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到這裏。
一個陰森的聲音迎面傳來:“護身符搞到了嗎?”
我吓得一哆嗦,想什麽來什麽啊,鳳小舞真的來了。
“小舞,那個對不起啊。”我十分歉意的說,畢竟知道了對方的故事之後,我覺得她挺可憐的。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小舞的聲音陰森的說。
“我和大麻子交鋒了,這些事情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我解釋道。
“護身符呢,你有沒有毀掉。”小舞直接問我。
聽得出來,鳳小舞的情緒很激動,她應該很生氣。
“你瞎啊,沒看到他被人丢進地下室嗎。”張大師毫不客氣的爲我辯解。
這話說的,鳳小舞一愣。
鳳小舞慢慢的轉身,看向一旁的張大師。
二人之間,一股無形的火花在撞擊。
“沒有完成任務,就要死。”鳳小舞再次說。
張大師這會兒是沒了耐心,一腳踢飛了鳳小舞。
鳳小舞慘叫一聲,本就模糊的人影,更加的清淡了一些。
“喂,你不要打她,她很可憐的。”我上前攔住張大師,然後将鳳小舞的故事講述給張大年。
張大年聽了,重重點頭,呢喃道:“護身符?好強大的護身符,如果所言真實,恐怕這個符大有來曆,我勸你一定搞到手,會對我們有幫助。”
看他說的這麽認真,我也是十分想要得到這個東西。
鳳小舞這會兒老實了很多,不在陰森的吓唬我,唯唯諾諾的在一旁站着。
我看向她說:“你放心,我吉公說話算話,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幫你辦到。”
張大師這個時候也是有些無可奈何的說:“你說你也是,自己的事情爲什麽自己不做,反而爲難他人。”
鳳小舞聽了,幽怨道:“本來我是死後要被鬼差帶走的,但是他那天請鏡仙,改變了這個地方的風水格局,我直接就到了你們所在的地方,現在成了孤魂野鬼,我報複了幾個人,但是這個人身上有東西,我不能碰。”
“什麽?你報複人類了?你膽子可真大,你知不知道這麽做會讓這個地方産生多大的變化,而且吉公也會因此獲罪,被鬼差責難,甚至帶入地府。”張大師一聽就怒了,直接呵斥道。
鳳小舞吓的隻是發抖,不敢說話。
我聽了也是吓壞,感情我請個鏡仙,竟然惹出來這麽大的亂子。
不過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哎算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抱怨也沒有用,吉公,你恐怕要因此減去十年的陽壽,當然還有其他的懲罰,不過隻要得到了這個鬼畫符,你的處境會因此好一些。”張大師對我說道。
我聽了雖然很是害怕,但總歸有個解決的辦法,至于十年的陽壽,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所以減少十年對我來說,并不能感覺多麽恐怖。
“好吧,你們在這裏等我,我去偷大麻子的護身符,不對,是去拿!”我說完,小心翼翼的走到别墅跟前,從我跳出來的那個窗戶爬了進去。
而此時我也看到,這個别墅似乎有個無形的屏障,張大師還有鳳小舞都不敢進來。
我鑽進去之後,這裏還是一片漆黑,不過按照我的記憶,我摸到了房門所在,然後輕輕打開。
大廳之中,燈火通明。
我在門縫裏看到大麻子坐在餐桌前,沉沉的睡去。
桌子上有那口大鍋,還有一桌子的碎骨頭,以及一個白酒瓶子,看來他是喝醉之後睡覺了。
即便如此,我還是十分小心的走到了他的身邊,手指悄悄的伸向了他的脖子。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動作不小心碰到了瓶子。
瓶子頓時從桌子上掉下來。
咣當一聲巨響,瓶子碎了。
而大麻子立刻警惕的睜開眼睛。
我一看情況不妙。
說時遲那時快,一把将他脖子上的東西撤下來,然後撒腿就跑。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背後duang的一聲槍響。
我心想,我這是要歸西了。
身體一動不動的僵硬在原地。
但是等了老半天,我都沒有死掉。
我被吓傻,但還是轉身。
看到大麻子的手高舉過頭頂,身體被某種力量束縛。
仔細一看,原來是鳳小舞舉着大麻子的手,甚至将他的全身都舉起來離地了。
“善惡到頭終有報!”鳳小舞陰森的說。
而這個時候,張大師到了我的身前:“你現在别戴在脖子上,等我們兩個鬼走了再戴,不然我們都受不了。”他看着我手上的護身符,很是戒備的說。
我隻能悉聽尊便,将護身符收起來放好。
而大麻子此時從白天那個惡魔,變成一個受到驚吓的小老鼠。
“吉公,你這麽做,是間接殺人知道嗎。”大麻子慌亂的對我喊。
“你還好意思說我間接殺人,你這種人,活着隻會害更多的人。”我不屑的對他說。
“我殺人是我不對,但我應該接受法律制裁,而不是她的制裁。”看得出來,大麻子似乎對鳳小舞很是看不起。
我真不知道,他有什麽資格看不起鳳小舞,難道就是因爲人家是他買來的嗎?他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
不過,他說的很對,我沒有權利制裁他。
“鳳小舞,你考慮好,你已經殺了一個人,再殺了大麻子,你身上的戾氣會加重,到時候會變成厲鬼。”張大師很是擔心的說。
鳳小舞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說:“大恩不言謝,或許我會變成厲鬼,但是也是有一定時間才可以,我處理完這裏的事情,就會去找你,我知道你身上有望夫蠱,收了我輕而易舉。”
我聽了對她點點頭說:“好,希望你遵守諾言,我在家等你,如果天亮之前見不到你,下次再見時,别怪我出手無情。”
我說完,坦然離去。
至于這裏會發生什麽,和我沒有半分的關系。
而張大師則是飄飄乎的跟着我回到了家中。
到了家,爺爺還沒有回來,我自己生活煮飯,吃完之後,這才想起張大師的事兒來。
“我問你,你找到線索了嗎?”張大師蹲在院子的土井旁,似乎在考慮什麽。
他聽了我的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十分嚴肅的說:“你爺爺吉風,現在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