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算計了那麽久,結果楊彩到死都要擺他一道,他能不氣壞了才怪。
如果說當時害死楊彩,他對路晗還是有過一點點的愧疚,那麽此刻她隻有滿腔的恨意。
可是楊彩已經死了,所以他把對楊彩的憤恨,全都轉移到了路晗身上!
顧攸裏看到,氣到内傷可卻是一言不發的路晫,幾乎要笑出聲來了。
他應該很痛苦吧!
明明勝券在握,卻發現原來是一個局,吃了暗虧也無處言說。
因爲說了就代表他心懷不軌,拿了股權轉讓書後,就來一招殺人滅口。
不過再想笑,顧攸裏表情都是平平淡淡的。
陳秋年環顧地,看了一眼衆人,然後問道:“大家可還有什麽異議嗎?如果沒有的話,接下來就按照這份遺囑執……”
“我有意見!!”劉秀玉大吼一聲,打斷了陳秋年的話。
她看着陳秋年,咄咄逼人:“這麽重要的東西,媽她居然交給一個外人,我家路晫身爲路家長子,本來應該獲得最多,如果因爲他不是親生,沒有就錯了,全部給路晗我們也沒有異議,爲何會是一個完全無從查證的外孫女,一個外姓人拿走我們路家的财産,我們不會認同這份遺囑的。”
陳秋年轉眸,将目光定在路晗身上:“路晗先生,你是不是不認同這份遺囑?”
路晗一直沉默。
聞言,他擡眸看了眼顧攸裏,又看了眼路晫,然後對視陳秋年的目光。
雖然還是什麽也沒有說,可這已經足夠說明,他贊同的态度。
陳秋年沒有一點兒意外,他又十分淡定地拿出一個資料袋。
他看着衆人說道:“這是另外一份遺囑,路老夫人說了,如果路晗先生對之前那份遺囑有異議的話,便讓我拿出第二份遺囑,兩份遺囑都具有法律效應,你們可以選擇其中一份進行服從。”
路晫在心裏陰冷笑了一下,他知道楊彩是個女能人,懂得商戰、懂得談判、也懂得投資策略,所以才能在短短的十幾年内,将路氏變成了一個大型的集團!
可他還真是沒有想到,她就連死了還是個能折騰的主,遺囑都還有花樣。
“第二份遺囑的财産是一樣,隻是繼承的方式不一樣,路老夫人将她名下的所有财産不進行分配,全部由一人繼承,這一人在路晗先生和顧攸裏小姐之中産生,成爲這名繼承人的條件,是去路氏集團上班半年,半年後誰獲得股東肯定票數多,誰就可以成爲路家所有财産的唯一繼承人,而另外一名則視爲自動放棄繼承權利。”
陳秋年剛剛讀完這份遺囑内容,劉秀玉就大叫了起來:“爲什麽又沒有我們家路晫的名字!”
要不是路晗在現場,劉秀玉隻怕這會兒,早已經對楊彩破口大罵了起來!
可是路晗在場,所以她再生氣,也隻能大罵顧攸裏和陳律師一通。