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巴微微上揚,臉上表情漣豔冷傲,強勢得令人不敢直視。
說着,她突然抽出一份資料,猛地砸向曾志冬:“公司的銷售部,都是你在辛苦的掙着,我逞什麽能?那麽你現在看看,這是這半年的财務報表,你們部門的從上上個月開始就入不敷出了,上個月的收入總共還不夠發你們部門工資的,就這樣的銷售量,你也好意思覺得銷售部是你在撐着,年度虧損最嚴重的就是你們部門,你還好意思跟我叫闆。”
曾志冬被顧攸裏說得,就跟被蛇咬住了喉嚨一樣。
他抿了抿唇,然後很是強硬地道:“銷售本來就是有虧有盈的,上半年是淡季,所以才會……下半年一定會增長的。”
顧攸裏毫不留情的指着曾志,很是生氣的模樣,怒道:“就你現在這樣,天天忙着打遊戲練級,下半年增長個屁呀!”
坐在一旁的周小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而曾志冬聞言,差點兒吐出一口老血。
他最近迷上網遊這事情,她怎麽會知道呀,不過就是半個月而已,也是趁着沒事的時候才練級的。
但卻不可否認,他上班在打遊戲。
曾志冬羞得,一張老臉通紅,規規矩矩的,不敢再頂嘴了。
辦公室的氣氛,很是肅冷。
接下來沒有一個人,敢出聲說話,甚至連頭也不敢擡一下。
顧攸裏目光冷豔一轉,定定地看向方如蘭:“剛才你說什麽?真以爲把你們老闆趕出路氏,就把自己當成太子女了,所以你的意思是,隻有路晫才是你老闆對嗎?所以現在覺得很委屈對嗎?行,歡迎你離開,我不會說什麽!”
這個女人絕對不能留,挑撥離間的。
她和以前那個譚詠美一樣,都是路晫的心腹和擁戴者。
路氏集團要招什麽優秀的人沒有,何必留下這麽個炸彈在身邊。
頓了下,顧攸裏又補充道:“我隻希望你盡快,最好在我下星期一上班前,交待好所有工作,走得幹幹淨淨。”
這明明白白就是在趕人了,方如蘭臉色,倏地慘白如雪。
她面上有些難堪,也并不想離開公司。
一是路氏的待遇好,二是路晫離開時交待了,要她留在公司做内應。
穩住了心緒,方如蘭企圖争取,自己留下來的權力:“顧小姐,我剛才也隻是說說而已,和大家一樣吐槽一下,我在路氏可是盡心盡力,你不能這樣把我給辭了,這做法不厚道呀。”
顧攸裏下巴微擡,目光淡淡地看着她:“難道你把公司的信息,定時定量的傳達給一個,已經被公司強行離退的管理,這就是厚道了?我相信不管哪家公司,都不會留下一個,吃裏扒外的員工。”
方如蘭急眼了,急得快哭了。
她真是一點兒也不想離開公司,如今工作根本就不好找,找到這麽好的工作那更是難。
更何況,她一直都認定,路晫遲早有一天,一定會回公司。
她咬唇道:“顧小姐,我沒有向外傳遞消費,我和公司可是簽了勞動法的,五年之内公司是不能,在我沒有犯錯的情況下開除我,請你不要冤枉我,你如果真的要做得這麽絕,我不怕上法庭。”
這話說得理直氣壯,底氣瞬間全部都足了。
是的,顧攸裏沒有證據,證明她一直在向路晫傳遞消息,也因爲傳遞的,暫時都不是重要的消息。
構不成對公司的傷害。
不然,顧攸裏早就讓她走人了。
顧攸裏側身,看向财務部經理喬小正,問道:“她的薪水是多少?”
“底薪一萬加全勤補助和年終獎!”周小正極快的說出。
這個行政助理的工次可真是高呀,顧攸裏總算明白了,這個方如蘭爲什麽,在路晫離開依舊如此幫他了。
原來之前,一直用這麽高的薪水。
不能收賣人心,那才怪?
顧攸裏點點頭,轉頭看向人事部老張,問說:“保潔部還缺人嗎?”
老張點頭:“缺!”
方如蘭緊張地看着顧攸裏,不知道她想搞什麽。
隻見顧攸裏漣豔轉眸,似笑非笑地道:“張經理,立刻下達人事命令,把方特助調到保潔部,當然的,她的底薪也要降到保潔員的工資。”
“很好!”老張神補刀,笑了。
很多的人都笑了,也有很多的人,瞬間都驚訝了。
顧攸裏看向方如蘭:“你既然那麽不願意離職,那麽不願意輕輕松松的離開路氏,那麽就留下來,好好當你的保潔員吧。”
方如蘭氣得差點兒吐血:“你有沒有搞錯呀,這不擺明了欺負人嗎?你這是違法的,我要告你!我看路氏集團這樣惡待員工,以後誰還來你們公司上班。”
老張淡淡的說道:“路氏的勞動合同法裏面,有一條是這樣寫的:合同有效期間,本公司将有權,按職工表現決定職位的調動,以及工薪的升降幅度。”
顧攸裏笑了,看着方如蘭:“還有問題嗎?”
方如蘭氣得臉色漲紅,眼淚突然就出來了。
她蹭地站起來,重重甩上會議室的門離開。
曾志冬,以爲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可是沒有想到,顧攸裏突然話語一轉,對着大家說:“小蓉,你去叫保安看着方如蘭離開,其他的人繼續開會。”
曾志冬覺得自己,僥幸逃過一劫。
可是面對顧攸裏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又一陣心驚膽戰。
他覺得自己在顧攸裏面前,就如同一個初學的劍手,在成名的劍客面前一樣。
她看在眼裏,記在心頭,絕大多數她都不會計較。
但是要和你計較的時候,那定是一擊必殺。
所以有句話他現在似乎忘記,記得以前剛進來的時候就知道,好員工是絕不會跟老闆鬥氣的,好員工尋求的是合作方案。
不然,就是找死。
果然,他真是倚老賣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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