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詠美霎時停住,水眸震驚地瞪着顧攸裏:“你……”
顧攸裏笑的殘忍,打斷她的話,對着蘭北北道:“保全怎麽還沒有來,這個垃圾放在公司礙眼,必須要馬上清理掉!”
蘭北北聞言,忍不住失笑出聲:“顧經理,已經吩咐了,他們說馬上就來。”
話音還沒有落下,幾個保全便快速來到顧攸裏面前。
顧攸裏目光輕輕一撇譚詠美,他們一左一右便将,不甘心離開的譚詠美架了出去。
目送她的離開,顧攸裏轉身往會議室而去,目光一片冷豔陰鸷。
打開門,她便面臨着一片愁雲慘淡的氣氛。
坐在會議室裏的董事們,臉上神色全部陰晴不定,想來都是因爲路晗一事而焦急的。
見顧攸裏進來,鄭董事立刻起身問道:“小顧,情況怎麽樣了,路晗到底出了什麽事,怎麽會被抓了呢?”
“誰說我舅舅被抓了,他隻是去警局協助調查!”
财務經理杜文,那可是路晫的心腹。
在路晫的一個眼色過後,立刻開口道:“怎麽會是協助調查,現在媒體都在大肆報道說小路總殺人了,現在路氏的股票下跌,人心浮動,現在必須有人出來穩住才行呢?”
“是呀,所以我們商議着,決定由路總經理暫時管理整個路氏!他是總經理,又是公司的老人,應該能頂得住!”又有一個董事建議道。
顧攸裏勾唇冷豔一笑:“我反對!”
杜文目光一瞠,撥高了聲音道:“你反對也沒有用,現在路氏必須要有人出來做主,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顧攸裏側頭看向他,目光冷若冰霜:“剛才我已經說了,小路總隻是去警局協助調查,他沒有殺人,48小時内一定會出來,他已經交待了,讓我告訴大家各司做好自己的事情,有問題的話讓我暫時待他處理,本來沒有什麽的事情,你們現在向外宣布,暫時由路總經理掌管整個路氏,由他來處理整個路氏集團的事宜,不就是變相的告訴大家,小路總真的有罪嗎?他出不來了所以路氏才會換人,你們這樣子做,真覺得是在解救路氏集團嗎?”
鄭董事聽完後,輕輕地點了點頭““恩,我贊同小顧所說的,如果路晗隻是去協助調查,那麽我們現在向外宣布,由路總經理來暫管整個路氏,并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指不定還可能會弄巧成拙!”
隻從知道于非白與顧攸裏兩人在一起後,鄭董事對顧攸裏的态度那是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更何況對于此時,顧攸裏說的也在理。
鄭董事在董事高管中間,非常有話語權,他此言一出,有一半以上的人覺得在理。
路晫暗暗看向顧攸裏,那眼神無限怨恨。
顧攸裏感覺他的目光,冷笑一聲看向他:“路總經理,你怎麽也是長輩,别說我這個做晚輩的不尊敬你,你這樣趁機要了我小舅舅的位置,爲了個人利益,完全不顧集團利益,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此言一出,衆人交頭接耳。
苦心經驗的好形像,似乎就要毀于一旦,路晫恨不得上前,擡手掐死顧攸裏。
“我這麽做不是爲了我自己,是爲了防止某些人使詐,攸裏,誰都知道你與路晗兩人,正在就董事長的遺囑進行比賽,在這個關鍵口路晗出了這檔子事情,很難讓人不懷疑!”他冷笑出聲,嗓音帶着失望。
雖然嘴裏說的是有可能,但話裏的失望,卻是認定了事情真相。
顧攸裏凝着冷冽的眸看他,不怒反笑:“你懷疑是我陷害了路晗,可我還懷疑是你陷害了他,我可是已經明言說了,董事長的職位我沒有興趣,現在他出事了,我想的也沒有其他,隻想着怎麽樣幫他穩住公司,直到他協助調查過後,可有人卻想趁着這個機會鵲巢鸠占,到底是誰,很難讓人不懷疑呀。”
“瞞天過海、掩人耳目、欲蓋彌彰不泛有之,”路晫回擊,暗諷顧攸裏。
顧攸裏緩聲道:“如此的話,那麽就讓公司維持原狀,在路晗出來前各司其職。”
路晫勾着冷笑:“那怎麽行呢?公司股價大跌,必須要有人出來主持,路晗就我這個哥哥,這個時候我這個做哥哥不幫着他,怎麽也說不過去。”
顧攸裏不甘示弱:“我會召開記者招待會,告訴他們路晗隻是協助調查。”
路晫眉頭緊蹙:“你非得要這樣固執嗎?”
顧攸裏不禁氣樂:“這是固執的問題嗎?路總經理,我要的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麽現場大家以投票的形式進行最後的定奪!”
眼看着兩人越吵越不可開交,鄭董事出聲:“如此的話,也隻能以投票的形式進行了,我先來……”
說着,他舉起了手,“我支持召開記者招待會告訴他們,路晗隻是協助調查,如此一來才是最低損害公司利益的處理方法。”
衆人紛紛對視着,怔了怔便有人跟着舉起了手。
緊接着,有超一半以上的人,持贊同意見舉了手。
最後結果,那自然是顧攸裏勝。
半響過後,大家一一離開了會議室,偌大的會議室中就隻剩下了顧攸裏與路晫。
周圍靜谧一片,隐約到散發出某種壓抑的氣氛。
本來顧攸裏是想立刻離開的,可是卻被路晫給叫住了。
會議室隔音設備特别好,所以他并不擔心被外人所聽到。
背對着外面,面對着顧攸裏,目光冷冽如冰:“你恢複了記憶對嗎?又或者說你根本從來都沒有失憶過。”
顧攸裏頓了頓,随即笑了。
她看着路晗那水亮的眸子中,閃爍着憤怒的火焰:“怎麽,想打開天窗說亮話了!那麽你也就是承認了,你與我小舅舅這事情有直接的關系,更可以說是你陷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