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不甘心。
楊夢姗沉冷地看着鄧方,面無表情地問,“可不甘心,我又能怎麽樣?顧攸裏,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
好像做什麽,都是于事無補,獎都已經發了。
拿錢收賣人又不是什麽光榮的事情,她拜托那評委給高分,可是那評委并沒有答應她什麽。
這啞巴虧,不願吃也必須啃下去。
隻能怪顧攸裏運氣太好,讓别人隻有嫉恨的份。
“經理,我知道那顧攸裏不好對付,可誰讓你親自動手?你可以找人呀,暗裏面對付她呀,抓起來打她一頓,或者找幾個伺候她拍下視頻,神不知鬼不覺的,誰又能知道是你做的呢。”鄧方獻着計,臉上浮起了惡毒的笑容。
楊夢姗别開了目光,看向鏡子裏面的自己,目光幽冷得可怕,仿佛沉入幽深的旋渦中一樣。
可以嗎?真的會神不知鬼不覺嗎?
似乎不太可能。
于非白是誰,什麽身份,怎麽可能會查不出來,要知道她對顧攸裏做了這些,隻怕那時她要再進一次地獄,再經曆一次生不如死了。
看楊夢姗又不說話了,鄧方還想繼續給楊夢姗灌輸,那種報複的極端思想:“經理……”
可是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楊夢姗給沉聲打斷了,“夠了,别說了,要怎麽樣我心裏有底,不需要你來教我!”
語罷,她邁步離開了洗手間。
鄧方望着她離開的背影,目光沉冷,高深莫測。
待門關上時,她轉身,一個廁所格一個廁所格的檢查着,在确定洗手間沒有其他人後,掏出了自己的電話。
手指按下一串電話号碼,她撥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便被人接通了,那頭傳來一個冰冷的女聲:“怎麽樣了?”
“大小姐,相信你看電視了,最佳設計師大獎如你所想被顧攸裏拿到了,楊夢姗以爲顧攸裏也拿錢收賣了評委,殊不知她送去的禮已經被我掉包了,裏面真隻是燕窩,您說的沒有錯,她注定這輩子都是顧攸裏的手下敗将,現在她氣死了,剛剛還在洗手間發飙,我按您所說的,讓她出招對付顧攸裏,可是她說她答應了她爸,不會再耍手段對付顧攸裏。”
“哼!”被稱爲大小姐的女人,冷諷一笑:“答應她爸??什麽爛借口,虧她說的出來。絕處逢生,從瘋人院出來,可以說是一次重生,她是不會再讓自己回到那種絕望,她是害怕于非白吧,因爲她清楚的知道,于非白出手的話,會比顧攸裏更狠。”
鄧方沉眉:“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麽辦?”
冷冷的聲音,次在電話那頭響起:“按兵不動,靜待下次機會,然後繼續遊說她對顧攸裏下手,無論如何都一定要想辦法讓她出手,不然就無法借刀殺人了!”
“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