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下子便滲了出來。
緊接着,又響起一連串突擊沖鋒槍的槍聲!
“叭叭叭!”槍聲如雨一般。
冷狂丢出煙霧彈的時候,胸前中了一槍,一道血痕立刻就出現在冷狂的衣服上面!
“你……”楚卿瞠大了眼睛。
“我沒事,快走!”說着,冷狂已經捂着傷口,站了起來快步向前。
楚卿斷後,背對着冷狂。
她手中早已經準備好的一枚閃光手雷,呼的一下子就丢到前面!
“轟!”一聲驚響!
最先跟上來的幾個男人,全都被炸得一頭栽倒地上!
等到第二波人跟上來的時候,他們的目标早已經換去了蹤迹。
楚卿跟着冷狂,一直用力地向前奔跑着……
可是匆忙間,在轉彎處,走在最前面的冷狂,腳步猛然一停。
楚卿跟在他背後,差點一頭就要撞上他的後背。
她奇怪冷狂怎麽突然停了下來,趕緊擡頭一看。
隻見冷狂臉上神色沉重,雙目緊緊盯着前方。
突然,一口鮮血從他嘴裏噴薄而出。
“冷狂!”楚卿趕緊上面,扶着他找了一處隐秘的地方坐了下來。冷狂俊朗出色的面容有些發白,上身的衣服,已經被血完全地給浸透了。
“你快點躺下,我幫你把子彈拿出來!”楚卿說着,将背包裏面的急救包拿了出來。
急救包裏簡單的醫療工具都有,還有注射器以一些藥品。
她用匕首将衫衣割開,凝固鮮血的傷口顯現出來。
血随即着冷狂微微的呼吸,正咕咚咕咚地向上冒着。
楚卿微微地皺起眉,用消毒水将匕首消毒,就準備給他取子彈。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把藥包裏的麻醉劑,給冷狂紮上。
畢竟這樣,他就不會感覺到疼。
可是要給冷狂注射的時候,卻被冷狂一掌揮掉了:“我不用這種東西。”
“可是……”
冷狂沉聲道:“你不是特種兵,那麽你沒有上過這一課嗎?在出任務情況下,受傷時絕對不能使用麻醉劑,因爲這東西會影響人的神經,讓人反應變的遲鈍,你覺得我能用麻醉劑嗎?”
他冷着一張酷臉,立體深邃的五官和膚色都很蒼白,面無表情的看着楚卿,眼神很冰冷。
楚卿抿了抿唇,就沒有再出聲了。
她先夾起蘸滿消毒藥水的藥棉,朝着冷狂的傷口上面擦過去。
擦過的地方有些微微的發白,随即又有新的血湧了出來。
楚卿微微地皺眉,看了眼冷狂一眼,然後将匕首刺進傷口,出來時挑着一顆帶血的,大口徑步槍子彈。
然後,她去急救包内找到止血粉灑在傷口處,再将作品包紮了起來。
整個過程裏,冷狂眉頭都不皺一下。
楚卿真的佩服,這人的忍痛能力。
他應該受到極艱的訓練,有過很多的忍痛經曆,所以神經的極限要比普通人高很多。
但是他暴露出來的皮膚卻是光潔無瑕疵的,不像是個槍林彈雨走過來的那種人。
不過剛才,還真是要感謝他。
畢竟,是他救了她。
冷狂在包紮了一番後,沒幾分鍾就生龍活虎地跳起來了。
并且又恢複之前的邪惡的壞渣表情,狂肆地對楚卿笑道:“女人,剛才你失去了唯一,可以殺我的機會!!”
回憶了那麽多,講了挺多的事情,楚卿感覺好累了。
她不願意再講了。
睡吧,有什麽事情睡醒了再說。
這般想着,她的意志力松懈了下來,眼睛也緩緩閉上了。
可是眼前剛剛一黑,她右臉頰上就是一陣麻痛。
同時還有‘啪’的一道清脆聲響起。
“清醒點,等一會兒再睡,你還沒有告訴我後面呢,後面怎麽樣了。”楚卿把一切都告訴顧攸裏了,當然一些細節省過去了,但是大概的顧攸裏還是知道了。
她還想繼續聽,可是楚卿居然要睡覺了,這可怎麽行。
睡之前怎麽也要告訴她,兩人後面結果怎麽樣了,總不能把人睡了就睡了,這臭男人不想負責了。
楚卿含糊地也不說了句什麽,繼續睡。
‘啪’的又是一聲脆響,她的左臉頰也好痛,也受到了顧攸裏的襲擊了。
“不能睡不能睡,快告訴我,你們後面呢?怎麽後面樣了!他不想負責的嗎?”顧攸裏忍無可忍之下,拽起楚卿的衣領就是一通急吼。
楚卿被她吼得,這樣才稍微醒過神來。
她七暈八昏地,無力地看着顧攸裏:“你什麽時候,這麽八卦了!”
顧攸裏氣道:“我這不是八卦,我這是關心你,要換成别人這事情我懶都懶得聽,快說,後面怎麽樣了?那個男人怎麽可以這麽壞,改明兒讓我見到他了,一定不放過他!”
“後面我知道了,原來他早就知道這個華銀斯跟外界有通,這一切全部都是他的計劃,他想通過華銀斯,把華銀斯背後那個大毒枭引出來,想給他那被人害死的妹妹報仇!”她軟軟着聲調,表示她現在很疲憊,真的需要休息了。
顧攸裏白了她一眼道:“這個我早就猜到了,是因爲你的通訊設備壞了,所以才沒有及時撤離,然後他才會親自去找你的,對吧!”
楚卿擡眸看着她,瞳孔裏透出一絲哀怨:“是的,他怕我壞了他的計劃,隻能前去找我,現在我可以睡了嗎?親愛的裏裏。”
顧攸裏忿忿不平道:“不可以,我是想問你,你們兩個人後面怎麽樣了?”
楚卿有點發憷,頭皮微微繃緊:“什麽怎麽樣了?不就這樣!”
悻悻地說完這一句,便歪過臉去。
軟着身子又準備睡覺去,可是卻被顧攸裏一把又拉住了。
“就這樣,是哪樣呀!”顧攸裏可不準備,就此放過她。
楚卿無力的軟了軟肩膀,極度無奈地看着顧攸裏,看着看着面色,突然沉重了起來。
然後她問了顧攸裏一個,非常奇怪的問題:“你知道冷狂的妹妹,是誰嗎?”
顧攸裏眼皮跳了跳,下意識地問道:“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