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碎了,裏面的童女,随着鏡子一起碎裂,然後消失。
我看着地上的鏡子碎屑,心中很不是滋味。
“進來吧你們。”我頭也不擡的喊。
吱呀一聲。
門慢慢的打開了。
我的眼餘光看到一雙紅色的繡花鞋,上面繡着一堆粉色的蓮花很是好看。
我心中疑惑,帶魚什麽時候買了這麽一雙鞋子。
不過我沒有再看,搖頭自責道:“對不起,我失敗了,蘋果皮被我削斷了。”
門吱呀一聲關上。
那個繡花鞋還是站在那裏。
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鞋子還是很好看,隻是那紅色,很是令人不舒服,而且,她的腳踝,白的不像話,按道理說,在這樣的夜色下,皮膚即使很白也不會是這樣。
我疑惑的擡頭。
這個時候,我的心跳頓時停頓了一下。
因爲擡頭的時候,我看到眼前空無一人。
我頓時吓的差點驚叫出聲,低頭一看,紅色的鞋子已經消失不見。
良久,我用力搖搖頭,暗罵一聲:“媽的,這幾天都把自己搞成神經病了,現在都産生幻覺了!”
我回轉身子,無意看向鏡子。
啊!
我頓時倒退好幾步,跌坐在床上。
因爲這個時候,我在鏡子中看到一個人!
一個女人,她的臉,白的像是牆壁一樣,但是她的眼睛周圍,有一圈黑黑的東西,像是黑眼圈,她的嘴唇卻紅的像是那雙繡花鞋一樣。
她死死的看着我,就那麽冷冰冰的看着。
“你是誰,怎麽會出血性在這裏!”我無比驚恐的說,因爲在剛才,鏡子已經碎了,而現在,不但鏡子完好如初,而且,鏡子之中出現了這麽一個怪異的女子,而這個時候,我也看清楚,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而且,腳上正是一雙紅色的繡花鞋,我連忙扭頭,但整個屋子都看不到她,她隻是出現在鏡子之中。
“你吃過蘋果嗎?”鏡子裏面的女人,突然問了這麽一句,但是我能确定,她的嘴唇并沒有開啓,但我能斷定,聲音就是從她嘴裏傳出。
“吃過。”我竟然鬼使神差的回答了她的問題,但聲音有些顫抖。
但我說完,她就消失了,就像沒有出現一樣。
此時,門又開了。
張大師和帶魚走了進來,看到臉色蒼白如紙的我跌坐在床上。
“發生什麽事情了?”張大師疑惑的問。
“斷了,我削斷了,而且,鏡子碎了,但又莫名其妙的好了。”我看着張大師,指着鏡子驚恐的說。
張大師看了鏡子的方向,回頭白了我一眼說:“你傻了吧。”
我一愣,轉頭看去,隻見鏡子碎了一地,根本沒有複原。
我愣住了。
“行了,陰氣大陣已經破了,我要走了,時間緊迫。”張大師不耐煩的說完就走了,我還沒來及告訴他後來發生的事兒。
帶魚看我氣色不太好,坐到我身邊安慰我說:“你沒事兒吧?一定是累壞了,不要多想了,趕緊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能離開了。”
累壞了,一定是這樣的吧,剛才的一定是幻覺,我這樣想着,然後借口上廁所,走出了屋子。
當我再次回來的時候,帶魚已經合服而睡。
我将門用特門栓插好,然後躺在了床上,思緒萬千。
就這樣,沉沉的我快要睡着的時候。
我突然聽到吱呀一聲。
我當時迷迷糊糊的,以爲是刮風把門吹開了,于是翻了個身繼續睡。
但是刺骨的寒風從外面吹進來,要是這樣睡一晚,明天會得風寒。
于是我又迷迷糊糊的起床。
寒風一吹,我清醒了不少。
關上門,去摸門栓。
而我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來。
剛才我是将門栓插好的呀,即便風再大,也是不可能吹開!
我整個人瞬間清醒,立刻跑到床邊找到手電在走廊裏一看。
一個人沒有,黑漆漆的。
我疑惑的回到宿舍,再次将門栓放好,躺在床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慢慢的睡着。
但是,沒一會兒,我覺得好冷好冷,凍得我渾身發抖。
屋裏點着蠟燭,有些光亮,雖然有寒風,但蠟燭的火苗卻一下也不晃動。
但當時沒有想這麽多,畢竟太困了,迷迷糊糊看了一眼,門竟然開了。
而且門外的月光,在宿舍口那裏鋪了一地,我能清楚的看到,一雙紅色的繡花鞋,正擺放在那裏!
我幾乎要抓狂,要瘋掉了,“誰!”
我大喊一聲,猛然坐起身子,但屋子裏隻要我和帶魚。
這個時候,帶魚也是醒了過來,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埋怨道:“雞公煲,你發瘋了啊,不好好睡覺。”
“我被凍醒了,門不知道爲什麽開了,你不冷嗎?”我連忙問她。
“啥?門開了?沒有啊,這不是好好的關着呢嗎?”帶魚疑惑的看了一眼宿舍門,然後看了看我。
我一愣,連忙轉身,看了一眼門,真的,門這個時候是關着的。
那剛才我看到的紅色繡花鞋,和門被打開的情景,都是幻覺?
我十分糾結,繼續躺好,埋頭準備睡。
但是轉念一想,一次是幻覺,總不能兩次都是吧?
于是我轉身,對着宿舍門的方向,将被子折了一下,我能清楚的看到房門的位置。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等着。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我再次聽到了帶魚勻稱的呼吸聲。
而我也是被這個一動不動的場景催眠了,有些昏昏沉沉。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看到了那雙紅色的繡花鞋。
我猛然睜開眼睛。
那雙鞋子,正好出現在我的床鋪一側,我看到那雙鞋子,竟然自己開始走路,一步一步,沒有任何聲音,走到了房門前。
我屏住呼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甚至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好疼。
我能确定,這是真的,我可是能夠看到鬼怪的啊,但是此時隻看到一雙鞋子自己走路,太奇怪了!
啪嗒。
我聽到門栓被打開的聲音。
而此時我已經确定,那一定是個鬼,而且還是一個女鬼,但是我不知道爲什麽看不到她。
當鞋子走出宿舍的時候,我立刻悄悄下床,蹑手蹑腳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