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的太快,我根本營救不急,當我飛奔到了近前的時候,我看到道士面目猙獰的将帶魚身上的長劍拔了出來。
“一劍送你歸西。”道士陰測測的說。
做完這些,他丢下手上長劍,從懷裏拿出一個黑色的瓶子,向帶魚罩去。
一時間,我的帶魚,竟然直接鑽入了瓶子之中。
這一切,簡直超乎了我的想象。
“怎麽可能。”我呆若木雞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這時候,道士發現了我,警惕的看着我說:“你又是什麽人,我勸你還是火速離開這裏,不然的話,會招來殺身之禍!”
他的腳在地上一挑,那把桃木劍,已經再次飛到了他的手上。
我目光淡然的看着他,憤怒的說:“把我的帶魚還給我。”
我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直接沖了上去,和他扭打在一起。
三下五除二,他就被我打的鼻青臉腫,滿嘴求饒。
我收手,從他懷裏将小瓶子取了出來,入手冰涼。
我正要打開的時候,卻驚愕的感覺,從上面傳來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将瓶子沖破。
轟。
我隻覺得冷氣彌漫我的全身,我禁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而我的眼前,則是多出一個人,就是帶魚了。
帶魚冷冽的看着趕屍匠,冷聲問:“爲什麽,你們爲什麽針對我的父母?”
她的話,帶着無邊的憤怒以及仇恨。
趕屍匠吓了一跳,連忙掏出一張符箓,向帶魚丢了過去。
但是帶魚隻是輕輕一擡手,符箓直接在空中化爲了灰燼。
道士吓的不輕,慌忙後退,想要逃跑,但是帶魚不知道怎麽搞的,這會兒的她,簡直就是邦女郎啊,直接上去隔空打牛一般打出一掌,道士直接就被打中,吐出一口鮮血,暈倒了過去。
如此一來,想要搞明白對方的動機,現在是不行了。
于是我命令優樂美将這些屍體都埋掉,畢竟十多個屍體,如此詭異的樣子,給村民發現的話,影響不好。
而與此同時,我也發現,在每一個屍體的額頭,都有一張黑色的符箓,這個符箓,竟然和白無常昨天使用的一模一樣,我這才想起來,白無常說過,帶魚父母,就在他手上。
這麽說,白無常和這個道士有關系?
“這是怎麽回事,請你告訴我。”我連忙上去抓帶魚,這個時候,好像隻有她能解答這些問題了。
但是一抓一個空,我的手,如同抓了一把影子一樣,毫無察覺。
帶魚回眸看了我一眼,淡淡的一笑;“如你所料,我死了。”帶魚一字一頓的說。
死了?
我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一點兒也不能。
“我屍氣入體,僅僅兩天,我就死了,然後我家人将我葬在了這裏,我明知道我死了,但魂魄卻被禁锢在這,根本走不開,後來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張大年在我的身上動了手腳,加快了屍氣的彌漫速度,這才讓我死掉。”帶魚斷斷續續的,回憶着過往的點點滴滴。
而我,呆若木雞。
我這麽多天守候還有等待的,竟然隻是一個死人。
“不對,你沒有死,因爲今天你明明進入了太陽底下,還沒有事兒啊?”我突然想到,白天帶魚詭異消失的一幕。
帶魚淡淡一笑:“我身上有鬼臉做的标記,當鬼臉徹底成型的時候,我就會死,現在,已經成型了,而我,已經虛化成這個樣子,**不在,我活着還有必要嗎?”
帶魚伸出她潔白的皓腕,我清晰的看到,所有的屍氣,全部凝結起來,形成一個鬼臉。
我想也不想,直接拍了上去,望夫蠱頓時瘋狂的運作,一下子我就覺得我的整個手臂冰涼無比。
這會兒,我又想起昨天的一幕,昨天正是因爲我碰了帶魚一下,然後我就不能動了。
我頓時苦笑,看着一旁的優樂美。
這個家夥,果然再次找到了一個木樁,準備撞過來。
帶魚也是不能動,我們兩個四目相對。
就在優樂美這個笨蛋要撞到我的時候,忽然,我手上一松。
我倆竟然分開了。
然後就看到優樂美直接沖了出去,一個狗啃屎,摔倒在地。
我驚訝的看着我的手,上面的女人眼睛,竟然不斷的開合,像是活了一樣,我頓時吓的不輕,連忙甩手,試圖将這個猶如活物的東西甩出來。
但是無濟于事,那隻眼睛有些濕潤的盯着我,然後失望的閉上了眼睛。
帶魚這會兒也是湊了上來,很是驚訝的說:“我竟然又恢複實體了,這個望夫蠱,果然十分強大,但是冷卻時間太長,如果我在徹底虛化的前一刻,望夫蠱還不能用的話,下次,我就真的煙消雲散了。”
她這麽一說,我微微放心,帶魚并沒有徹底的死,還是有一定的希望,雖然十分渺茫,畢竟望夫蠱一般需要兩三天才能睜開眼睛,而昨天睜開眼睛,今天又睜開眼睛的事情,還是第一次遇到,我也不能保證,明天它還會如此。
于是我說:“我們現在就出發,找到黑丸,隻有這樣,才能永絕後患。”
“我雖然知道黑丸的所在,但是你我的實力,恐怕。”帶魚猶豫道。
我拉着她就走:“你放心好了,張大師說過,你我乃是陰陽六字真訣的陰陽真訣,隻要找到黑丸,我爺爺也在那邊,一定有辦法将黑丸制服。”
雖然我不知哪兒來的自信,但是我總覺得,隻要找到了黑丸,我就有勝利的可能。
帶魚被我說的動了心,輕聲道:“好吧,其實我也有一定的力量,或許真的可以和黑丸一較高低。”
優樂美這個時候也是跟了上來,獻媚道:“我也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我相信,我們的隊伍,一定會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
這時候,他已經将帶魚的父母,還有其他的屍體,分開埋葬完畢。
我狠狠的白了優樂美一眼,他這才算是不說話了。
帶魚則是到父母墳前吊唁一番,在我的催促下,這才讓傷心欲絕的她随我啓程出發。
也許隻有走在複仇的路上,才能讓她忘掉傷痛吧。
我們行進的方向,是深山之中,過了牧馬山,依舊要繼續前行,優樂美背着那個昏過去的道士,很是不滿,不過都被我壓制下去了。
再往前,山勢陡峭,而且罕有人迹,十分的兇險,現在又是夜晚,必須十分小心才是。
更爲嚴重的是,我并不知道,走的路,能否找到黑丸。
“你能确定我們走的路是正确的嗎?”我看着漫無邊際的大山,很是懷疑的問帶魚。
帶魚誠懇點頭說:“我手腕上的鬼臉,可以感應到一股特殊的氣息,這個信息傳達給我,我能感覺到,我們行進的方向,就是氣息湧來的方向。”
我點了點頭,繼續前進,而且,在每一個比較複雜的地形,都會用石頭樹枝作下記号,這樣回來的時候,不至于迷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