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們兩個同時發出尖叫,不過我很快的就合上了嘴巴。
因爲那個鬼臉,似乎也怕我似的,幾乎瞬間就消失了。
我心中稍安,一看帶魚吓的捂住眼睛奪路而逃,這可是樓梯呀,要是摔壞了我的下半輩子幸福找誰去。
我沖上去,一把拉住了帶魚的小手。
這是我第一次牽女生的小手,我的第一次竟然就這麽沒了?
那感覺,沒有我想象中那樣酥酥麻麻的帶電感覺,反而給我一種十分光滑細膩柔弱無骨的感覺,總之很舒服。
因爲驚慌,帶魚也沒有急着掙脫,隻是眼神惶恐的看着我:“快跑啊老公……”
前邊說過,我叫吉公,女生都愛叫我老公,男生叫雞公煲。
我當時似乎也是神經大條了,竟然直接說:“老婆,鬼怕我。”
帶魚一愣,随即反應過來,用力一摔,抽出了她的手,對我罵道:“雞公煲,誰你老婆啊,敢占我便宜,小心老娘打你。”
好吧,她是個女漢子。
于是我解釋:“那個鬼臉已經不見了,不用害怕,因爲我感覺它比我們還害怕。”
“是嗎?”帶魚不信,在我的慫恿下,我們又來到了窗台前,仔細看來看去,果真沒有。
但,我的手電突然掃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正是蘇河!
蘇河在樓下操場邊上,此時正被幾個學生纏着,那幾個學生推搡着蘇河,似乎正在挑釁。
“媽的,高三四大天王死了一個也是四大天王。”說完,我看向帶魚:“那個,你先會宿舍,我下去搞定。”
“你行嗎?”帶魚懷疑的看着我。
我不置可否的說:“放心吧你就,我的腦洞這麽大,略施小計就能把他們吓跑。”
“那好吧,記住我說的話,我們好像被盯上了,一切小心行事。”帶魚說完,和我一起下樓。
而我則是沒有仔細品味她的話,被盯上了,誰盯上我了?
我下了樓,目送帶魚回宿舍,然後拔腿跑到操場。
我的小手電一開,果然看到三個學生在圍着蘇河。
但蘇河表情鎮定,雙手插兜,絲毫還手的意思都沒有,任憑那幾個人罵罵咧咧。
我手電一掃,他們就發現了我,看向這邊,我跑過去吼道:“瘋了嗎都?四大天王都敢動,真以爲我們老了?”
這幾個是小年級的,高三的基本都知道,我們宿舍四大天王,出了名的不好惹,而這新來的,竟然敢找事兒。
我雖然膽子小,但是打起架卻是天不怕地不怕。
一看我來了,這幾個人臉色有些變化,想要跑路來着,但領頭的沒打算走,一狠心喊了句:“上。”
接着,三個人直接丢下蘇河,向我打了過來。
慌亂中我的手電掉在地上,四周一片漆黑,趁着月光隐約看到幾個張牙舞爪的黑影,我就卯足了勁一通胖揍。
混戰之中,我被打的牙齒都松了,不過還是打跑了他們,我想追上去的,但是小手電可是花了我五塊錢,撿手電的功夫,卻是不見了幾人的蹤影,于是我喊:“蘇河。”
無人應答。
我心生奇怪,拿着手電轉了一圈沒有找到,當我想要離開的時候,我突然看到柳樹上似乎有什麽東西,圓圓的挂在很高很高的樹枝上。
我差點吓尿褲子,心中暗想,不會是人頭吧?那東西圓圓的,很像很像。
我不敢再看,扭頭就要跑。
但是我回身的那一刻,陡然一陣陰風撞向了我,那感覺就好像一道寒流從我身體穿過一樣,我都懷疑是不是有人給了我一刀。
我腦袋一片空白,眼睛看到的是一片黑暗,我的手電此時也是黯然無光,四周漆黑無比。
記憶中教學樓的方向是燈火通明的,但是這個時候,我找不到一點的光。
我急壞了,大喊大叫,但無人應答。
就在這個時候。
我看到一個紅燈籠,由遠及近的向我趕來。
我這才停止了喊叫,心中很是納悶,學校怎麽還會有人玩紅燈籠?而且從那樣式來看,很是古樸,像是民國時期那種,給人一種歲月的沉重感。
燈籠移動的很慢,我急不可耐的趕過去,到了近前我驚呆了。
隻見一個精雕玉琢一樣的小女孩,對我嘻嘻的笑着,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十分漂亮,而她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很精緻的旗袍。
“公子,這一世生活的可好?可曾念我。”童女的聲音很美很美,猶如天籁。
而我也是覺得,這個聲音好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我仔細的想,一陣頭痛。
“你是誰,這裏是哪裏。”我十分痛苦的說,因爲她沒靠近我一步,我的身子就更加寒冷一分,頭疼欲裂。
童女看到我的異狀,停下腳步,關切着說:“公子,你重生九世,依然被人陷害,這一次你會跟我走嗎?”
