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他擡起頭看着楚卿,目光複雜,半響都沒有反應。
楚卿在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卻那知他什麽也沒再說,抿了抿唇正想說什麽時,他卻突然親吻上她的嘴唇。
這是一個瘋狂的吻,他重重舔過她的舌尖,饑渴一般吸吮着。
楚卿不适地後倒着,身子往前滑着,整個人躺到了床上。
冷狂的呼吸漸深,又是重重親吻了兩下後,他緩緩擡起了頭,一雙手臂撐着,将楚卿壓在身下。
房間裏的燈光,昏黃而又暧昧。
冷狂沒有再繼續吻楚卿,也沒有壓着她,甚至不觸碰,隻是高高凝視着,從額頭到眉心,到鼻尖,到嘴唇,然後再到她的身體。
楚卿氣喘籲籲,瞪着她,有些生氣。
搞不懂,冷狂這到底是唱那一出?
兩人,誰也沒有先說話,眼巴巴地望着對方。
很久,冷狂身體一側,翻身躺到楚卿身邊。
他仰躺着,直面着天花闆,沒有人隻道他此時的表情,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臉色很奇怪,目光很詭異,有害怕,有心虛,也有恐懼……
許久,突然打定了什麽主意一樣,他輕輕啓唇,很是沉重地道:“阿卿,你回不去了。”
這話,讓楚卿一頭霧水,百分不解:“什麽意思?”
冷狂依舊仰躺着,看着天花闆:“意思就是,你回不去了!”
楚卿坐起身來,居高看着冷狂:“我爲什麽回不去了?你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冷狂對視她的目光,輕輕說了一句:“你已經死了。”
這一句,讓楚卿錯愕了。
她呆愣了半響,才再次詢問出聲道:“什麽?我死了?你什麽意思?我好端端的,我怎麽會死了呢?”
一股莫名的情緒,突然充斥着她的心髒,那麽的驚慌。
冷狂也坐了起來,肅嚴地道:“陳勁回去了,我讓他回去的,并且讓他告訴你的上司,說你已經死了。”
不得不說,冷狂是一個成熟,而又心機深沉的男人,那麽當然他的愛情,也是帶着極強的霸道,和偏執的占有欲。
他知道楚卿回去之後,就不會再理他了,回到中國她要躲他,那是絕對可以躲開的。
而她要是不願意和他在一起,也是絕對可以狠心做到的。
因爲她是軍人,她要躲藏在軍營裏,可以幾個月,甚至幾年不出來。
那麽他要找回她,絕對會比她,來到非洲救人更困難。
而他,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因此,他斬斷了她的後路,也不給自己留下後路。
當然隻這一點的話,應該還不會讓他做下這樣,自私而又霸道決定。
更重要的兩點,一是因爲那天他看到楚卿受傷,那種絕望與恐怖,他不願意再次體會,不想讓自己的女人,每天都生活在槍林彈雨裏。
二是因爲,她說她結婚了。
他不知道真還是假,但不管是真還是假,他都不想讓楚卿再見到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