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噗!張月忍不住笑出聲來,這稱呼放在現在這種場合中,實在是太合适了,之前她還沒有搞明白狀況,但是等到夏星弦主動找上這個跟班,然後馬彪又說出小白,張月也立即反應過來,這不就是之前想要報複夏星弦的白正武嗎?
實際上張月和白正武并沒有直接見過面,也沒有直接的沖突,因此才一直沒有認出來,但作爲醫專的學生領袖,對于其他學校自然也都有着不少的資料,工專的白正武自然也在其中,此時結合情報,她便很輕松的認出了已經大變樣的白正武。
至于馬彪說的那句盡管發揮,出了事我負責,那就更讓張月忍俊不禁了,不論是誰,看了夏星弦剛才的戰鬥,以及現在小白的表現之後,都會明白這兩人的強弱沒有任何懸念,以夏星弦的實力,隻要鍛體術沒有到達五階,全部都是橫掃,甚至一些實戰經驗不多的五階高手,夏星弦也不是不能搞定。
那麽這個所謂的小白呢?五階了嗎?當然不可能!他要是五階,怎麽可能這麽恭敬的給别人當跟班?要知道四階以上的高手就算是不多見了,一個四階的跟班已經足以體現主人的身份,要是五階,即便是當打手和護衛,雇主也要表現出足夠的尊敬才行。
所以馬彪這句壯膽的話與其說是在給小白寬心,還不如說是在向夏星弦服軟,話外之音就是說這人和你有仇的話,你就随便吧,不論出什麽事情我都不會過問,就當沒有這麽個人了,顯然,夏星弦一拳廢了鐵山帶給他的震撼并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麽小。
看着夏星弦笑眯眯的眼神,還有馬彪對他不理不睬的狀态,白正武心知已經沒有了退路,牙一咬心一橫,攀上了拳擊場,而其餘的客人不知情啊,以爲這位自認是個高手,在看到了夏星弦那一拳的情況下還敢來挑戰,紛紛開始叫好,實力不說,但這份膽量就值得稱贊啊!
“夏……X先生,今天是我多有冒昧,還望X先生手下留情,給我一條活路,今後必定全力報答您的大恩!”
白正武倒也機靈,一上台就用隻有場上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開始道歉,他已經打定主意,隻要夏星弦不把他也給廢了,就算是讓他當着所有人的面跪地求饒,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執行。
夏星弦沒有說話,隻是笑眯眯的盯着白正武看,直到将白正武看得心裏發毛,都已經忍不住就要直接下跪了,夏星弦才開口說道:“放心吧,你我之間也算是有些緣分,我當然不會廢了你,因爲,給你的懲罰已經完成了!”
白正武聽到夏星弦說不會廢了他先是一喜,但聽到懲罰已經完成,他楞了一下之後頓時面如死灰,因爲他已經反應過來夏星弦所說的懲罰是什麽。
白正武爲什麽來楚州?很簡單,他的大考失敗了,他本來就是一個标準的學渣,如果那最後的一個月時間不是在醫院的病**上而是在學校的話,倒也不至于考的那麽低,如果他在工專還有威信,還是學生領袖的話,考試時倒也能抄上一點,加上之前的複習,一般的大學考不上,分數要求最低的職業學校還是有希望的。
白正武不是一個有高尚思想的人,爲國捐軀這種事情絕對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内,混在社會裏當個垃圾才是他的理想,所以在大考失敗之後,他便立即來到了楚州區,想在這裏找到機會。
說實話,碰到馬彪的白正武運氣不錯,他本來就是四階的高手,主動送上門給别人當跟班自然受歡迎,而且因爲他有求于别人,所以他不僅沒有利用自己四階的身份拿捏,反而馬屁恭維不斷。
