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飛快的想着,但是不多時,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别人,正是陳建新。
當日,在那個洞穴之中,陳建新帶走的就是這樣提醒的一個死屍,而陳建新的兒子靈魂,正是進入了這個屍體之中。
如此說來,這個鬼娃,就是當日陳建新帶走的那個了,不然的話,他斷然不會認識我。
“你是陳建新的兒子?”我問道。
鬼娃聽我說出了他的身份,驕傲的昂着頭說:“自然,現在你還認爲你能将我怎樣嗎?”
這句話說的,好像我十分懼怕陳建新一樣。
不錯。
在此之前,我确實懼怕陳建新,但是此時此刻的我,如有神助,陳建新又算得了什麽?
我巴不得他立刻出現在我的眼前,讓我暴打他一頓,一雪前恥呢。
“原來是你,你變得這麽醜,難怪我剛才沒有認出你來。”哎,這個世界還真是小,我才離開家鄉多久,竟然又碰到熟人了。
如此推斷,陳建新這個老頭,也在北雲市,隻是不知道,他現在又去搞什麽幺蛾子。
當我想着這些的時候。
我手上忽然一空。
凝目看去時發現,手上的鬼娃,直接撕掉了自己的衣服落在了地上,然後身子爆退到了門口,他一拱手說:“山不轉水轉,日後再見之時,就是你死亡之日。”
說完,他的身子快如閃電,直接消失在夜空之中。
望着如墨的夜色,我的腦袋亂七八糟的。
但是很快,一句話浮現在我的腦海。
“今晚不要出去。”這句話,正是出現在門後的那個護士說的。
現在陡然想起來,我頓時覺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妙。
這個時候。
我直接拉扯着三胖,将三胖丢在車上,然後将優樂美直接丢進冥石之中,至于爲什麽這次大小姐沒有出來的事情,我沒有時間去問。
做完這些,在張連勝的家中,我果然看到了那個死去保安的屍體。
這個時候的他,隻剩下了一個頭顱,其餘的地方,已經被那個鬼娃吃掉,隻剩下森森的帶着縷縷鮮血的白骨。
我看到這裏,倒吸一口冷氣,用手機将現場拍照之後,将屍體丢上去。
但是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來,張連勝這個家夥還沒被我抓起來呢。
當我再次返回來的時候,在屋裏轉了一圈,确實已經看不到了張連勝的蹤迹。
“咦,人呢?去哪兒了?”我自言自語的說。
但目光在地上還是發現了線索。
因爲張連勝手腕被鬼娃吃掉,動脈出血,他不可能逃出去。
但是他是特種兵,體質超過凡人太多,所以支撐着他逃了出去。
我順着地上的血迹,小心翼翼的走到套房之中的一個房間門前。
此時門開着,門把手上正有一個鮮紅的手掌印,顯然是張連勝推門而入才留下來的。
我淡淡一笑,一腳将房門踢到最大,打開屋子裏的瞪,橫掃而去。
但是,依舊沒有張連勝的影子。
不過。
我的眼睛在一個衣櫃前停了下來。
衣櫃此時沒有關閉嚴實,衣櫃前面,還有一滴血液,很顯然,狗急跳牆的張連勝,很可能在衣櫃之中。
我蹑手蹑腳的走過去,伸出手,打算拉開衣櫃的門。
但就在這個時候。
我的頭上一涼。
接着感受到了劇烈的撞擊,但是我卻不痛,眼睛也看到,從衣櫃的上層,跳下來的張連勝,手上拿着一根鐵棍。
他緊張的看着我,又看了眼鐵棍,吓的直接丢在地上,正個人靠在衣櫃上,不停的挪動身子,想要逃跑。
我陰森一笑:“你逃不掉了,你做的事情,終究是要你自己去承擔。”
我上前,一把抓住了對方,然後将他用床單撕成布條,結結實實的五花大綁起來。
當我将他丢到車上的時候,徐宏遠這個時候蘇醒了過來。
“好樣的吉公,真是謝謝你這一次。”他渾身是傷,很吃力的說出這些話,我搖頭表示沒事,看着車上一車的傷員,我的心中有些不忍。
想要迅速的送他們去醫院。
但是,我好想不會開車。
苦逼的我,連拖拉機都沒有開過,怎麽會開車呢?
“按照我說的步驟,小心的去做,你可以的。”孫曉梅的聲音,微弱的從我的口袋之中傳出來。
這個時候,徐宏遠也是看着我說:“你可以的,一定。”
我重重的點頭,于是學着三胖的樣子,上了架勢位,然後啓動了車子。
還好,我的方向感還是不錯的。
而這裏市郊區,車輛稀少,加上此時天還沒有大亮,我倒是安全的将車子開到了醫院的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