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于非白依舊很淡漠,也一直很安靜,就像愛琴海上的那抹湛藍一樣。
這個時候,于老爺子的目光朝着顧攸裏看過來,很是熱絡的道:“裏裏呀,我也去去菜園子,親自去給你摘點新鮮的青菜,然後還親自下廚做給你吃。”
顧攸裏眼睛一眯,笑着問道:“需要我幫忙嗎?爺爺!”
“不用了,你們兩去樓上休息休息吧,順便商量商量婚禮的事情呀!”于老爺子笑呵呵地說着,已經柱着拐杖起身。
顧攸裏與于非白手拉着手,來到了于非白在老宅的卧室。
一進房間,顧攸裏就去了洗手間。
可是關上洗手間的門後,她卻是什麽也不坐,隻靜站在門後面,耳朵貼着門觀望外面的動靜。
幾分鍾過去了,外面沒有任何動靜。
顧攸裏呼了呼氣,然後繼續靜待着,又十幾分鍾過去,外面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她皺眉,緩緩轉身。
擡眸,透過前面的裝飾玻璃,顧攸裏看到自己的樣子,很是一臉苦惱,愁眉不展。
這是她嗎?她怎麽會這樣憂傷呢?做着這麽神經兮兮的事情呢?
顧攸裏背靠着門,緩緩滑蹲到地上。
覺得這樣的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她不想這樣,兩個人在一起,有什麽事情似乎應該說清楚。
可是她就是沒有起來,打開門走出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距離她進來洗手間,已經半個小時過去。
久不見顧攸裏出去,于非白的聲音,從外面淡淡地傳了出來:“裏裏,你在裏面幹什麽?怎麽那麽久還不出來?”
聞言,顧攸裏立刻站了起來,揉了揉有些發麻的腿,然後伸的拉開門。
走出來,顧攸裏看着于非白,一隻手撐着腦袋,慵懶的側躺在床上面,半阖雙目專注手上的書。
顧攸裏緩步走過去,小心翼翼在床邊坐下。
房間裏面很安靜,隻有于非白修長的手指,翻過書頁的聲音。
她出來後,他一直沒有擡眸,繼續看着書。
“你怎麽沒有出去呀!”顧攸裏突然,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于非白慵懶的擡眼,黑眸流光回轉,嘴角上噙着懶懶的笑,反問道:“出去?我出去幹什麽?”
顧攸裏沒有出聲,表情有些嚴肅,就僵直地坐着。
于非白放下手上的書,将手擱在她腰間,然後一把拉過靠躺在自己身上:“怎麽了?”
“沒什麽,”顧攸裏壓低着嗓子。
這聲音很不對勁,一聽便知不可能是沒什麽,而是非常有什麽。
于非白目光沉沉一光,随即輕笑出聲:“說說吧,什麽事!”
“什麽什麽事呀?我都說了沒什麽!”顧攸裏微愣一下,然後不悅地道。
她動了動肩膀,想要掙紮于非白的擁抱。
可是,卻被于非白擁得更了:“好了,想說什麽就說吧,我聽着!”
聞言,顧攸裏突然低頭,就着于非白的手,重重地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