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冷狂護理傷口,抽血,做CT核磁共振腦震蕩,等等各種檢查也就各種,也就算了。
但楚卿實在是不明白,她連着要一起做這些檢查,其意義何在。
她問冷狂,冷狂說她既然都來了,幹脆也就做個全身體檢。
楚卿那叫一個無語。
後面,她不小心聽到野狼問戰龍,有了沒有?身體怎麽樣?會不會影響懷孕?
那刻楚卿才明白,冷狂讓她做全身檢查的原因。
不知道應該慶幸自己沒有懷上好,還是應該慶幸自己的身體,并沒有因爲流産,而受到任何的影響好。
總之,她的心在這天過後,沉落到大平洋最深處了。
冷狂的傷并不嚴重,幾天就愈合的差不多了,他帶着她去了英國。
是夜,海邊酒店的私人沙灘上,楚卿坐在秋千椅上,頭枕在椅背上,自己慢悠悠地搖着秋千椅。
漸漸的,楚卿便覺得困了,眼皮越來越沉,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天幕籠罩,滿天星鬥閃爍。
而她,雖然還是坐在秋千椅上,隻是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效抱在懷中。
冷狂抱着她,頭靠着藤條上,雙眸閉着,氣息平穩,似乎也在睡着。
天有點兒涼,他身上隻穿了一件襯衫,外套蓋在她身上。
她擡手,輕輕的,想要撥開冷狂的手臂。
可是卻沒想到,被他環的更緊了。
冷狂沒有睜開眼睛,隻是享受一般,把全身的重量都落在她身上。
許久,都一動也不動。
楚卿保持着同一個姿勢,隻覺得身體都快要僵掉了,她有點兒煩躁了。
正想出聲,讓冷狂起來時,冷狂輕柔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又想家了嗎?”
隻是仍舊保持那個姿勢,而且并沒有睜開眼睛。
楚卿不解,目光複雜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她沒有說話,而冷狂也沒有睜開眼睛。
不管冷狂看到沒看到,知道不知道,反正這樣子她就算是回答了。
“你家裏,都還有些什麽?”
楚卿有些不解,不懂冷狂突然問她這些,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猶豫着,猜測着冷狂的心思,遲遲都沒有回答。
而冷狂也沒有催她,依舊閉着眼睛,仿佛從沒開口問過一樣平靜。
時間,就這樣沉默中流逝,突然冷狂松開了她,然後緩緩坐起身來。
楚卿望着他,抿唇兩下,這才出聲:“有爺爺,爸爸,媽媽……”
冷狂再問,語氣輕柔:“你是家裏的獨生女?”
楚卿點了點頭:“是的,我是家裏的獨生女,爺爺爸爸媽媽都特别的寵愛我,我真不敢想像他們,在知道我已經‘死’了時,會是多麽的傷心。”
這話,讓冷狂胸腔微微震動,語氣有些顫抖:“阿卿,對不起。”
楚卿似有若無地勾了勾唇,似自嘲又似諷他,接着就不再說什麽了。
很長一段時間,冷狂也沒說什麽,又是許久的沉默後,他突然轉身看着楚卿:“要不要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