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已經接受了一切,現在的生活,當然也包括冷狂。
而冷狂這段時間,溺愛楚卿到了極緻,這種嬌寵,似乎隻要楚卿想要的,就算天上的月亮,他也會摘下來一樣。
楚卿的臉上,已經慢慢的,時不時總是露出笑容了。
這種改變,楚卿自己都沒有發現,或者她發現了,隻是她不願意放在心裏而已。
因爲楚卿之所以,會試着接受一切,是因爲她知道了,不管她怎麽樣,冷狂都已經打定主意,絕對是不會放她走的。
是的,無論如何都是不會放她走的,所以她要想逃離冷狂,必須要先想辦法逃離這裏。
隻要離開這裏,她才能再想辦法,不然的話,她永遠都離不開冷狂。
因此不管怎麽笑,她對自己說這都隻是緩兵之計。
這天冷狂回來,在房間裏沒看到楚卿。
整棟别墅找了一圈,可也沒見她人影,後面問了别墅的傭人,這才知道楚卿在别墅花園裏。
冷狂到的時候,就看楚卿坐在亭子裏的石桌邊。
她雙手托腮正在發呆,嬌小的身影孤寂落寞,仿佛一隻被遺棄的小貓咪。
望着這樣寂寞孤獨的楚卿,冷狂下意識地攢緊了雙眉。
難道他每天不在時候,她就是這樣過日子的嗎?可是他已經盡量抽空多陪她了。
或許現在不習慣,但是時間一久,他相信她自然而然的就會習慣了。
習慣什麽?
習慣孤獨,習慣她的世界隻有他。
她或許會因此,而失去一些很重要的東西,比喻工作朋友,但是他會,更細心的去呵護她,寵愛她。
她喜歡什麽,或最想做什麽,他都會拿去給她,或者說陪她去做,讓她覺得無論何時都不會孤獨。
無論做什麽,都讓她覺得,他們都是最親近的。
沉思了一會兒,冷狂輕輕邁步,坐在楚卿身邊。
楚卿懶懶的瞧他一眼:“你回來啦!”
冷狂點了點頭,然後随意地問了一句:“在想什麽?”
楚卿聳聳肩:“沒想什麽!”
她其實是在想爺爺、爸爸、媽媽、花苗苗、顧攸裏,在想他們知道她死了之後,會是多麽的難過。
冷狂知道她是不說,其實不難猜她現在所想的,定是她的家人和朋友。
但是他想,他會把她的心,從那邊搶過來的。
“你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麽?”他笑着,突然輕問。
“呃?”楚卿不解看着他,不懂他突然這麽問是什麽意思。
是在試探她嗎?但是看他的态度,似乎又不是。
冷狂道:“每個人都有自己最想做的事,你呢?你最想做的,但是卻沒時間,而又無法去做的事情是什麽?”
楚卿想了想道:“在我很小的時候,當我知道地球是圓的,上面有很多個國家時,我曾經立志要到世界上每一個國家都走一回!不一定一次走完,可以分很多很多次,希望待我白發蒼蒼、背駝腰彎時,可以在這個世界上每一個國家,都留下我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