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攸裏發現來到了她和于非白,曾經相約的那間咖啡廳外。
她吸了吸鼻子,收起自己悲秋傷春的情緒,推開了咖啡廳的玻璃門。
當然,她沒有錯過玻璃門上,挂着的包場的牌子。
進門,顧攸裏便看到了那邊藤編椅上,坐着的于非白。
他靜靜坐在那兒看着書,顧攸裏進來的時候,玻璃門處傳來清脆的風鈴聲,他極淡地擡眸看了門的方向一眼。
那刻,顧攸裏對上了他,幽暗深邃的眸子。
雖然依舊是她習慣的波瀾不驚,可她還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失落。
他再次垂眸,看着手上的書。
安安靜靜地坐着,仿佛一尊沉默的完美雕像,可是卻隐約透着,不容小觑的威肅氣度,散發着一種叫人無法忽視的矜貴之氣。
所以整間咖啡廳的服務員,雖然花癡他俊美的外表,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打擾他。
似乎也是不願,打破這美麗的畫面。
顧攸裏邁步向前,坐在他對面深情地盯着他,目光含淚。
仿佛有感應一般,在顧攸裏坐下的那刻,于非白再次擡眸了。
随即,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繼續定定坐着。
剛才,他似乎感覺到了,仿佛有什麽近在身邊,似乎吏近在眼前,可是他看不到,聽不到,接觸不到。
他想這應該是一種感覺,微妙的,能讓他心悸,讓他在意的感覺。
于非白沒有想太多,隻覺得是因爲要見到她的原因。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天都黑了,可是于非白等待的人依舊沒來。
晚上十點,一個服務員怯生生地走到于非白的旁邊,“先生,我們要下班了。”
于非白擡起頭,淡漠地望了她一眼:“讓你們經理過來。”
表情看着沒有什麽,可他低沉的聲音,卻透着徹骨的冰涼。
不要說服務員了,就連坐在對面的顧攸裏,都在瞬間仿佛掉入冰窖般。
服務員離開後沒多久,經理便緩步走到了于非白身邊:“你好!”
于非白拿出了一張卡,淡淡說了兩個字:“今夜!”
那是黑金卡,全球至富階級所擁有的特權信用卡,經理目光一亮,立刻谄媚點頭:“行行行,沒問題!”
一個晚上,他就這樣靜靜坐着,看了一夜的書。
可是坐在他對面的顧攸裏,一直盯着他看的顧攸裏,清楚的知道他手上的書,一夜一頁都沒有翻。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時,于非白擡頭看了看外面,然後起身離開了。
等了一天一夜,終究是沒等到,他要等的那個人。
看着他落寂的背影,顧攸裏伸手揪着窒痛胸口,快步跟了上去。
他沒有回家,而是驅車去了雨山公園。
可在半路上,他接到了上面的電話,要去執行一個任務。
他将車停在路邊,沉默了幾分鍾後,調轉了車頭……
這瞬間,顧攸裏突然明白爲什麽她失約,可後面她馬上去雨山公園時,可他卻一直沒出現的原因。
原來,并不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