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是她當初同意,和冷狂約賭時,早已經打定好的主意,也正因爲她想到這一計,這才會同意與冷狂約賭。
冷狂深邃如海的眸子,盯着楚卿看了好一會兒:“這事情,我爲什麽一點印象也沒有,”
他搖頭,明顯不好騙:“不,不可能的,阿卿,你在騙我!”
楚卿卻隻宣告:“冷狂,你輸了!”
冷狂再次肯定道:“我沒有輸,是阿卿你在騙我。”
楚卿淡淡一笑:“我騙你?你不是這幾天才想起來的,你怎麽可以那麽确定,你的記憶就不會出錯?又或者說,你是輸不起。”
冷狂沉靜的眸子裏面,全部都是冷冽的光,薄唇低低吐出一個話:“我告訴你,我不是這幾天才想起來的,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想起來了。”
“你既然在很久前,就已經想起來了,那你爲什麽還要和我下這樣的賭呢?冷狂你安的什麽心?”楚卿這句質問,讓冷狂的表情瞬間平靜了下來。
他定定看着楚卿,深暗的黑眸中平靜無波,但腦子卻有點兒嗡嗡作響。
窗戶沒有關,風吹進來,把他們的發絲都吹亂了。
也虧得這風,讓冷狂的腦子很快涼下來了。
他沉聲質問楚卿:“你這是承認,你在騙我了!!”
“我沒有騙你,”楚卿面無表情,一字一句的叙述着:“我說的都是真的。”
冷狂一把抓過她柔荑,深邃的黑眸深深凝視着她,低啞問道:“你敢發誓嗎?”
楚卿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認真聲:“行,我發誓,我要撒謊的話,我不得好死。”
反正她還繼續愛着冷狂,就已經違背自己當初的誓言了,再多違背一條也沒有什麽。
冷狂的聲音,如冰一樣陰寒而堅硬了起來:“不,不是你,我要你發誓,你要是撒謊,你的父母不好好死。”
聞言,楚卿身軀,微微僵住了。
幾乎是脫口而出,她對着冷狂猛地吼了一聲她的名字:“冷狂!”
冷狂狹長的眸子裏面,冷冽的光直逼楚卿:“承認了吧,你就是在騙我——”
“冷狂,是你想先用詭計來算計我的,那麽我爲什麽不能将計就計。”楚卿冷笑出聲,嘲諷四溢。
冷狂氣得額頭的青筋直冒,眸内都能射出冰箭:“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你都已經忘記我發火的樣子。”
楚卿眸子裏也充斥着,因憤怒和激動而染上的猩紅,尖銳的對峙着:“怎麽敢呀,你冷狂是誰呀,你左手一出可以殺了我,右手一出可以殺了自己的親生孩子,還有什麽是冷狂做不出來的,這麽可怕,怎麽敢忘記。”
冷狂氣的胸腔直震,身體顫抖而又僵硬。
他瞪着楚卿,目光透着陰冷的寒氣,半響都氣得說不出一個字兒來。
轉身看着楚卿,而楚卿則看着另一個方向。
兩人都沒有說話,房間裏一直維持着安靜。
天邊一道電光閃過,随即滾過一記悶雷,緊接着,豆大的雨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