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森林裏面,如此緊緊靠在一起的兩個人,彼此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冷狂懶洋洋地眯着眼,眼睛帶着一抹似能穿越人心的光盯着楚卿笑,一直盯着她笑。
半天沒有動靜,楚卿皺眉,再次喝道:“放開我。”
“你知道嗎?當你在我懷裏,說我無恥的時候,你喘息的聲音,簡直性感極了……”
說着,冷狂的手很是暧|昧地,在楚卿的腰上一寸一寸地開始往下移
楚卿嘴角一抽,視線向下一望,偷看見冷狂,那在自己腰間蠢蠢欲動。
楚卿猛地掙紮一下,冷聲音威脅道:“你個流、氓,你若是敢碰我一根毫毛,我絕對要你下半輩子,都體驗不到高|潮的快樂!”
冷狂邪魅地笑看着她,擡手輕輕去拍楚卿的臉頰:“你知道什麽叫高、潮嗎?!”
楚卿快速躲開了,忍不住低罵:“不要臉!”
“臉是多少錢一斤,你賣麽?”冷狂擡手輕捏着下颚,若有所思地問道。
“你!”楚卿憤恨的,找不到反擊的語言。
“你簡直就是個變、态!”這厮絕對是故意的,真想天公來個雷把他給劈了!
“你再這麽大聲的嚷嚷,我保證你會把所有的人全部都嚷過來。”冷狂難得嚴肅,沒有貧嘴調戲的迹象。
他一雙瞳漆黑如夜,異常認真地盯在楚卿臉上。
聞言,楚卿這才意識到,她被這冷狂氣暈頭了,居然肆無忌憚的大聲辱罵了起來。
她趕緊收斂聲音,隻敢恨恨地瞪着冷狂。
這厮現在把她克得死死的,她忍着,總有一天要揚眉吐氣地,把所有的帳全都算回來。
當然,必須算上利息!
看到楚卿老實了,冷狂這才将她放開了:“爲什麽,把通訊設備關了?”
楚卿頗爲詫異地盯着他,不解地反問:“你說什麽,我的通訊設備關了?我沒有關呀!”
說着,她趕緊償試連接了一下自己的無線通訊設計。
果然,全部都不通。
難怪那麽久了,她一點兒聲音也沒有收到,大概最早之前穿過密林的時候,不小心給弄壞了。
又或者說,這楚卿故意,分給她損壞的工具。
明顯感覺到了楚卿懷疑的眼神,冷狂冷冷一笑道:“趕緊跟我走,所有人全部都已經安全撤離了,現在就差你了,你最好不要壞了我這次的計劃,不然要你好看!”
他沒有解釋,但從他極不好的語氣裏,可是推斷他會出現在這裏,就是爲了帶她撤離。
不想她,壞了他的計劃。
楚卿隻覺一顆心,突然間開始狂跳了起來。
來到獵人學校後,胸膛裏那顆可憐的小心髒,已經被折磨的掉來掉去,沒一刻安生過。
她焦急地問道:“你剛說計劃,什麽計劃?爲什麽你沒有告訴大家你的計劃?所有的人都已經安全撤離?真的是所有人嗎?包括你剛才說的我們長官?”
“死不了!!”冷狂說着,擺了擺耳上的無線通訊麥。
他對通迅那頭的道:“人已經找了,按原定計劃進行!”
隻在瞬間,他的表情變得特别嚴肅,帶着一種肅殺的冰冷。
聽到長官沒有事,楚卿心瞬間松弛了一些。
“你剛才說的計劃,是什麽計劃?你還沒有告訴我,”楚卿又追着詢問。
冷狂沒有回答楚卿,隻是邁步向北邊的方向而去。
楚卿知道再問也沒有用,就沒有再出聲,跟着冷狂一路向前。
冷狂在前面開路,而她端着手槍小心翼翼地斷後。
這樣的掩護隊形非常完美,兩人不費吹灰之力就沖出了對方的包圍圈。
不得不說,冷狂那強健的體魄,敏捷的身手,超快的反應能力,以及精準的射擊,和完美的搏擊技巧,給楚卿的感覺都不像人,而是像神!
她有點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和她認識的那個小氣、冷漠、自私、無理、傲慢的男人,居然是同一個人。
似乎覺得安全了,冷狂帶着她在一處有河有瀑布,也比較隐蔽的地方停下來。
楚卿警戒地看向着四周,問冷狂:“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爲什麽突然停下來!”
“沒發現什麽,休息一下!”說着,冷狂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幹糧,準備撕開了吃。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知道吃,”楚卿怒道。
可她的聲音剛剛一落,她的肚子就忽然傳出怪異的聲響。
這怪異的聲響都不用翻譯的,就知道他在叫嚷某肚子餓了,必須要吃東西了。
瞬間,楚卿如遭雷劈,目瞪口呆地看着冷狂。
臉、爆紅如血!!
“肚子餓了?”冷狂邪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問道。
楚卿沒出聲,隻是扭頭看向另一邊。
已經在這裏呆了一天一夜了,表示她确實很餓了。
之前,她準備找個地方吃幹糧,沒有想到剛好遇到了,黑瘦與肥胖兩男人。
殺了那兩個男人,她跑的時候沒有帶上幹糧。
所以也就中午吃了點幹糧到現在,肚子不餓得哇哇叫那才怪。
冷狂将自己手上的幹糧,壓縮餅幹遞給她:“呐!”
楚卿也不矯情,向他道了謝,然後接過餅幹,便吃起來了。
冷狂盯着她看了半響,笑得淺淺淡淡““好吃嗎?”
楚卿側目,看了看他一眼,淡淡地“嗯!”了一聲。
餓了,什麽都好吃,野菜也可能是山珍海味。
“裏面放了老鼠藥!”他輕飄飄地說着,然後又拿出一塊壓縮餅。
冷狂突然又一句,聽得楚卿猛地咳了起來,差點兒被嗆到。
她當然不相信,這壓縮餅幹裏面放了老鼠藥,就知道冷狂在故意騙她。
“别激動,在這樣情況下,你更應該保持幽默與玩笑的心态,我們接下來要叢林中渡過一天一夜,你得好好吃,懂嗎?”冷狂笑得那叫一個,無限邪肆的愉快,繼續撕着手上的壓縮餅幹。
楚卿瞪了他一眼,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真想狠狠揍他一頓,不然真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