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慘烈一聲大叫,然後非常激動地道:“爺爺,我有意見,非常的有意見。”
“我才剛剛放上去的呢,那能就換了呢?”于老爺子很固執呀,絕對不換呀。
“求換了!”顧攸裏睜大着眼睛,漸漸續起的水霧中,
可是于老爺子的臉,還是那麽的平靜。
他完全無視顧攸裏,那似乎淚水漣漣的眼睛,因爲她知道顧攸裏是裝的,絕對的裝可憐。
“不換,很好玩呀!”于老爺子一臉的壞笑。
顧攸裏攢緊拳頭,嘟着嘴:“你怎麽可以這樣呢?哪裏好玩了,一點兒也不好玩呀。”
于老爺子神色如常,直接道:“怎麽不可以這樣,我覺得那裏都很好玩!”
顧攸裏皺眉:“奶奶!”
于老爺子看他一眼:“真的很好玩,你就當逗爺爺,這個一腳邁進棺材老人開開心不可以呀!”
顧攸裏正想說,那好吧随便你時,一道清脆柔美的聲音響地起來:“我也覺得挺好玩的!”
循聲一望,便看到一個一身淡粉長裙的女子,順着晨陽的光暈,從二樓緩緩地走了出來,優雅烏黑的長發,随風翻飛的白裙,像是最美麗最優雅的公主。
她笑起來更美,牙齒潔白。
“嗨,顧小姐,非白哥哥,你們好嗎?我們又見面了。”非常友好地,對着顧攸裏于非白,還有于老爺子招了招手。
錢麗菁一步一步的向着他們了走來,越走近她的笑容就越純美。
在于老爺子面站定,她深深鞠了個躬,“爺爺早呀!”
于老爺子淡淡一笑:“菁菁早呀!”
錢麗菁微笑着,笑起來的臉上滿是柔美的光:“顧小姐,我覺得這個鈴聲非常有意思,可不可以也讓我用這個鈴聲呢?”
“……”顧攸裏那叫一個尴尬。
垂眸望着面前,精緻的早餐,瞬間,什麽胃口也沒有了。
錢麗菁,這不是昨天于非白的父親,特别領過來的那個女孩嗎。
她怎麽會在這裏呢?貌似也和她一樣,昨天住在于家老宅。
與昨天的錢麗菁完全不一樣,今天的錢麗菁卸去了精緻的妝容和名牌服飾,看起來似乎更美了,如同雨後的天空水洗一般。
幹淨純美,漂亮如玉。
錢麗菁并沒有等顧攸裏的回答,繼而咯咯地笑了起來:“顧小姐,我可是開玩笑的,我怎麽可能要這個做鈴聲呢,也隻有爺爺這種老頑童才會想到要這個。”
說着,她看向于老爺子:“爺爺,你太壞了!以後我可要小心點,可不能被你黑了。”
于老爺子哈哈一笑,什麽話也沒有說,低頭看自己的報紙去了。
但是看的出來,他此刻心情,是極愉悅的。
待到錢麗菁也在餐桌上坐下,于非白擡眸看向她:“她怎麽會在這裏?”
雖然是看着她的,可是這話卻是問的于老爺子。
于老爺子這次沒有擡頭,隻是随意的回道:“你錢叔叔錢阿姨,有事情要先回去了,而菁菁在京城有事,暫時無法回去,所以讓她暫住咱們于家,老頭子我一個人住在這也挺冷靜的,就讓菁菁留下來陪我也挺不錯的。”
聞言,于非白沒再出聲了,默默吃着早餐。
話雖然沒有講白,但是他已經猜到,這肯定是他父親于緻和的安排。
錢麗菁放下手上的早餐,睜大眼睛看着于非白,皺眉:“非白哥哥,你好像很不歡迎我呀,爲什麽呢?小時候可是你欺負我呀,我都沒有責任你什麽,可我怎麽感覺,你好像還在怪我一樣呢?”
說着,她傾身向前,手指輕撥着她鬓角垂縷的發絲,目光帶着一種撥人心弦的美。
于非白冷冷退開,靠在椅子上,和錢麗菁拉開了距離。
錢麗菁收住笑,伸出手橫過餐桌,對于非白禮貌地道:“這段時間住在于家,就請非白哥哥多多照顧照顧了。
于非白沒有伸出手,也沒有說話,隻是側身,唇在顧攸裏耳畔輕言低語:“吃好了嗎?”
眸光被迫顫動一下,錢麗菁放下手的筷子,冷道:“什麽意思呀,一臉看不起我的模樣!”
于非白看着她,深邃的眸色忽明忽暗。
想了想,他啓唇:“我并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隻是我并不住在于宅,所以也無法關照你。”
總歸是于家的客人,于非白怎麽的還是要約于老爺子面子。
錢麗菁冷哼一聲,“就算你無法關照我,可是最起碼的禮貌,你是不是也應該與我握一下手,可你沒有,你這樣子會不會太沒有禮貌了,麻煩你爲自己剛才無理的向我道歉。”
“……”于非白濃密的睫毛垂下,再擡起時,冷意更深。
沒有動,也沒有要道歉的意思。
錢麗菁似乎更生氣:“非白哥哥,你這樣無理的對待我,是因爲什麽呢?是不是以爲我喜歡你,天啦,你真的是太自以爲是了,好聽一點你這樣的叫自戀狂,可是難聽一點的這是一種精神潔癖,你這樣子的人,注定會提前的進入更年期變成老頭子!”
噗嗤!這邊鬧開了,于老爺子不但不上前勸說。
反而還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更是适時的發出笑聲。
顧攸裏而有點懵,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麽一回事,怎麽突然就起争執了?
明明,應該,好像,似乎,沒有發生什麽事一樣。
錢麗菁嘲諷地笑了笑,話語中帶着刺道:“非白哥哥,是不是你在外面,有很多的女人喜歡你,或者說見過你的女人都喜歡你,所以你自戀自狂,就認爲所有的女人,都應該喜歡你了。那麽,有些話我也有很直白的告訴你了,我昨天會來确實是來與你相親的,是于叔叔說你一直很喜歡我,一直不停在念叨我,所以我才會來的,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真不知道你有女朋友,而且你們還要結婚了,如果知道我一定不會來的,至于我會住在于家,别以爲我是想破壞你們兩人,絕對不是,我對你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