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沒有再說什麽,相互對視一眼,便默默地離開了。
關上帳篷的簾子,于非白輕柔的吻,落在顧攸裏眼角眉梢,鬓發周圍,心疼地道::“笨蛋,怎麽身體不舒服都不知道,早點發現預防了,也不至于這麽嚴重。”
他将顧攸裏輕輕地,放回到床褥上面躺好,然後拿着濕毛巾,幫她敷在額頭上面。
這個地方沒有冰塊,就隻能用濕毛巾給她退燒。
看着顧攸裏被病痛煎熬,于非白比生病的顧攸裏還難受。
也許感冒發燒,不過是最簡單的疾病,也是最輕度的折磨。
可是放在她身上,對他而言,就是不行。
隻要她有那麽一丁點的痛苦和委屈,在他這裏都會被無限地放大,心疼,難過,折磨他……
高燒中的顧攸裏,小臉從最初的嫣紅滾燙,漸漸地變成了現在虛弱的蒼白。
蓋着被子居然還一直叫冷,一直都是痛苦地蹙眉,翻來覆去的很不安分,像是陷入夢靥無法掙脫。
于非白讓陸宏濤去外面問大家,誰有幹淨的厚被子。
陸宏濤轉了一圈,急匆匆回來告訴于非白:“首長,小村後面半裏地外有一個溫泉口,大家不知道有沒有被地震震沒了,還流不流溫泉水,不然的話可以帶顧小姐過去,泡溫泉對治療發燒有一定的好處!”
不管有沒有震沒了,還有沒有溫泉水。
隻有半裏地的距離,于非白都決定帶顧攸裏去試試。
于非白将顧攸裏帶到了,大家所說的溫泉山腳下。
百米開外的山腳下,是一望無際的平地,怎麽看都不像有溫泉。
他回頭望了眼,穿着厚厚棉衣,在他背上昏睡的顧攸裏,然後開始在百米之外的地方尋找。
終于,在一處蔥郁的密林中,看到了熱騰騰的蒸汽。
走進蔥郁的密林裏,看到一個小小的圓形水池,由許多堅實的石塊圍成的天然溫泉。
熱氣騰騰的水霧下面,是潺潺流動的水聲。
上面泉口不斷湧出滾燙的泉水,落入水池裏面。
而水池一方有缺口,有水不斷往外流出去。
于非白彎了彎嘴角,将背上的顧攸裏放下,脫掉身上的衣服,抱着她泡在裏面。
一進去于非白就感覺這幾天,身體裏所有的疲憊,全部都沖洗掉了一樣。
他相信在他懷裏的顧攸裏,身上的病痛和疲憊也會被驅逐幹淨。
“裏裏……”他從後面抱着她,臉頰緊緊的貼着她的臉頰,低低呢喃:“别怕,很快就不會難受了……”
泉眼裏滲出來的熱氣,熏得再冷的人也不會感覺到冷。
薄薄的汗水,很快從顧攸裏又冷又灼燒的肌膚中滲透出來。
約半個小時的樣子,顧攸裏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還雲裏霧裏的,迷糊不解地問道:“這是哪兒呀!”
于非白欣喜若狂,吻了吻她的臉頰:“在溫泉,你好一點了沒有?”
經他提醒,顧攸裏這才感覺身體,被一種異樣的熱度所包圍着。
雖然她現在整個人很沒有力氣,尤其是腦袋,熱乎乎地沉重着。
但是這個熱度,讓她感覺到一種舒服。
“好一點了!”顧攸裏身子可能是好一點了,但是嗓子依舊嘶啞得不像話。
于非白貼在她敏感的頸,覆着她的耳,斂唇輕語:“……要快點好起來!”
他嗓音沙啞,低沉得厲害。
聽在人的耳裏,明明是命令的語調。
可偏偏,卻暗含着乞求的味道。
她一個人病着,卻是兩個人痛着,特别是還有一種無力感。
以前從未覺得生老病死,會有什麽可怕。
可是因爲她,他居然害怕,不願意她有半點病痛和傷害。
顧攸裏揉揉惺忪的睡顔,扭過頭親吻了一下他的臉頰:“别擔心,我沒事了,很快就會好起來了!”
于非白擡手掌住她的後腦勺,反客爲主深吻了下去。
纏|綿,甜蜜,悱恻……
顧攸裏低吟一聲,小小地回應了起來。
于非白索求無度地,一直吸吮她的雙唇,大手則流離到她胸前,靈動的手指輕捏着她胸前嫣紅尖端,肆意地撫弄着。
顧攸裏感覺一陣激流,順着脊椎骨猛然地竄上來。
它抵達了腦海,激得她一陣迷蒙的眩暈。
長長的睫毛顫抖着,顧攸裏閉眸,靠在他身上,輕喘不已:“非白……”
“我在,”于非白擡眸看着她,深邃的眸子裏面,沉澱着迷魅人心的光輝。
傾身,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顧攸裏當然知道,于非白這個眼神代表什麽。
就現在這病恹恹的身體,她可承受不了他任何的歡|愛,不禁虛軟的求饒,“别,非白,今天不行,我全身發軟……”
于非白再次擡眸看着她,眸内邪魅戲谑:“你想哪兒去了,小色女!”
說着,伸手刮了刮了她的鼻子。
顧攸裏嘟了嘟嘴,側了側身子,然後靠在他懷裏。
可是随即,又像彈簧一般彈開了,“哎呀,我感冒那麽嚴重,還靠你那麽近,還吻你,等會兒要傳染你了,可怎麽辦呀?”
“現在才想到,那已經晚上了,”于非白說着,再次低下頭,唇瓣覆住了她的唇。
舌頭像一條滑溜的蛇般,迅速的竄入她的口中。
唇舌交纏,兩人吻火熱而又激|情。
溫泉裏的流水聲叮咚響着,騰騰升起的熱氣将兩人親密,渲染得更加漣漪暧|昧。
在密林的某處大樹後,有一道目光一直緊緊盯着他們,像淬了毒一樣冰冷。
可是目光的主人,卻是臉色通紅。
眼看兩人吻越來越纏|綿,似乎實在是看不下去,這才轉身離開。
此時,于非白輕輕放開了顧攸裏。
他的目光往那個方向,淡淡地瞥了一眼,眸色冰冷淡漠,甚至藏着愠怒。
顧攸裏嬌喘連連,“傳染了,可不能怪我。”
于非白斂目輕柔看向她,輕道:“就怪你,然後再死死吻你,再把感冒還給你!”
顧攸裏嘟嘴,嬌嗔:“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