我不知道她說的什麽意思,但我不能跟她走,因爲見到她的感覺太痛苦了。
我強忍住暈倒的感覺,驚恐着喊:“你趕緊消失,立刻消失,我不想再看到你。”
童女臉上似乎有些惋惜,輕歎一聲:“公子,人心險惡,鬼心狡詐,你能信的隻有你自己,好自爲之。”
說完,她徑直的消失了,而我周圍也是一陣飓風吹過一樣,眼睛一花,我再次看到了燈火通明的教學樓。
我再次猛然擡頭,手電一照,看向柳樹上面。
那個圓圓的東西還在,那是一個氣球!
如果我的眼睛沒有騙我,那個氣球,正是帶魚那日藏着紙條的氣球,現在我能看到上面有一根繩子,捆了一個蝴蝶結束在樹枝上。
樹枝并不是很粗,而旁邊有一個樹枝稍微粗點,但是已經折斷,痕迹很明顯,顯然是最近折斷。
也就是說,有人帶着氣球上了樹,然後捆好之後,樹枝斷了。
這麽說。
那個人呢?
我的背後一陣惡寒,走到樹下那個與氣球垂直的地方,手電仔細照耀之下,發現那裏有一攤幹涸的血迹,還有凹陷下去的泥土,但不見人影。
我粗略的算了一下,樹枝和我們學校的五層教學樓這麽高,少說也有十五米吧,人從這麽高摔下來,不死也是殘廢的吧?
我心裏十分慌亂,腦袋運轉飛快,就在這個時候,我的眼前突然多出一張蒼白的臉。
我吓的直接蹲坐在地上,差點又暈倒了。
不過現在的我神經有些大條,對于一些靈異的事情,已經沒有那麽靈敏,這個時候也看清眼前人是蘇河。
蘇河一臉疑惑的掃了我一眼:“你剛才是不是看到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蘇河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帶着試探性,這也就是說,剛才那個童女,他沒有看到。
“沒有啊,我喊你半天,你死哪兒去了。”我不滿的說,關于童女的事情,卻隻字未提,雖然我不知道那個女孩兒是誰,但我隐約覺得,那個女孩兒雖然給我恐怖的感覺,但又給我安全感。
蘇河點點頭說:“哦,回宿舍,十點了。”
十點了!
我聽到這裏,頓時想起高飛說的:“千萬要在十點後回來。”
我心中不寒而栗,急忙追上蘇河回到宿舍,而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覺得,背後有什麽東西跟着,但每次回頭,卻又什麽都看不到。
我心中驚恐而又疑惑,那個提着燈籠的童女是誰?那個從樹上掉下來的人是誰,又去了哪兒?種種疑問,不斷的折磨着我,像是一個詛咒,将我束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