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楚卿一口也沒有吃過,全部吃的都是基地的工作餐。
再難吃,也不動冷狂的東西分毫。
冷狂也不生氣,就在旁邊靜靜地看着,看着楚卿緩慢吃完,然後問她還要不要吃。
每日,都如此。
而楚卿,沒有一次理過他,吃飽就出去。
而且如非必要,都不會呆在宿舍裏,都在外面幫其他的護士。
知道趕不走準備,她索性當冷狂是空氣,始終沒再正眼看過他,他在時臉上一直都是古井無波。
每天晚上必須要和他同屋,但一定不會和他同床。
第一天晚上,冷狂就要和她,擠在同一張床上,雖然床小,雖然天氣又熱,但他就是想和她靠近一些。
可是他上來她的床,她就立刻去另一張床。
他跟着過去,她再接着換,如此循環……
後面冷狂放棄了,每次都乖乖地,躺到另一張床上去。
剛開始的時候,冷狂還能忍耐,可是接着兩三天這樣,眼看着楚卿,一直都不願意開口說話,随他在她身邊來去,既不阻止,也不分給他一個眼神,冷狂整個人都不好了,心情差到了極點,臉色也冰寒如雪。
他知道楚卿是恨他的,可是能不能換掉方式發洩,打他罵他都可以,但是能不能不要當他不存在。
這兒的天氣,每天熱的都像下火一樣,白天一天曬透了,到了晚上就像蒸籠一樣。
冷狂天天住在這裏,半夜總是一身一身的汗醒過來。
他每次醒來都會睡不覺,都會看着楚卿一夜到天亮,他不知道楚卿要這樣多久,不知道楚卿要到什麽時候才會跟他開口說話,不知道什麽時候楚卿才會願意原諒她。
但是他知道,他不願意再這樣下去。
五天,就這樣過了五天。
對冷狂而言,這已經是奇迹,五天過後,他終于再也忍受不住。
是夜,房間裏又隻有兩人。
維持了很長的沉默之後,冷狂坐到楚卿床邊,楚卿很是敏銳,倏地便醒過來了
她起身,便要離他遠遠的。
冷狂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阿卿,我們談談。”
楚卿回眸看着他,目光不熱不冷,沒有任何溫度,隻有疏離與陌生,仿佛他隻是一個路人。
冷狂看到她的眼神裏,除了煩躁,就隻有讨厭。
一陣窒息的心疼傳來,他之前打好的腹稿,瞬間全部都亂了。
楚卿見他不說話,懶懶散散地站直身子,瞥了眼自己還被他拉着手,瞪着他也不出聲。
但讓他放手意思,卻是那麽的明顯。
五天了,就是這樣,一句話也不說,你愛咱就咱地。
冷狂也站起身了,望着她的目光,格外深沉:“楚卿,讓我回去吧。”
楚卿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似乎在說你想回去,你回去呀,來問我幹什麽,真是搞笑。
冷狂擡起另外一隻手臂,心難受地想要去觸摸楚卿的臉。
可是楚卿避開了,他隻能頹然的放下了手臂:“楚卿,讓我回到你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