做出很大的動作,而那名站崗的特工并沒有做出什麽動作,這也就意味着他并不是依靠蠻力把箭矢扔出去的,而是依靠某種工具,将箭矢射出去的。
如果沒有後來的那一槍,那名站崗的特工隻需要放下槍,然後任由其他特工對他進行檢查,就能夠讓其他特工明白,他的身上既沒有足以将箭矢以那麽大的力量射出進行殺人的工具,也沒有其他類似的箭矢,隻要他活着,總能夠說清楚,于是夏星弦才會在所有人緊張之時,用念動力悄悄的刺激了一下那名特工的胳膊,而那名特工的神經系統便忠實的反應了夏星弦的想法,讓那名特工的食指動了一下。
所有人本來就已經非常緊張了,那名特工的這一槍便使得其他特工的神經緊張到了極緻,于是亂槍之後,那名站崗的特工便永遠的離開了人世,隻要他一死,很多事情就說不清楚了,就算他不是内奸,就算找不到任何的證據,他也會被戴上内奸的帽子,至于警報響起,以及科研人員被殺害之類的事情,就可以全部塞給他了,至于死掉的兩名科研人員,當然也會進行徹底的調查,不過結果什麽的已經不重要了。
因爲這一次的突發事件,整個工作區亂成了一團,其他科研人員已經成了驚弓之鳥,根本不配合特工們的搜查,在他們的眼中,所有的特工都非常的可疑,他們現在可是沒有任何武器和防具的,面對兇神惡煞的特工,完全沒有抵抗之力,要是出現什麽意外,可就和之前的那兩人一樣了,而且這些天才們在爲人處世上都非常的稚嫩,權限地位卻又比特工要高,一時間,特工們也有點頭疼。
特工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很多,除了繼續搜索其他的科研人員,看一看他們有沒有可疑的物品之外,還要對特工自身進行一次搜查,并且還要重新分配人員作息和任務,還要對上面彙報這一次的意外,還要清理這一事件的損失,留給他們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一時間,工作區和生活區都有點雞飛狗跳的意思。
一個人的警惕性在什麽時候最爲松懈,答案就是重大的事件之後,以及任務結束之前,這麽多年來,在戰争當中偷襲的最佳時機永遠是黎明之前和敵人獲得勝利之後,盡管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爲了防備偷襲的話也一定要防住這兩個時機,但是這麽多年來,這兩個時機卻從來沒有改變過。
此時的工作區就是這樣一種狀态,盡管亂成了一團,但所有人的警惕心卻因爲那個明顯有問題的特工的死亡,而逐漸的變淡了,因此,特工們的主要注意力也從防範變成了調查和重建秩序上,而夏星弦就是趁着這個時機,從那條通道七拐八拐了一陣之後,鑽進了這棟設施的線纜通道當中。
進來的時候容易,出去的時候可就難了,之前從另一個出入口進來的時候,是因爲線纜通道裏面并沒有監控設備,所以夏星弦才能利用瞬間移動的能力在空氣罩失效的情況下,還能不被發現直接進入線纜通道,但現在想要從線纜通道去外面的出入口,如果要用瞬間移動的話,肯定會因爲空氣罩失效而被外面的監控設備發現。
不過這個時候夏星弦也有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隻見他一路往上爬,爬到了線纜通道的出口附近,外面就是和之前差不多的出入口,也就是那一棟看上去沒有什麽特點的小樓了,看了看四周沒有什麽異常,夏星弦瞅準了距離一面牆壁最近的地方,一個瞬間移動,來到了出入口之内。
警報聲瞬間響起,顯然夏星弦已經暴露在了監控設備的面前,不過這一切也在他的預料之中,警報聲才剛剛響起,沒過多久,他的瞬間移動冷卻就已經完成,接着又是一次瞬間移動,他便出現在了設施的外面,接着,他也不開啓空氣罩,隻是開着光學迷彩,甚至在中途還故意暴露在了攝像頭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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