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都沒有得到半點消息。
原本,顧攸裏讓阿至不要告訴于非白,于非白在執行任務,免得他分心。
但是由于兩天都沒有消息,阿至還是上告給于非白,他隻負責國内的情報,現在這情況看來,還得要于非白國際部的情報系統才行。
接到電話的于非白,任務已經完成,正在回來的路上。
他約了顧攸裏,讓她在路氏附近的一家餐廳等她。
等人的時候,顧攸裏去了一趟洗手間。
她一進去洗手間,洗手間的門,便挂上了“修理中,勿入!”的牌子。
從格間出來,正在洗手的顧攸裏,突然感覺背後,有冰涼的硬物,倏然抵上了她的腰肢。
她渾身劇烈一顫,下意識地便要回頭,警告的聲音便在背後響起:“不許出聲!”
顧攸裏不敢再亂動了,她睜大眼睛,緊盯着鏡子,随即一張隐匿在鴨舌帽,看不清樣子,隻露出嘴巴的臉,從她身後緩緩探了出來。
“也不許動——”那人唇瓣,如鋒利如刀削一般,再次幽冷地道,“槍不長眼,萬一你出聲了,動了,槍就走火了,嗯?”
顧攸裏太陽穴的部位,猛烈地跳動着。
身後這人一看便知不是普通,那步子與姿勢、架式都和于非白,楚卿,阿至他們很像。
一看,便知是練家子。
傭兵?
她想到了阿至所說的,趙明成用錢請了傭兵幫他逃跑,這兩字立刻便跳到她腦海。
一顆心止不住地顫抖着,恐懼像潮水一般,朝顧攸裏洶湧襲來,恨不得将她淹沒。
她在想,要不要試着呼喊求救,但這些傭兵,都是殺人不眨眼的。
如果他喊了,對方爲了保命,可能真的會……
在她思考間,那人拿着一條毛巾,迅速捂住了她的嘴。
一股強烈的氣味傳來,顧攸裏被嗆了一下,随即便失去了知覺。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繩子綁住雙手雙腳,丢下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
正因爲這些凹凸,才會硌得她生疼,而醒了過來。
猶如一隻驚弓之鳥,顧攸裏不敢睜開眼睛,隻微微打開一條眼縫,然後時刻注意着周圍的動靜。
陰暗的空間,老鼠“吱吱”的叫聲,以及偶爾可聞的蟲鳴聲,讓她感覺自己,似乎處在一個被廢棄了很久的倉庫中。
穩重的腳步聲響起時,一個低沉的男聲也随之響起來:“艾文澤,交易已經完成了。”
趙明成驚呼一聲:“你說什麽,就完成,他們都還沒有死。”
那人冷道:“我們殺人是要收錢的,就你這點兒錢,還不夠給讓我們動手殺人,更何況還是在中國,在中國殺一個人,我們需要收取兩倍價錢。”
說着,那人也不理會趙明成了,擡手對其他人命令一聲:“走!”
這種人可不是艾文澤能惹的,他再氣再怒,也隻能任由這群人離開。
當時敢怒不敢言,但是過後,便開罵起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