一個普通人拍馬屁,剛開始的時候或許感覺還行,但很快就沒什麽意思了,但一個四階的高手拍馬屁就不一樣了,不管說的話是不是一樣,那檔次,立馬就往上飙幾層啊,于是,馬彪也很看好這個稱職的小弟。
本來到了這一步,白正武的兵役就很有可能由馬彪進行操作,然後免掉了,不用去服役,還能在楚州這樣一個黑都擁有一份薪水不錯的工作,這對于白正武來說,就是理想中的生活,直到他看到夏星弦。
慫恿馬彪去搭讪張月,這一點做得很好,慫恿夏星弦上台格鬥,這一點也沒有問題,但千算萬算,他算錯了夏星弦的實力,原本的計劃中,應該已經被鐵山揍成一堆爛泥的夏星弦完好無損,鐵山卻已經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他已經想明白了夏星弦的話,現在就算是夏星弦不爲難他,馬彪也不會将一個利用主人做擋箭牌的跟班放在身邊,作爲一個被趕走的跟班,他在楚州就等于已經上了黑名單,轉戰其他地區做同樣的事情時間已經不夠,偷逃兵役的風險太大,留給他的路,隻有去參軍。
剩下的他已經不敢想了,部隊裏的生活有多苦有多累那就不說了,實力在軍隊裏無法隐藏,已經四階的他在部隊裏必定是精英,而所謂的精英,除了更高的待遇和更多的尊嚴之外,就是更嚴酷的訓練和更危險的任務了,陣亡率可要比常規部隊高得多!
白正武顫顫巍巍的跪了下來,這一跪倒還真的不是在向夏星弦下跪,隻是因爲想到了自己悲慘的結果而全身無力,但是周圍的觀衆以及馬彪不知道啊,觀衆們紛紛發出嘲諷,而馬彪則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好歹拼一下,讓我看一看你的态度,或許還有那麽一絲挽回的可能,但現在你居然直接跪了,你的面子不重要,可你這一跪,就是在打我的臉啊!
對于這樣一個沒有鬥志的對手,夏星弦也沒有了戰鬥的欲.望,他轉過頭對着場邊的馬彪說道:“看來這位小哥今天也沒有吃飽,居然連站着的力氣都沒有了,既然這樣,那今天就到此爲止吧,我們也該回去休息了,馬先生自行尊便。”
說完,便一個翻身躍下了拳擊場,回到了張月的身邊,還處在興奮狀态的張月則立即親密的挽住了他的胳膊,将半個身子都靠在了夏星弦的身上,兩人絲毫不理會臉色難看的馬彪,走向了鬥神殿的出口。
看到兩人走遠,馬彪才轉過頭看了看還跪在拳擊場上六神無主的白正武,暗暗的罵了一句廢物,旁邊的另一名跟班立即過來請示該怎麽辦,馬彪哼了一聲之後說道:“一個廢物!不用去管了,我們回去,他愛跪,那就繼續跪着吧!”說完之後便帶着其他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鬥神殿外,張月不僅沒有松開夏星弦的意思,反而越抱越緊,剛開始還隻是挽着胳膊,現在已經是依偎在夏星弦的懷中了,而夏星弦也沒有推開張月的打算,剛才的釋放過後,讓他平日裏的矜持也消散了不少,此時倒是非常享受懷中的溫熱,看着張月柔情而且充滿崇拜的眼神,也讓夏星弦不多的一點虛榮心小小的膨脹了一下。
好在楚州的大街上像他們這樣的情侶有不少,畢竟這不是一個正經地方,沒有人會把女孩子單獨扔在這裏,街上的女孩子都是和男伴一起來的,所以兩人倒也沒有引起什麽注目,但這樣的姿勢可是無法行走的,兩人又溫存了一會兒之後,滿臉通紅的張月才恢複了剛才挽着夏星弦胳膊的狀态,開始向着賓館的方向走去。
“現在,該告訴我這次來楚州的真實目的了吧?”
“嘿嘿,就知道瞞不過你,我在一次和父母一起參加的宴會上得到了一個有意思的傳聞,最近幾年,每年這個時候,在楚州的某個地方都會舉行一場特殊的拍賣會,而今年的更加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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