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過後了。
朦朦胧胧的張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整個人清新氣爽的。
真是太困了,睡得太沉了,連于非白幫她把澡洗了,她硬是一絲都沒有感覺到。
顧攸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掙紮着想要起身,才發現自己的腰身上搭着一隻手。
側臉一看,于非白的睡顔,便映入她的眼裏。
熟睡中的于非白,身子不安的動了動。
“醒了?”磁性的沙啞嗓音,從她頭頂上方傳來。
于非白并沒有睜開眼睛,隻是抱着顧攸裏的手緊了緊,将她的腦袋按在頸間,讓兩個人的身體,更緊地貼合在一起。
溫暖而又熟悉的味道在鼻尖萦繞,顧攸裏貪婪的朝于非白懷中縮去:“嗯,快晚上了,怎麽可還不能醒呀,你也快醒醒,我們要快起來,一起去看爺爺,也不知道爺爺醒了沒有?”
均勻的呼吸聲悠悠傳來,于非白依舊沒有睜開眼睛,仿佛在夢中回話一樣:“不用擔心,中午打了電話,爺爺已經醒過來了。”
顧攸裏瞠大眼睛,欣賞地道:“醒了?真的嗎?太好了!”
說着,雙眉兒一揪,微微推開于非白:“爺爺醒了,你怎麽都不喚醒我?我們那個時候,就應該去看看爺爺的。”
于非白緩緩睜開眼睛,再次攬過她,在她額頭上突然印上一記濕吻,“你睡得像隻小豬一樣,也要我叫的醒呀,放心吧,我已經去看過爺爺了,爺爺沒事了。”
“什麽?”顧攸裏一驚一咋的。
她嘟着嘴,很是不悅地道:“你這人,你居然獨自去看爺爺,也不叫我!”
于非白一張俊臉染上一層淡淡的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淺笑看着她:“我叫了,但是你沒有醒!”
顧攸裏譴責的道:“哎呀,你這個人真是的,我叫不醒,你怎麽不用冷水潑醒我呢,爺爺對我那麽好,他醒來了你居然一個人去看他,你怎麽可以這樣子呢?你讓爺爺怎麽看我呀。”
這讓爺爺,會怎麽想她呀?
對她那麽好,可是他生病了,她居然卻隻在家睡覺,他醒了都不去看一眼,爺爺這會兒肯定會失望了,會覺得她特沒良心。
“我知道你很累,不忍心叫醒你!”想到之前看到她那憔悴的容顔,于非白就忍不住心疼。
最後,在叫了她兩次,見她累得怎麽都不醒時,憐惜的不再出聲了。
其實要多叫兩聲,或者推推她,她應該都是會醒的。
顧攸裏冷道:“都已經回來了,這覺什麽時候睡不一樣,也不差在這一會兒,趕緊起來,陪我去看爺爺。”
一想爺爺對自己失望,顧攸裏就覺得心裏面堵得慌。
她再也坐不住、躺不住了,倏地便要起從床上起來。
可是她才剛剛坐起來,就被于非白一把攬住了腰,“别焦急,爺爺沒怪你,反而說要讓你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明天再去看他,今天就不用了!”
他聲音溫柔的像三月的桃花水,缱绻纏|綿,而且還着一絲異樣的情魅。
俯身,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
現在的顧攸裏滿腦子,都是于老爺子生病的事情,根本沒注意于非白多變的情緒。
自然而然,也不會想到,他在想其他的事情。
她蹙眉,氣急:“爺爺說讓我明天去看他,天啦,爺爺不會是生我氣了吧!”
語罷,小拳頭“咚咚咚”地拍打着于非白的胸膛:“都怪你都怪你,你怎麽都不叫叫我呢!”
“你想太多了!”于非白悶哼一聲,大手抓住顧攸裏,在胸前作亂的小拳頭,然後包在手心裏面:“笨,爺爺要是生氣了,就會讓你永遠都不要去了,他是關心你,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麽這會兒笨成這樣了!”
“真的!”顧攸裏挑眉,似乎不太相信。
“你自己想想!”于非白把問題反抛給她。
“好吧,似乎是那麽回事!”顧攸裏說着,張嘴在于非白肩膀上咬了一口:“下次再發生這事情,你一定不可以一個人……”
話還沒有說完,顧攸裏就呸呸呸了起不來:“剛才我是瞎說的,不算不算,沒有下一次,不會再發生這樣的破事,爺爺身體健康着呢。”
于非白被她自言自語的小模樣逗笑了,身子往她身上緊緊一壓,湊到她耳邊暧昧低語:“相比較上面,我更喜歡你用下面咬我!”
顧攸裏微微一愣,随即臉紅如血:“于非白,你這個大色鬼,讨厭死了……”
于非白邪魅地笑着:“不是你說想吃我?現在讓你來,好好吃我怎麽樣?”
顧攸裏汗顔:“我有說過嗎?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沒是一回事,那你喜歡嗎?”于非白輕輕一問,聲音像渡了魅人的惑。
顧攸裏故意與他作對,搖頭:“不喜歡!”
“再說一遍!”于非白危險地眯起眼眸。
顧攸裏對着他的眼眸,最後還是勇敢的說出:“不喜歡不喜歡不喜歡……”
後面的不喜歡,于非白當然不會再讓她說下去,很是霸道地覆住了她的嘴。
顧攸裏“嗯嗯”地,想要偏過頭閃躲。
可是,卻被他牢牢地釘住,一動不可動。
他們一直深深地吻着,似乎要吻到天荒地老,似乎要吻到海枯石爛。
之前在震區因爲特殊原因,于非白一直強忍着。
中間還被顧攸裏調戲了幾次,那關在慾籠中的猛獸,瘋狂叫嚣要破門而出。
現在終于回來了,而她就躺在他身邊,躺在他的身下……
他那處已然飽漲到幾乎猙獰,叫嚣着急需纾解,怎麽可能什麽事情都不做。
饑渴,急切,而又難耐。
以最快的速度,解開了兩人身上的束縛,他們很快的便融爲一體,成爲彼此最珍貴的一部分。
顧攸裏在他的身下潰不成軍,仰頭動情的吟哦了起來。
聲音細細碎碎,像似貓兒在叫,又像似鳥兒在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