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三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沖了過來,一把奪過了我的符箓,然後再次貼在了優樂美的額頭上。
優樂美剛剛活動了一下手臂,就這麽着,被他再次制服,臉上的表情一度扭曲。
金三胖放聲大笑:“哈啊哈~~~~”
他笑的很是猖狂,看得出來,他很高興。
“小子,你還有什麽招沒用的,小爺給你奉陪到底了。”三胖看我累成這個熊樣,很是嚣張的說。
我這個時候,真的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剛才的強烈撞擊,讓我的身體都快散架了,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到嚣張的金三胖,我也是無力吐槽。
金三胖見我不動彈,用手指扣了扣他裏面牙齒裏面的韭菜葉子,呸了一下,将葉子吐出來,玩味的看着我說:“你小子還真行,玩了我兩次,我倒要看看,現在老實了吧,有種你再來啊,我金三胖,要是動動眉毛,我就不姓金。”說着,他還抹了抹他那個溜光正亮的大背頭。
我十分無語啊,一開始我稱他金三胖,隻是因爲他和金三胖衣着打扮品位很相同,沒想到這個家夥真的叫金三胖,這也太巧合了。
“我吉公長這麽大,還第一次被人威脅,但是我并不覺得你能把我怎麽樣,你吓唬人的樣子,相反的很可笑。”我說出了我内心的真實感覺,我真的不擔心金三胖會把我怎樣,相反的我倒是很樂意看他裝逼的樣子,覺得很好玩的樣子。
沒想到的是。
金三胖被我一說,直接吓傻了。
我并不覺得我的話有多少殺傷力,但是看他一臉驚駭莫名的樣子,好像我說的話就是一個緊箍咒,而他是孫悟空,他很是痛苦的樣子。
他伸出食指,顫顫巍巍的指着我說:“你說什麽!你叫什麽來着。”
我從未想到過,我的名字會給人這樣一種感覺,像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孩子,聽到了恐怖分子**要炸他家房子一樣,金三胖一臉惶恐的看着我。
“我叫吉公啊,怎麽,有什麽不對?”我用力的吐出這句話,大口的喘着粗氣,忍受着渾身的酸痛,那個時候,我暗下毒誓,過了今天,一定要好好鍛煉,省的下次再打架的時候,将自己搞的這麽狼狽。
金三胖臉上的肥肉都在顫抖,良久,他顫顫巍巍的走到我跟前,一臉的苦相,撲通一下跪在了我的身前。
我爲之一愣,不解的看着他。
他先是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對我說:“我有眼不識譚山,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您千萬不要介意啊。”
說着,又是三個響頭。
而周圍那些囚犯,看到金三胖這也,也是一頭霧水的跟着金三胖對我磕頭。
那種感覺,就好像我是一個微服私訪的皇帝,被一群凡夫俗子看透了我的身份,然後對我頂禮膜拜一樣。
我忍不住的想笑,但是莫名的事情橫亘在我心裏,我很是疑惑的問:“這是什麽情況?你這是做什麽?”
金三胖擡起頭,苦着一張臉說:“您叫吉公對吧,那冒昧的問一句,您的爺爺,就是吉風了吧?”
我茫然的點頭說:“是啊。”
“那就對了,我給您說過嘛不是,一個得道高人救了我,并且給了我這個符箓,我打算拜他爲師來着,可是他說一輩子隻收一個徒弟,要想學習他的絕活,就要拜他的徒弟爲師父。”
“可是,我爺爺的徒弟是誰?”我不解的問。
“就是您啊。”金三胖顫聲說。
我恍然大悟,一拍腦門。
這種感覺怎麽跟唐僧去西天取經一樣啊,這麽快我就收到了徒弟,不過三胖這個家夥,倒不像是孫悟空,神通廣大的,看起來倒像是豬八戒,雖然有些能力,但歸根結底,還是個惹事兒的根苗。
“師傅,我是有眼不識泰山,并非有意冒犯您的,您看,能不能高擡貴手,既往不咎呢?”金三胖小心翼翼的說。
我理所當然的點頭說:“當然,我剛才不是說過,我壓根就沒把你的事情當做威脅,而是一種笑話。”
金三胖聽了,抹了抹臉上的冷汗,陪着笑。
而我也狐假虎威的從地上艱難的站起身,走到金三胖身前說:“你說的可都是真的,可有證據?”
我還是有些納悶,畢竟金三胖滿肚子壞水兒,鬼知道他有沒有對我撒謊。
金三胖聽了,指天起誓道:“我說的話千真萬确,不信您看這個符箓,上面還有祖師爺的名字呢。”
說着,金三胖主動的拿下了那個符箓,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仔細的去看,在怪異的符文下面,果然有一個很小很小的兩個字,那兩個小字兒幾乎是用頭發絲兒寫的,若不是仔細去看,根本不會明白上面寫的是什麽。
吉風!
果然是吉風!
不過。
令我不明白的是,吉風的風字,最後一筆竟然沒有寫上去,或者說是忘了寫上去,就這麽突兀的少了一筆。
雖然如此,但并不影響我的審閱。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勉爲其難的收你做徒弟了,諾,這個還給你。”我将符箓給了金三胖。
但是金三胖卻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一本正經的說:“這個符箓在我這兒就浪費了,現在您來了,這個就是您的了,這是祖師爺的原話。”
“哦?你的意思是說,我爺爺讓你将這個東西給我?”我疑惑的問。
這個時候,我都覺得爺爺簡直是太偉大了,跟張藝謀以及馮小剛這樣的導演一樣,随手一揮,就是一部大片,而爺爺主持拍攝的則是關于他那個時候二十年後的一部情景大片。
他那未蔔先知的能力,簡直令我臣服,真不知道,爺爺這麽有本事的人,爲什麽要靠種那些草爲生呢。
“對,祖師爺說,将這個東西交給你,你自然會保護我。”金三胖十分恭敬的對我說。
我半信半疑的将符箓折疊起來,然後放在胸口裏面的小口袋裏,緊緊的貼着我的心髒。
因爲這不是一張簡單的小符箓,而是爺爺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而這個時候,當符箓放在小口袋,貼上我心髒的時候。
我陡然覺得,這個小符箓,仿佛發生了變化,一股溫熱的感覺,不斷的浸入我的心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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