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這是在威脅我兒子嗎?”
随着白一炎爺爺,白泰的這句話說出口,場面頓時冷了下來,空氣中壓抑的可怕。
就在這時候,白一炎拎着一瓶酒和一袋花生米,進了院子,直直的走向圍坐在銀杏樹下石桌旁的衆人。
隻見白一炎向着一位滿頭銀絲,身穿素色長衫,神情淡然的老者叫道:“爺爺。”
而後轉頭向站在爺爺一位略顯富态,面容嚴肅的中年男子叫道:“大伯。”
至于另外的幾個人,白一炎選擇了無視。
白一炎爺爺看到白一炎過來,原本淡然的面龐立刻換上了笑容,“小炎回來了啊,來,過來讓爺爺看看長高壯實沒有?”
老爺子的這幅樣子,明顯也是無視了其他的外人。
白一炎的大伯,白元國,微笑着對白一炎點點頭,不過現在不是叙舊的時候,隻聽白元國面無表情地對坐在老爺子對面,看起來頗有氣勢的男人說道:“于市長說的對,确實要公私分明,等下我回去打份辭職說明,辭去白雲鎮鎮長一職,明天送到市政府給高書記和于市長,避避嫌,請于市長到時候批準下。”
原本在那裝模作樣喝茶的于市長,聽到這話一頓,而後把茶杯重重的往石桌上一放,臉上陰雲密布,眼中滿是怒火,皮笑肉不笑的站起來說道:“好好,白元國你很好,像你這樣的政府人員看來我這市長用不起啊!好!我今天就把話放這裏,你這鎮長不用當了!你家這房子我也要定了!”
于市長說完這句話氣沖沖的走了,剩下的幾個人連忙跟了上去,其中一個人原本是打算跟上去的,隻是維護臉上糾結了一陣,最後還是留了下來。
白一炎仔細觀察這個留下來的人,瘦瘦的,大概有個50來歲,依稀想起,這人應該是白雲鎮的書記,好像是姓王。
隻聽這人苦着一張臉,對着白元國說道:“元國,你也太沖動了,你也知道,這于市長剛空降過來,急需政績穩固地位,你就忍他幾天,到時候他自然會這其中的難處。”
“虎哥,祖宅這事不能忍,正好借這事給人敲敲警鍾,白家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白元國堅定的說道,看來白家沉積太久了,讓某些人忘了白家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王虎看着白元國的樣子,就知道他已經是下定決心了,于是隻能着急的看着老爺子,希望他能勸勸白元國。
于公于私,王虎都不希望白元國辭職。于公,王虎和白元國搭檔多年,配合默契。要是白元國辭職了,到時候市裏肯定會派個鎮長下來,這對于王虎掌控白雲鎮是不利。
于私,兩人是十幾年的老朋友,白老爺子當年甚至救過自己一命。
老爺子招呼王虎坐下來說話,也不表态,隻是一個勁的說道:“小虎别急,喝茶喝茶。”
見到老爺子這樣,王虎知道急也沒用,隻得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潤潤口,這大熱天的遇上這事真是遭罪。
“元國,你也别站着了,坐下來吧。”老爺子說道。
白一炎雖然猜到了大概,但還是想問清楚,“爺爺,那些人打算把我們祖宅變成旅遊景點嗎?”
老爺子點了點頭,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笑着問道:“小炎,你說,咱們晚上要不要給那什麽于市長送點土特産?給他賠罪。”
旁邊正喝着茶的王書記,聽到這話心裏不由的一抽,拿着茶杯的手不由一抖。
土特産,這白家晚上送出的土特産,整個白雲市誰敢收,誰享受的起,這可是會要人命的東西。
這于市長幹什麽不好,要什麽祖宅開發景點,這下觸到白家的逆鱗了。
隻能祝他自求多福了,阿彌陀佛。
白一炎認真的看着老爺子說道:“爺爺,你說的是認真的嗎?”
就連一旁坐着沉默不語的白元國,也擡頭看着老爺子,臉上罕見的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雖然白元國對于辭掉這個鎮長沒多大的抵觸,但是這樣随意對付一個市長,還是用那種手段,白元國覺得還是有必要的勸勸老爺子。
而且白元國也怕侄子小炎,萬一沒輕沒重的,事情鬧大就不好了。
“不認真的。”老爺子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道。
聽到老爺這麽說,在場的人都大大的松了口氣。白一炎撇了撇嘴,就知道這老家夥在逗大家。
王虎覺得自己該走了,不然真容易被吓出個心髒病。王虎走的時候又拉着白元國嘀咕了一會兒,大抵是說着去找市委高書記說說情。
等白元國送完王虎回來後,也不提這事,而是看着自己的侄子,說道:“小炎,在大學還好吧?有什麽困難就和家裏說,别自己一個人憋着。”
“大伯,您放心吧,我在大學都挺好的。”白一炎說道。
“好就行,但是要記住一點,不要仗着自己的本事在外面亂來,知道嗎?”白元國對白一炎告誡了一番,雖然他知道白一炎這孩子還是很靠譜。
老爺子打斷了白元國的說教,站起來對着白元國說道,“你等下叫把大家都叫過來,趁着小炎回來,晚上吃個團圓飯。”
“小炎,你跟我過來。”老爺子對白一炎說道。
白元國看着一老一小走進祖宅深處,對與老爺子偏愛白一炎也沒什麽感想,畢竟大家都知道隻有小炎能繼承白家。
白元國掏出手機給家裏人打了幾個電話,算是通知到了,然後就準備回鎮上去寫那個辭職報告。
與此同時,于市長一行人也在趕回市裏的路上。
于市長坐在白雲市二号車上,靠着座椅,臉色還是很陰沉,一副風雨要來的樣子。
看到市長這個樣子,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秘書,覺得自己有必要讓市長舒心一些,于是說道“市長,這個白元國也太不識相了,這會一定要拿下他,讓大家看看這白雲市,還是市長當家做主的!”
這個秘書是跟着市長一起空降過來的,十分熟知這個老上司的脾氣,不開心的時候隻要拍拍他的馬屁,把他拍高興了,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且秘書也有着自己的小算盤,要是白元國的鎮長位置空出來,如果自己使使力,或許能争一争鎮長這個位置。不過前提是要把抱緊眼前這位的大腿,努力拍他馬屁,讓他高興。
遺憾的是,偏偏有人讓他不如意,隻聽到那個開車的司機說道:“于市長,這白家聽老人說很邪門的,似乎懂得一些邪術,市長你要小心。”
司機是個本地人,對白家還是知道一點的,但是他也想抱市長的大腿,當夠司機了。
秘書很不滿司機的亂說話,呵斥道:“什麽邪術!在市長面前不要搞封建迷信!”
“行了,小張。”于市長不滿的打斷了秘書小張的話,轉而對着司機小劉說道,“小劉,你給我仔細說說這個白家,怎麽邪門了。”
随着小劉的話慢慢展開,于市長的臉色慢慢變了,有點白,慘白的白。
就連原本不屑一顧的小張秘書,在司機小劉信誓旦旦的話語下,腦門不由冒出些許細汗,車裏空調冒出的冷氣,寒冷異常。
于市長沉默了一會,突然掏出電話,盯着一個号碼許多,最後眼神中冒出一股狠勁,決然撥了出去,
“喂,是林大師嗎?你說的那事我答應了,不過你得先幫我做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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